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可以通话?望著视窗上显示的来电名字,她凑至他眼前,冷声说道:「你要不要问问她,她是怎么跟我串谋的?」
来电者正是纠缠不休的乔薰。
既然是串谋,就不可能会在他逼问之下承认!但他还是将电话接起来了。
「喂」字还没出口,乔薰的声音就噼哩啪啦传来了。
「你不要骗我了,你根本不在高速公路上!我刚有听到机场广播,你人在机场,没在开车!不管啦!我一定要问清楚,你为什么被开除了?还有你去机场干嘛?送易邢侠吗?你有毛病啊!那人赶快滚回美国不是很好吗?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演下去了,我也不必有家归不得,冒充邻居的小孩……喂?你有没有在听啊!快回答我的问题啊!」
见易邢侠静静地不说话,罗萝不耐烦了。「问啊!你快问她啊!」
听到罗萝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飘荡,乔薰更不爽了。「你不要把电话拿远喔!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我的问题!快说啦!唐艾柏那猪哥为什么要开除你?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帮他遮掩女朋友一堆的八卦绯闻啊?还是他找到了嘴巴比你更紧的秘书啊?」
「乔薰。」
一听到应答的竟是个男声,乔薰吓呆了。「你……你是谁?」
「易邢侠。」
「啊!」尖叫声传来,「我不是乔薰,我是……我是……」
「别假了,我知道你是乔薰。」
被识破了!完了完了……等等!完什么完啊!了不起就牺牲掉老妈跟她朋友的多年交情而已。她说谎,却要两个小孩来掩饰,一开始就不对嘛!
这样一想,乔薰就觉得坦然了。
「对啦!我是乔薰啦!你要怎样?」语气颇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一的气势。
「相亲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到?」
「到?到什么到?到那里给你欺负喔!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莫雅库欺负我都是你在背後唆使。奸诈、卑鄙的小人,有种就出来单挑,不要只会干那种藏镜人的肮脏行径!」哼!她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大魔王!
「你好像忘了你自己当年做了什么。」
乔薰倒抽一口气,「我……我有做什么?」
「我的奖杯、奖状都被你毁了。」
「啊……那个……我是怕你沉溺於胜利之中,不求进步,才会把那些奖状给毁掉,要知道我用心良苦,你却恩将仇报!」
这丫头根本在狡辩!易邢侠唇畔弯起了笑痕。
怎么?这两人反而叙起旧、聊起天来了吗?满心不是滋味的罗萝套上高跟鞋,这才感觉到脚上的疼痛。
她低头想检视伤口,腰间突然一暖,整个人悬空,被提到了医生的旁边。
「她的脚受伤了,请帮她看一下。」易邢侠对医生说道。
「喔。」年轻医生立刻要罗萝将高跟鞋脱下,好让他检查伤势。
「谁受伤了?」乔薰好奇地问。
「不关你的事。」
乔薰嘴上咒骂了几句,突然想起,「这不是罗萝的电话吗?罗萝咧?」
「她在旁边。」
「我跟你说,她是受我妈所迫,不得已只好代打上阵,你可不要欺负她!」
易邢侠低头看了罗萝一眼,「我知道了。」
他错了!错得一塌胡涂!满满的歉意充斥胸口,他不晓得该如何求得她的原谅。
「什么知道了?你……」乔薰再次被挂了电话
易邢侠将手机塞回罗萝手上,五指顺带将她的手扣紧。「唐艾柏为什么开除你?」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也许我误会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可怕的沉默横互在两人之间,直到登机的广播响起。
罗萝吸了口气,「你该登机了。」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但愿一切还来得及。易邢侠好看的眼充满歉意地凝视著罗萝。
「你不是有……」罗萝转过头去,发现昏倒在地上的女生已经不见了,而易邢侠并没有跟过去,「你的朋友不见了。」
「朋友?在哪?」
难道说,那个女的跟他没有关系?算了!是否有关系都不重要了,他伤她太深、太重,她没办法原谅他!
「我不想跟你走。」
最不想听到的回答使易邢侠脸色绷紧,「为什么?」
「别把女人看得太简单了!」向包扎的医生道声谢,罗萝甩开易邢侠的手,毅然往航厦出口走去。
到了停车场,一直强忍著不回头的罗萝趁开门入座时往後瞄了一眼。
他没追来!
全身力气在刹那间被抽光了,强打直的身躯也弯曲了。
是爱太浅,所以误会才会这么容易生成,所以他的离开才会这么轻易吗?
光洁的额头置於方向盘上,强忍许久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溃堤了。
尾声
三个月後
日光透过薄纱窗帘,细碎的光晕落在安睡在床上的女子脸上。
沉睡的面容安详,偶尔秀眉轻蹙,似是被梦所扰;偶尔甜笑漾在嘴角,似乎作了甜美好梦。
可惜她的安睡在床头闹钟一指向「十」的数字时,就被打断了。
闹钟旁的手机响起,一条细长的藕臂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抓起手机。
「喂?」
「罗萝,你回来好不好?」在电话另一边哀求的是三个月前将她开除的唐艾柏。
「不要。」简单俐落、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
自从唐艾柏发现他再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