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数字外,里面也再无其他内容。
当时夏清时苦思冥想了许久,仍没想出半点头绪来。
夏清时甚至动了要去找霍从熙问个清楚的心思,不过好在最终还是忍住了。
霍从熙同容禹两人之间,恐怕早就是一摊烂账。
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桩疑似人为的车祸,里头的水便更深更浑,任是谁牵扯进去,恐怕也要惹得一身腥。
她同情霍从熙,愿意施以援手。
可那也仅限于在她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要拉上旁人,是绝不可能的。
因此只要霍从熙不主动揭晓谜底,她也不会主动发问。
将这个东西看完之后,夏清时发现自己对它依旧是无处可放,因此便重新将它藏进了盆栽里。
只是令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东西居然被夏晓棠偷了去。
夏清时绞尽脑汁的搜索着脑海中同夏晓棠有关的一切记忆,并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足以证明她同容禹之间有任何交情。
夏家的条件固然不错,可若是要同容家这样的世家望族比起来,夏家不过算是暴发户。
既然并无通过家世高攀的可能,而夏晓棠也并非娱乐圈中人,那么除了利益交换,夏清时实在是想不出第二种能将容禹和夏晓棠联系在一起的方法。
虽然在看过之后,她已经将那个文档删除了,但眼下存储硬件已经落到了容禹手中,夏清时知道的,对方一定想尽办法将删除的文件恢复过来。
虽非技术人员,可夏清时心中却也清楚,只要不是物理损坏,删除的文件绝大多数都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恢复回来。
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妹妹到自己家中偷了东西后又扬长而去,这对于夏清时而言,自然是奇耻大辱。
可这事又涉及到霍从熙对自己的嘱托,因此哪怕是极不情愿,夏清时还是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霍从熙。
她躲进书房,拨了个电话给霍从熙,没想到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却是对方已关机。
夏清时心下惴惴,她想到近日发生在霍从熙身上的种种,又联想起昨日见面时霍从熙的精神状态,心中隐约浮起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她强自镇定下来,转而又去拨霍从熙的经纪人阿薇姐的电话。
这回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那头传来阿薇姐略显疲惫的声音:“喂。”
夏清时的心口还提着一口气:“霍从熙呢?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然后道:“容先生把从熙接走了。”
夏清时觉得讽刺极了,一时之间也顾忌不得对面的人其实算是她前辈的前辈,当下便冷笑道:“我请你来陪她,是以为你们俩合作这么多年,你对她会有最起码的怜惜……我请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在你的老板跟前邀功献殷勤的!”
只是阿薇姐到底是在娱乐圈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见识过大风大浪,自然不把夏清时的发难放在眼里。
等夏清时说完,她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夏小姐,你既然知道我和从熙合作多年,那就更应该知道,我对她的了解,是你比不了的。从熙她被我们这些人宠坏了,过段时间就要闹闹小孩子脾气。容先生将她哄好了,自然就要把她带回去。”
顿了顿,对方又道:“昨天你没有叫其他人,只叫了我过来,这说明你是信任我的。”
夏清时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信任阿薇姐的自然不是她,而是霍从熙。
正是昨天霍从熙默认了让她将对方叫过来,夏清时才会将她交给阿薇姐。
罢了,这一摊子烂事她不想再管,本来也不该由她管。
霍从熙手里捏着容禹的把柄,而像容禹这样的人,大概又特别惜命,料想他绝不敢做出伤害霍从熙的事情来。
这样的人,是最害怕“玉石俱焚”四个字的。
放下电话,夏清时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再一看时间,原来已经九点多了,她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刚才霍先生倒是过来敲了好几次门叫她去吃早餐,她正忙着,便将他轰走了。
等到了楼下,夏清时发现就他一个人,而叶女士与小皮球已经不见了影踪。
“回空军大院去了。”霍廷易简单解释道,“老太太高血压,我妈走开一晚就放心不下。”
不过叶女士这回回空军大院,倒是没带上小皮球。
小皮球吃过早饭在小花园里玩的时候,被外面路过的一条大金毛吸引,不由自主就要跟着别人回家去。
金毛的主人自然也是附近住的邻居,是位年过五旬的孀居阔太太,对方常常送些自己烘焙的糕点来,夏清时和对方挺熟悉。
阔太太一见到富贵球这样的中老年妇女杀手,当下便热情邀请他同自己回家去玩。
霍先生看球胖胖这么喜欢小动物,又是去相熟的领居家,当下也没多犹豫,便同意让他去玩了。
夏清时吃着早餐,嘴上“嗯嗯啊啊”的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其他事情。
霍先生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底。
面对这样一个几乎什么都不缺的人,霍太太每每最头疼的便是应该为他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以讨他的欢心。
霍太太知道,他要讨她的欢心倒是十分简单。
珠宝首饰,越好越贵越稀有,便越足以证明诚意——在绝对的财富面前,再没有哪一种心意能超过。
只是她却不能用同样的法子去对付霍先生。
男人当然也有花大钱的地方,霍先生喜欢收集车和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