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和碧落是不是前世来的缘分,我怎么就看她这么顺眼呢。”姚安忆对此很奇怪,当然她是不会承认梁碧落给她拍的照片太美好,被老姐妹们夸得很花一样,让她里子面子倍足。
而且最重要的是姚安忆有个老姐妹最近娶儿媳妇儿,那儿媳妇那是文雅安静、出口成章,把在座的老太太们羡慕得两眼直发绿光。姚安忆再把梁碧落一比,那梁碧落的好就更明显了,不但是出口成章,而且是落笔成章,什么都拿手,到时候带在身边那还不是长脸得很。
女人好面子,那是天生的!
看着自家娘那满脸放光的表情,朱成玉只想闭上眼睛当没看见,见过有人馋吃馋喝的,没见过有人馋儿媳妇儿的:“妈,再顺眼也没办法,人家心有所属,您儿子我跑得太慢,打小我就跑不赢老顾,现在也照样儿。再说了,就算是现在老顾跑到别的路上去了,我上赶着把人追上了,爷爷会同意吗?”
说到这个,姚安忆就更加得意了,伸手指着朱成玉的脑门中气十足的说:“梁家的姑娘,你爷爷怎么会不同意,我一说这姑娘是梁家的,你是没看见,你爷爷的嘴啊就差咧到脑袋后面去了。真是的,当初也没见对我这么笑过,我说爸也真是重门户,这么些年了就没变过半点,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些陈腐的观念,真是要不得。”
“妈,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姚安忆总是要偶尔唠叨一下类似的话,可见当初的怨念是多么的深,朱成玉这做儿子的只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过倒是有一句话捕捉到了,那就是梁家的女儿,这可让朱成玉震惊地看着自个儿娘问:“妈,你说梁家,哪个梁家,该不会梁碧落和立民还沾亲带故吧?”
姚安忆看着朱成玉震惊的表情不由得直笑,点头说道:“儿子,恭喜你答对了,不但是梁家的姑娘,而且还是直系的,她哥哥的名字叫梁立华,比立民还大着点儿。说起来她爷爷可能你还知道,就是你姑父的老上司梁守正。”
“妈,你是说碧落是梁守正的孙女儿?我的娘啊,她有个这么响当当的爷爷,怎么他们家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既然您都能知道她是梁家的姑娘,那顾阿姨怎么不知道,顾深明明跟家里说了碧落的事,可是顾阿姨还是在北京给顾深做了安排?妈,您这可不厚道,您应该跟顾阿姨说才是,您这是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朱成玉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赶紧去告诉顾深,梁碧落是梁立民的族妹,而且还有个声名赫赫的爷爷。
没想到姚安忆接着的话,就让朱成玉把这念头给掐死在摇篮里了:“之前就安排好了,你当是心血来潮的事吗,你这脑子怎么长的。顾深和一涵算是打小两家就有这意思,只是一涵还小,从前两家也没动这心思,现在一涵自己上赶着着急了,你顾阿姨和周阿姨还不是乐见其成啊。正好,到时候我领着碧落馋死你顾阿姨,竟然瞧不上我儿媳妇!”
这话说得朱成玉满脑门子汗,立马就应了一句:“妈,她未必能成您儿媳妇,您这一口一个儿媳妇的,到时候别让人听了笑话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对了,说起来顾深也算不错,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心里还惦记着碧落没眨眼就忘了,不但拒绝了一涵的好意,还推掉了所有的会面,据说是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屋子里焚香读书。可顾深既然回北京了,怎么还拒绝啊?这明明是摆着迎合的姿态回北京的,却一口气就回绝了,我都弄不明白这孩子在想什么了。”姚安忆也知道自己这举动不厚道,可是她喜欢梁碧落,而人家顾妈妈正好看不上眼,她还舍不得梁碧落去受这气呢。
而姚安忆嘴里有情有义的顾深,此时也正在屋里焚香读书。只是摊平了放在面前的书一直就在那一页,从来没有翻动过,只见上面打头就是一句:“如是种种,昨日即死,今日即生,浮生万变,安诸般法……”
顾深明白,自己现在做的都是无谓的挣扎,他不过是在拂顾老爷子的脸面,他和他爸不是一天两天的矛盾,十几年积下来,那是相当深的怨念。周一涵,在他心里永远是个小姑娘,长不大不的妹妹,没想到小时候的“长大了我嫁给深子哥”,以及“好,到时候我开着我爷的红旗来娶你”的小孩子话,长大却成了事实。
利益,什么叫利益,就是有时候不得不牺牲一些才能得到的东西,就叫做利益。
“顾深,你不能再跟你爸犟下去了,他对你有愧,所以巴不得你这副态度。你爸硬了一辈子,还不希望拿你的幸福去给他增加全身而退的筹码,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你得好好替你爸考虑考虑。他硬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要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但是身份倒了,身和心也会一起倒下去。顾深,妈妈也知道这让你很为难……”顾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门,也是顾深没有关上,她才能顺利进来,只是顾妈妈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倒显得有些憔悴,看着顾深也有些无力。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老子就是挺尸也不用他用这个来帮我,拿儿女的婚姻当筹码,我顾延安还没到那份上。”顾延安牵扯进一桩很微妙的事情去了,他正直硬气了一辈子,绝对没想到自己的不经意之举会把自己牵扯进这些污脏事里去。而在这件事上,周家有决定性的手段,毕竟周家人的身份是绝对不一般的,周家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