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没有理睬他,死盯着电梯,没有反应。
“天书,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天……”
电梯来了,天书一头钻了进去,立刻把电梯门合上。
刘正山想要跟进去,但被他的表情弄得裹足不前。犹豫中,电梯门已经完全合上。
什么时候,那些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拍下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天……
开着车子,在城市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绕着。不到十分钟就被警察追上,因为超速被罚单。
醒悟到这样的自己只会成为马路杀手,天书不敢再开车乱跑,随便找了一处停车场停下。
一开始的惊诧、羞耻、愤怒、恐慌逐渐稳定下来后,他开始有余念去考虑整件事情的始末,及可能的发展和结果。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照片中的人就是自己没错,某些特征是做不了假的;其次,拍照片、送照片的人显然是同一个人,他是谁?抱着什么目的?
信件中除了照片以外,没有只字片语。是想敲诈勒索?还是单纯的威胁?威胁什么?
最后,他开始想最近他得罪了什么人,又是谁有可能在他毫无印象的情况下,拍到这些照片?如果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流到外面,如果他的妻子、朋友、员工、生意伙伴看到这些一……
明明已经是初冬,天书仍旧汗湿了背心。
手机钤响了。送照片的人?心跳逐渐加快。一看号码,是正山?
“天书,是我,正山。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没事吧?”电话中传来了刘正山关心急切的声音。
“咳!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我的罚单正好今天到期,如果不交,驾驶证要被没收了,吓了一跳,赶紧跑了出来。”闪念之间,随口扯了一个他可能会犯的谎言。
“什么啊!你就为这点鬼事……你他奶奶的,害我给你担心老半天!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这么粗心大意丢三落四,你看你!”对面的刘正山明显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交了罚单就回去。”
不管是敲诈勒索还是威胁,应该不会就这样了结,想必还有下文,现在只有等了。
如果花些钱就能把这些买回来,我也认了!但拍照的人我一定要找出来!
一咬牙,天书只有暂时收起恐惧,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
第二天,天书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敢把邮箱打开。一眼他就看见了那封没有标题,只有附件的信件;又是附件!难道……
一天,两天,三天,送来的附件照片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
第四天,当天书看到一张他口中含着男性硕大的照片时,眼前一阵眩晕,冲动之下,差点把电脑萤幕给砸碎。
六十张照片,主角可以看出是两个人。其中一人只露了某些部分,让人无法判断其真实身分。另外一人则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不管他身上什么隐秘的地方,皆赤裸裸的出现在画面上。更甚的是某些部位的特写!
当看到自己的身体里被放进某些不该放的东西时,天书再也忍不住了,在办公室里偷偷地哭出声来。他知道他完了。这些照片足以毁灭他十次、八次,他心目中温暖的小家庭逐渐的离他远去。
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天书尽量不动声色的,向刘正山表示他想休息几天。
刘正山一口同意,答应扛下他的工作。
从公司出来,也不想回家,开着车子热门熟路的绕到位居城郊的带院两层楼建筑,在院外的空地把车停下,也没下车进去,只是默默地坐在车中观看院中孩子们的玩耍,直到天色微暗,见到一位年约二十几的年轻人,穿着围裙问小鬼们谁愿意进屋帮忙包饺子时,天书苦闷的脸色这才梢梢露出了一丝明亮。
小窝,这个养育了十三名孤儿的小窝,是他的梦,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之一。
为了我的家人,为了公司,为了小窝里的他们,我也要坚持住!我是男人,这点事就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不要那么介意,现在首要的是要把犯人找出来,把此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文天书,如果你是男人,就挺起你的胸膛来!这点小事还打不倒你,不是吗!
掏出手机,犹豫再三,天书按下了家中的电话号码。
“梦兰,我狂在么?你喊他接个电话……呃,没什么,我想请他帮我办一件事,嗯,麻烦了。”
“天书,你找我?喂?”
“我狂,我有些事想问你,你能出来一趟么?”
“什么事?”
“我在南京路夜市大排档入口等你。麻烦你告诉梦兰说我不回去吃饭了,七点整,我等你。”
放下电话,我狂微微一笑。他已经察觉了么,反应倒不迟钝。虽说现在摊牌还早了一点,但先去听听他想说些啥好了。
*****
夜间七点,正是夜市大排档最热闹的时候。每个露天排档里都坐满了客人,人声哨杂配着炒菜的油炸声,基本上不是高谈阔论的话,相距很近的一桌,也听不清另一桌说话的细节。
我狂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他对天书竟然把他约在这里谈事情而感到不解。普通这种话题不是应该找家隐蔽安静的咖啡馆、或星级酒店之类的地方来谈吗?而且文天书那样的人也会来这种地方?
直到天书开始问他问题时,他才明白天书压根儿就没想到犯人是他。
“怎么?不习惯?我以为你们年轻人应该很喜欢这种地方,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