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却强迫自己保持着镇定,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看到两人,柳夫人缓缓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身份高贵,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可如今,为了柳丞相,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求韩将军和明苏郡主救救我家丞相——”
“柳夫人这是作甚,岂不是要折煞我跟内子,快快请起。”
苏铭心和韩露白怎好受她的大礼,赶紧将她搀扶起来。
柳夫人坐下后,一脸难色,踌躇道:“我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不应该给你们添麻烦,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甩掉了跟踪者,悄声摸来这里的,不会有人知道。我如今无人可求,只能求助韩将军了,我家丞相一再提及,朝中若还有清流,必是韩将军无疑,我不求韩将军能救我家丞相,只希望韩将军能给妾身指条明路。”
她言辞恳切,眸中透着希冀,灼灼看着韩露白,一脸期待。
韩露白微微蹙眉,低头沉思半刻,沉声道:“柳夫人,如今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让柳丞相主动认罪,恳求赦免,或许,还能保得性命。”
柳夫人叹息一声,“若我家老爷肯认罪,我也不会这般为难了。他为国为民,无半分罪过,依他的脾气性情,怎么会为了保命而轻易认罪呢?”
韩露白凝眉叹息,遗憾道:“若丞相不肯认罪,韩某别无他法,爱莫能助,柳夫人,您请回吧。”
“这......”柳夫人虽着急,却也不能强人所难,在韩柏的护送下无奈离开了。
暗沉的屋子里只剩下韩露白和苏铭心。
苏铭心看了眼韩露白,突然问道:“你想怎么做?”
韩露白轻笑,“娘子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苏铭心翻他一眼,“你向来不是安分的人,怎么可能看着柳丞相白白送死?你不是说过会保他性命吗?”
韩露白但笑不语。
苏铭心无奈道:“柳丞相过刚易折,早晚有此一劫,若无明君在上,他本就不适合当官,只适合当个教书先生,现在这样也好,看清官场黑暗,趁早对刘君迟死心。”
韩露白赞同,反问道:“娘子,你说,为夫若当这一国之主,能不能成为明君?”
苏铭心愕然,“你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这人,果然野心勃勃。
韩露白笑了,“自然敢想,娘子,为夫不怕告诉你,这天下,总有一天会易主。到时,我只希望能主宰一切,不会再出现这般无能为力的情形。”
☆、53闭门思过
苏铭心不希望韩露白出手,怕他被人找到把柄,影响了将来的大业。
她自己联络人手,买通狱卒,用死囚将柳丞相换了出来。
苏铭心在这件事上出手更加大方,保证那些人打死都不会出卖她。
再加上韩柳的易容术天下少有,绝对无人能发现真伪。
苏铭心悄悄将柳丞相和柳夫人送回乡下,让他们更名改姓,再不入京城。
天下茫茫,若一个人真心想隐藏起来,别人轻易不会找到。
更何况,众人以为柳丞相已死,不会刻意寻找他,如此一来,他性命暂保。
柳丞相握着苏铭心的手,格外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他虽不怕死,却不想白白枉死。
“郡主,您的救命之恩,老夫终会报答,老夫有预感,您与韩将军并非一般人物,定会掀起惊涛骇浪,老夫等着咱们再见的那一天,到时,老夫定会倾力相助二位。”
苏铭心倒也不隐瞒,从善如流道:“柳丞相放心,咱们自会相见。到时,我夫妻二人一定需要您扶持襄助。”
她命人悄悄将柳丞相和柳夫人送出京城,除了他们两夫妻和韩露白的暗卫,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近年来,大春之国政治慢慢安定,经济逐渐繁荣,刘君迟便有了外侵之心。
最近,京城中出现很多商人和江湖人士,韩露白怀疑其中有别国的探子,他安排人手严密监控,谨防这些人在京城惹出麻烦。
一天夜里,韩露白收到消息,有密探闯入兵部,意图偷取国家机密要信。
他匆匆赶去,与密探发生冲突,混乱之下中了他们的计,受了重伤。
苏铭心进入空中小筑,取了一株火魔参,让他服下,然后守在床边,看着他惨白的脸发呆。
在她心目中,韩露白一直是强健高大,无所不能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虚弱和无力。
她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一直以来没有好好待他。
如果他突然从自己身边消失,她岂不是......
现在的她好希望自己能够更加强大,与他并肩,帮他分忧,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后,享受他的守护。
她眼眶发酸,低喃道:“二木头,我定会与你并肩,你看着吧。”
“不要哭。”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是韩露白,他终于醒过来了。
“我没有。”苏铭心看他睁开了眼睛,将头侧向一边,为自己辩解。
服下火魔参,韩露白好了很多,他坐起身,失笑道:“可看上去,你比哭了还伤心的样子。我说过,不会让你伤心,我要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安心做我背后的女人。”
苏铭心喜欢听他这么说,有一种被宠着被在乎的感觉。
不过,现在她想明白了,拉过韩露白的手握在掌心,抚摸着他手心的老茧,笑道:“其实,我可以做你并肩的女人,试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