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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吃了?
哑巴的眼睛四下里打转,回头还从锅里捞出一根面条尝尝,没变味啊?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谷少华的眼刀子直接向杵在面摊外面假装是雕像的昭华射去。这家伙一个激灵,终于知道自己坏了阁主的事,马上亡羊补牢的吼了一句:「啊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一边说一边倒退着离开,活像被发了疯的野牛追赶一样,三两下就窜得没了影儿。
认错人就认错人,可是溜得这么快,谁还能相信你认错了人。
不过被昭华这么一吼,面摊附近,包括面摊内被吓到的食客们倒是一个个回了神,胆子大一点的继续吃,一边吃一边偷偷看向谷少华,镇龙阁阁主原来长得这么……呃……美丽。果然,美丽的花都是带刺的。至于胆子小的……扔下面钱,和昭华一样溜之大吉了。天晓得吃了镇龙阁阁主亲手切的面,回头会不会被黄天宫的门人追杀啊。
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面摊里又恢复了正常,来吃面的客人,也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毕竟,黄龙镇上过往的江湖人比较多,本来胆子就大,更何况,因为燕青侠留下的那道剑痕,这两天,面摊分外惹人注意,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于是镇龙阁阁主跑过来卖面条的事情,很快就经过各种管道传开了。
越来越多的人跑来吃面条,不用怀疑,全是江湖人。到了傍晚时分,面摊里坐着的,已经是黄龙镇附近百里之内,能够找得出来最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然,黄天宫里也有人来了,宫主谷如华,贵客君临海、林月儿,还有镇龙阁一干人等,除去文星和昭华也进了面摊,其它人都四散着守在外围,防止有人捣乱。不过话说回来,有这么多黄天宫高层坐镇,谁又敢在这里捣乱呢?说是撑场面还差不多。
说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批赶到的,原由依旧出在昭华这个没头没脑的人身上,跑回黄天宫就呼天抢地的大喊:「不得了了!阁主走火入魔变成失心疯了……」
然后正在剑阁闭关练剑的文星,差点没割了自己的大腿,至于黄天宫里那些正在修练内功的人更是倒霉,虽然没有走火入魔,可练岔了气的还真有几个。
接着,谷如华抓着昭华问明白情况之后就冲出了黄天宫,后面还跟着一群镇龙阁的弟子。
今天生意很好,哑巴很开心,可是到打烊的时间食客们还不准备走,反而三三两两聚成一堆闲谈阔论,哑巴又很郁闷。
这样下去,会耽误明天的生意。
哑巴蹲在灶台前面,瘪着嘴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灶下的火。这些客人不走,他也不敢熄火,还得往里投木柴。
「小兄弟,去给本公子买酒。」
哑巴一听这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可不是那天那个跟财神似的公子吗,立刻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君临海笑着扔来一锭银子,比上次给哑巴的还要重。
「这次多买些,看这里有几桌客人就买几壶,下酒的小菜也照着份点。」
果然是财神,哑巴捧着银子,早把要打烊的事情给忘到天边了,乐颠颠地往隔壁酒楼跑。经过上次的买酒买肉,他从接到银子的那一刻起,就算出自己大概能落到多少好处。
等他抱着酒和小菜回来,一看面摊,傻了。客人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哪还有刚才闲谈阔论的样子,目光全落在某个从仙人降为切面工的人身上。
谷少华学着哑巴先前的样子,蹲在灶台前面,脚边,是一堆堆的银子,足足堆得有谷少华的小腿高,而谷少华则一本正经的数着银子。
哑巴张大嘴巴,发出了无声的惊呼,手里的酒菜差点全掉到地上,被君临海眼捷手快的接过,向哑巴微微一笑:「我等要借此地会友叙旧,这些银子,是给小兄弟的谢礼。」
说着,他深深看了哑巴一眼。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君临海已经敢肯定,这个哑巴就是当年的侍童。
君临海绝对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让谷少华变得如此怪异,他能认得出来,谷少华自然也能。虽然修练了九转化神功会逐渐忘却前尘往事,但并不是绝对,人总有些什么是无法忘记的,比如他的亲姐姐谷如华,比如当年那个比他的亲姐姐更亲的侍童。
眼下的事实是,哑巴前脚一走,谷少华后脚就开始收钱,理由是坐在这里,就得给钱,不给就全都滚蛋。
给,还是不给?
结果显而易见,镇龙阁阁主收钱,谁敢不给。
收了钱还不满意,在哑巴回来之前,谷少华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们来做什么?」
于是造成了鸦雀无声的现状。这些方圆百里内有头有脸、和黄天宫又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的江湖人物,总不能直白白的说,我们都是来看你镇龙阁阁主到底有没有走火入魔的。这可是关系到他们之后数年内的切身利益。
「小兄弟,过来伺候。」君临海又向哑巴招手。即使已经确定了这个哑巴的身分,他忍不住还是要试探一次。
某阁主脸色一冰,瞪了君临海一眼,然后硬梆梆地喊哑巴:「过来数钱。」
果然……君临海再次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却酝酿着危险。他该再一次拿这个侍童怎么办呢?
他的手紧紧捏成了拳。不能容忍,他不能容忍有人夺去谷少华任何的注意力,如果不能让谷少华的眼睛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他宁可谷少华眼里谁也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