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反倒是让她去帝陵提前占位了,太后那样的小心眼儿肯定不愿意啊。
身份高有身份高的好处,同样是靶子,身份高的靶子,总好看一点吧。
越想越觉得高兴,潘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准备再给司农部写出一份更为详尽的执行纲要出来,祁墨州这十几天,在他批阅奏折的龙案下方给潘辰支楞了一张矮桌,白天两人一同去内殿,与司农部和户部议事,晚上,潘辰就坐在席垫子上,写一些要领和总结,两人经常从黄昏写到深夜,偶尔抬头看对方一眼,然后再继续,这种学霸之间的交流氛围,让潘辰和祁墨州都很满意,谁也不打扰谁,谁先写完谁先睡,志向统一,殊途同归,别有默契。
69.第70章
第70章
办完了手头的事情,两人携手回了寝殿,一番缠绵过后,祁墨州从潘辰身上翻身而下,潘辰裹着明黄色的绸缎,看着上方的承尘,对祁墨州问道:
“我这样算不算靠关系上位啊?”
祁墨州正靠在迎枕上平复,听潘辰说了这么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靠什么关系?”
“呃……ròu_tǐ啊。”
潘辰也跟着坐了起来,脸颊两侧的红潮还未消退,额前亦有乱发,祁墨州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算又如何?后宫里多的是想靠这种关系的,也就是你运气好,靠上了。”
潘辰想想也对,自然而然的把自己送到祁墨州的臂弯里去,煞有其事的点头:“嗯,皇上说的不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祁墨州搂着她光、裸的肩头,低头看了她一眼,乖顺如猫的模样确实挺招人稀罕,不禁失笑:
“你倒是会顺杆儿爬。”
忍不住伸手在潘辰柔滑的下巴上刮了一下,潘辰的目光始终抬起看着祁墨州,好半晌,潘辰才对祁墨州问道:
“皇上,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压力挺大的?”
祁墨州听她这般问话,有些不懂:“嗯?什么压力?朕的压力一直很大,岂会只是这段时间呢。”
潘辰摇头:“不是,我指的不是国事压力,是你给自己的压力。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发病啊。”
祁墨州表情微怔,收起了笑容:“没发病不是挺好,怎么,你希望朕发病?”
潘辰从祁墨州的怀中起来,将胸前风光裹裹好,然后认真的摇头说道:“没发病有两种可能和后果,第一种,是你确实好了,可是你从未经过治疗,不可能会突然变好啊,第二种就是你自我压抑太重,用刻意,暂时性的压制住了病情,但是这样的方法是不可取的,不管做什么,都得要先通后治,就像是治理水患,得先保持渠道畅通,才能更好的疏导水流,不造成积压,治病也是这个道理,得先从基本处疏通啊,我这么说,你听的明白吗?”
祁墨州盯着潘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将身子沉下,枕在软枕之上,闭眼睡觉,口中说道:
“朕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睡吧。”
潘辰看着他依旧抗拒的样子,心中哀叹一口气,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不是你不想讨论,而是我怕你积压太重,在某个时间大爆发,到时候你想瞒都瞒不……唔……”
潘辰还没说完话,就被祁墨州用一个迎枕给推倒了,潘辰抱着迎枕,无声的叹了口气,借着壁上的烛光,从背后看着祁墨州的身影,心中像是百爪挠心般,无法控制内心的好奇,祁墨州的身上有太多谜题,性格复杂程度是潘辰所见之最,其实越是有自制力的人,越容易患上抑郁症,因为情感总是压抑,得不到宣泄,产生心理问题的几率也会更大,很显然,祁墨州的次体人格一定给过他很深的感情震撼,或喜或悲,总之是让他印象深刻,永远永远烙印在心里的,可能是伤痕,可能是不愿触及的记忆,但不管是什么,次体人格已经侵入了祁墨州的主题人格,甚至让他感到害怕,而一个强势的人,在害怕的时候,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压制!靠自己的精神力,强行压制!
后果的话,可能没事儿,但也可能很严重,这就要看祁墨州的精神力能支撑多久,或者看他今后会遇上什么事情,若是有人刺激了他,也许就会使得次体人格更加丰满,而此消彼长,次体人格丰满一点,主体人格就要消失一点,这是不变的定律。
只可惜,祁墨州太内敛封闭,太强势多疑,根本不愿意对人敞开心扉,潘辰也是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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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州说了要给潘辰晋位分,并不是给潘辰画饼充饥,反而行动力超强,在他给潘辰看过那封奏折之后第八天,就由礼部尚书与中书省拟好了圣旨,由祁墨州火速签发,然后宣读出去。
潘辰由原来的昭仪,直接越过淑仪,淑媛,封做妃子,并且还是四妃之首的德妃,这个消息一出,可算是震惊了朝野内外。
首先还没到后宫宣读圣旨的时候,朝里上下就已经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了,谁也想不到,在潘昭仪晋升德妃的路上,反对声音最高的居然是潘坛,他直言不讳,潘辰是庶出,没有资格担当此妃位,引起朝内一些士族党的附和,潘坛率领大家提出了反对意见,原以为可以成功,皇上也不能为了个女人,完全一意孤行,不理会臣子的意愿啊,可是让潘坛没有想到的是,皇上都还没有开口表态,由甘相率领的一群庶族党的官员们,居然也公开表示支持潘昭仪晋升德妃之位,还云里雾里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