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从不用梳头油,一直都不用,她只要把辫子扎紧,不散下来就行了。
“哦好。”罗青昊立刻用力了。
“啊,你扯着我头发了,罗青昊,你想扯死我啊。”周悦扭过头来小声吼。
“是你让我带点儿力的。”罗青昊对周悦一副埋怨的样子,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扎头发太麻烦了!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砍了你。”周悦扬了扬手上的镰刀,一副很凶悍的样子说。
“嗯。”罗青昊不跟周悦计较,面色无波,继续认真地系扎头绳。
“好了没有?”周悦问。
“好了。”
周悦低头看了看,确实绑了,虽然绑的不美观,令她看不上眼,但是总比散下来的好,于是说:“嗯,就凑合凑合吧,回家我再梳,挖荠菜吧。”
“连根挖?”罗青昊问。
“对。”
“好。”罗青昊握着镰刀,看周悦的挖法,看一步学一步,不一会儿便熟练了。
这个时候的荠菜正是嫩的时候,根白的水汪汪的,叶子绿油油的,稍稍碰一下,会溢出绿色的汁液来,周悦最爱吃荠菜馅儿的饺子,所以挖起来很卖力,因此不一会儿,周悦就把小筐子装满了,然后拍后手坐在草地上,看罗青昊、周小雨他们还在挖,说了两句风凉话之后,转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尽头是渺渺的水气,又一次想起噩梦中的事儿,噩梦中她现在已经辍学了,噩梦中可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噩梦中也没有罗青昊这些朋友……可是现在都不一样了,她已经渐渐脱离噩梦的轨道,只要她用心用力地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她的人生真的会完全扭转,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不由得扬起笑容,然后帮最慢的罗青昊挖荠菜,挖着挖着,周悦突然感觉到小腹微微的疼。
“怎么了?”罗青昊问。
“没事儿。”周悦答。
“没事儿你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干什么?”
“就是没事儿,我不帮你挖了。”周悦把镰刀一扔,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忙走到苏静静身边,小声说:“静静,我肚子疼。”
“要上厕所吗?”苏静静问。
“不是,我是小肚子疼。”
“抽抽的疼,胀胀的疼?”苏静静问。
“嗯。”周悦点头。
“啊!”苏静静立马惊的捂住嘴巴,声音放低了又低说:“你不会是来那个了吧?”
“我想可能是。”
“那我陪你回家看看。”苏静静生活条件好,月经这事儿去年就来了,所以比较懂,作为好朋友,苏静静自然要陪着周悦了。
“嗯。”
苏静静提着篮子将周悦拉起来,和罗青昊胡乱地说一句,便朝河湾村走,周悦边走边对周小雨说:“小雨,一会儿你跟罗青昊、杨明明一起回家,别乱跑。”
“哦,姐,你们干什么呀?”
“有事儿,你继续挖荠菜吧,多挖点,回头晒干做成咸菜过冬。”
“好。”周小雨应声。
杨明明好奇地问:“青昊,静静和周悦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罗青昊说:“我哪知道。”
“你不是一直和周悦离得很近吗?”
“你不是一直和苏静静离得很近吗?”罗青昊反问。
“……”杨明明被罗青昊怼的说不出话来,索性就不开口,继续埋头挖荠菜。
这边周悦、苏静静回到周悦家,偷偷摸摸进了西屋,周悦让苏静静在西屋门口守着,她到窗前拉下破布窗帘,脱下裤子,看见斑斑血迹后,将裤子提上,对苏静静说:“那个来了。”
“啊,真的来了。你家有卫生纸吗?”
“有。”
“软不软?”
“还行。”
“你等着,我回家拿我用的卫生巾给你,比卫生纸好用多了。”苏静静立刻跑回家,不一会儿偷偷跑过来,从胸口处取来数片卫生巾递给周悦说:“给你。”
“这么多?”
“我家更多,都是我妈给我买的,这个是改良过的,以前我妈用的都是裤子似的,这种很方便的。”
“谢谢,回头我买了还你。”周悦能够认识苏静静她非常开心,苏静静对她好,她对苏静静更好,所以面对苏静静的帮助,她很自在地接受。
“不用客气。”
周悦在梦中可没有经历过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所以初次用上卫生间,怎么都不舒服,连走路都不对劲,于是一向对她观察入微的罗青昊回来后,问:“周悦,你腿怎么了?”
“没事儿啊。”周悦说。
“可是你走路和平时不一样。”
“没有不一样,都一样。”周悦避着罗青昊,罗青昊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于是在苏静静等人在一旁洗荠菜摘荠菜时,他又跑到正在做小木勺的周悦面前,问:“周悦,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周悦问。
“你刚才走路不对劲儿。”
“没有啊。”周悦不知道是该为罗青昊的关心喜悦,还是忧伤。
“有,你脸色也不对。”
“脸色怎么了?”
“有点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悦实在禁不住罗青昊一句一句地问了,为了避免麻烦,直接说:“我那个来了”
“哪个?”
“那个。”
“哪——”罗青昊虽然年轻,但是各方面的书均有涉及,不说课本上说的隐晦,一些课外书上都会有类似这些的描述,所以看着周悦这副又窘又羞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