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淮山自堂屋出来,刚发出个声音,周悦便扬着铁锨冲上去,周淮山吓的赶紧关堂屋的木门,周悦一铁锨下去,“砰”的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在木门上捅出一刀印子,茅屋被震落一层灰土,把周奶奶、周二娘吓一跳,也吓住了正在堂屋中的周淮山,他没想到周悦拿着铁锨就敢往他脑袋上抡,这比别人家的孩儿还带种,他正心虚发忤时,院外来了一群邻居,大家都在询问周悦怎么回事儿,周悦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就拿着铁锨对着堂屋门,周奶奶、周二娘靠近她,她立刻调转铁锨头对着周奶奶、周二娘,周淮山待在堂屋,就是不开门。
门外的周悦就是死守着堂屋门,邻居们大致了解情况,但当着周奶奶、周二娘的面只能看破不说破,于是一起劝周悦赶紧回家,回家等周秦山和张美群回来,周悦憋着一口气,就是不作声,正在这时,周小雨急急跑过来,身后跟着罗青昊、苏静静和杨明明。
“姐。”周小雨哭着跑过来,喊:“姐。”
“小雨,你起开。”周悦说。
“姐,你干什么?”
“我今天就在这儿等着,我就问他,他为什么要害我爸?”
“谁害你爸了?”周二娘这时开腔,说:“你爸把向龙爸衣裳抓破我还没说呢。”
“你再说一遍!”周悦倏地调转铁锨头,周二娘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周二娘娘也是有心的,上次周悦握着把菜刀时,有张美群在周悦身后护着周悦,加上菜刀过于锋利,就算她和周奶奶扑上去抢刀子,不但占不到便宜,指不定会被伤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周悦身边只有一个周小雨,周悦气场再强大,到底只是个孩子,所以她瞅准了时机朝周悦侧边走,倏地朝周悦,正伸手抢周悦的铁锨时,周悦突然听到一个“小心”,她迅速反应过来,挥着铁锨往周二娘腰上就是一下,周二娘嗷叫了一声,使出自己的拿手本事——讹人,于是伸手扶着腰,“扑腾”一声坐在地上,台词都想好了,正要大哭大喊时,发现周悦完全不吃这一套,挥着铁锨就朝自己来,她吓的一个骨碌爬起来,往周奶奶身边扑,周奶奶冷不防被周二娘这一扑,还没站稳,就看见周悦的铁锨头对着自己,当即叫起来:“周悦,周悦!”
“想抢铁锨是吧?我现在给你!”周悦扬起铁锨就要往周二娘身上拍。
“周悦。”
“周悦,不能这样。”
“周悦。”
“……”
一群邻居都上前拉着周悦,越拉周悦,周悦挣脱的越厉害,她喊着:“爷爷!奶奶!二爹!二娘!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家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再拎不清楚,我贱命一条,跟你们拼到底!”周悦的声音很大,大的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声音中还带着稚嫩,可是强大的愤怒、怨恨加上“真刀真枪”的存在,足以让所有人为之震动,都说男儿保家,女儿没用,这周秦山的女儿,不是照样敢干敢骂吗?不照样把周奶奶、周二娘给震住吗?
“姐。”
“周悦,别傻了。”
“周悦。”
“……”
邻居们把周悦往院子外拉,这时罗青昊、杨明明互看了一眼,挤到人群中,走到周悦身边,架着走悦朝院外走,苏静静拉着周小雨跟上,五个人一路走着,周悦还一路叫骂着,一转个弯,周悦立刻停止叫骂,也甩开了罗青昊、杨明明的手,罗青昊、杨明明、苏静静吃惊地看着周悦,周悦咳嗽两声,说:“喊的声音太大了,嗓子疼。”
“家里有水。”周小雨说。
“走,回家喝水去。”周悦不喊了,也不闹了,直直往家走。
杨明明、苏静静石化当场。
罗青昊摇头失笑,跟了上去。
而此时的周继业家中,看热闹们的邻居们说些面子上的话,然后一个个出了篱笆院子,院内只余下周奶奶、周二娘,两人脸上表情是呆滞的,片刻之后,周淮山、周继业从堂屋出来,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有不同程度的心虚,而刚出篱笆院子的邻居们便开始凑成一群又一群地开始议论纷纷,有说周秦山傻的,有说周继业偏心的,有说周淮山孬的,但是大部分人说的都是周悦。
“周悦现在真不一样了,上次拿菜刀,这次拿铁锨,那凶悍的样子像只小老虎一样。”
“可不是嘛,力气挺大,我看她是真的要拿铁锨铲周二娘。”
“是啊,不然周二娘怎么吓成那样。”
“周秦山家就该出个周悦这样泼辣的,不然周二娘可着劲儿地欺负周秦山两口子了。”
“哎,可惜周悦是个女孩,要是个男孩子,你看周二娘敢欺负张美群?铁定不敢了。这么带种的‘孙儿’,别说周二娘不敢欺负,周继业两口子指不定会在村子里横着走呢!”
“是啊。对了,周秦山伤的怎么样?”
“谁知道呢?估计伤的不轻。”
“……”
在村民们的话题转移到周秦山的伤势上时,周悦家中,罗青昊也在向周悦询问周秦山的情况及周秦山所在医院,周悦摇摇头说:“不知道。”
“要不我们去县城看一看?”罗青昊问。
“不能去。”周悦说。
“为什么?”罗青昊问。
“万一齐三叔或者我妈回来,需要给我爸拿什么东西,家里总得有个人在。”
“嗯,那就我一个人去县城吧。”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