,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话说得老夫人红了眼眶,一个劲地夸好。
老爷子在一旁听了也捋着花白的胡子,欣慰地笑了,“你回来得正好,我打算回燕子湖本家一趟,就在这两天内出发。你大哥二哥都要要务在身,就由你陪我去吧。”
闻言,谢忻峰吃惊地看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的心结他是知道的,多少年没回过去了,今天怎么?
倒是谢意馨眼中划过一抹了然,想来是那回她与老爷子说的话他放在心里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她时不时会念叨着若是他们谢家多一些孩子,他们就可以自己办个族学。而瀚哥儿也不必拘在家中孤伶伶地启蒙,还有几个弟弟可以选择去官学或者在族学。听了这些话,想必老爷子没少在心里琢磨吧。
而且她在京郊大肆买地的事,她也告诉了祖父,当时被他骂了一句胡闹,可是眼里却是笑意盎然的。甚至过了几天,之前有两户故意刁难想坐地起价的人家却主动找到言叔的人,说愿意卖地,要价也公道。言叔查了查,才知道有可能是老爷子找了人去努力的结果。
久久没得到儿子的答复,老爷子脸一拉,“怎么,不愿意?之前你不顾众人反对老爱在外面瞎跑,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反倒不乐意了?”
谢忻峰告饶,苦笑着道,“没这回事,这不是刚回来累了嘛,反应不及时。爹,你就别埋汰我了。”
听到儿子说累,老夫人忙护着,瞪了老爷子一眼,“儿子累了,你就不能让他歇歇,晚点再说这事?还有,拉着个脸,吓唬谁呢?”
然后转过头对谢忻峰说,“咱都别理那老头,这事他念叨久了,我看他不找你去谁得空陪他去?”
对上老妻,老爷子没辙,只得咕哝一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谢意馨在一旁忍着笑,其实她也想跟着一道去的。可是看着肿得老高的脚,她遗憾地摇了摇头。若是平时倒有几分可能,只是如今脚变成这样子,恐怕是去不成了,可惜了那大闸蟹啊。
又聊了几句,众人便散了。老爷子领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其他人各回各院了。
谢意馨回到春暖阁,便有小丫环报说穆管事来了,正在厅里喝茶,她直接去了旁边的厅。
穆言见了她也不废话,直接说,“大小姐,你让我找的那个叫棉花的东西,我们在买下的四座山里一共找到十二株,而且有四株还长了几株果枝。”
“真的?”谢意馨惊喜地瞪大眼。其实她之前叫言叔买下那几座山还叫人去找棉花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而已,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给找着了。虽然数量不多,但种过一两年,等种子有了,还愁什么。
“那十二株棉花你们仔细移植。嗯,到庄子里找个侍弄庄稼手艺好的把式,让他专门侍弄这些棉花。还有,不许弄死一颗,要不然我唯你们是问。”谢意馨想了想,觉得暂时没什么补充了,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对,就是这样,等我的脚好了后,我要亲自去看一次。”
言叔不明白这十来株叫棉花的东西,有什么宝贝的,值得大小姐如此重视。
他见谢意馨心情好,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谢意馨神秘地笑笑,卖了个关子,“言叔,以后你就知道这棉花是多么宝贝的东西了。”
穆言见她如此自信,也笑道,“那行,言叔就等着看了。”
☆、45更新更新
钟粹宫偏厅的临窗大炕上,周昌帝与君南夕两人面对面地棋盘上对弈着,周昌帝旁边站了位三十出头的婉约美人,美人含笑地给他摇头扇子,慈爱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到对面君南夕的身上。
周昌帝手执黑子,拍的一声落在了一个关键点上,手移开后眼一扫,发现整盘棋中,黑子占据地利的优势,对白子全面压制。他满意地笑笑,端起一杯放在手边的茶,惬意地喝了一口。
“皇上又欺负五儿了。”戚贵妃掩嘴一笑,温婉柔和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很舒服。
“莲儿,朕是在和他切磋呢,怎么能说是欺负他呢。”
戚贵妃轻哼一声,“皇上,这话我听着臊得慌呢。您的棋艺当初连太祖父都夸的,又在棋道上浸淫了几十年,五儿哪是您的对手哇。可是您每回都拉着他和您下棋就罢了,也不知道让让他。难道就不怕他被您打击傻了,以后躲着您走不和您下棋了,让您那些弄虚的人下去。”
周昌帝拍拍戚贵妃的手,道,“放心吧,傻不了的,老五心性坚定,也不是那种过分注重得失之人。”
说话间,两人又各落了几子。和贵妃说完话,周昌帝瞄到君南夕要落子了,忙看了过去,只见他落下一枚白子,棋局上原本呈弱势的白子顿时与黑子齐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周昌帝眼一喜,指着棋盘笑道,“哟,爱妃,你看,你儿子棋艺也不弱呢。朕没欺负他了吧?”可是欣喜的双眸中却划过一抹惋惜遗憾之色。
都说棋如其人,这是他爱和几个儿子及大臣下棋的原因之一。可以说,他正是通过这些棋来查看他们的性子心性的。
老五这个儿子心态很好,失大子时,能坚守住心神,努力地扭转局势;略占优势时,也没有轻敌,稳住局势,步步逼近,让胜利稳稳当当;而且还善于把握住机会,出手迅捷。正应了太祖当初告诉他的那句话,要和的棋尽量往赢里下,要输的棋尽量往和里下,不放弃任何一局。可惜——
“哼,臣妾不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