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暗中跟着你,所以才会一直留意着你的身世。”她初至京都,便以状元之才入了翰林,又与各世家公子交好,父皇也对他另眼相看,将皇侄们交与她教导不说,甚至都想把静安许给她,可谓是风光无限,不但是他有心招揽,若是没有三弟看着,太子之人怕也早找上他了吧。
听到那人的名字,孚木南一时没有出声,直到方离提醒才接着问道,“即便是如此,我并未与我大哥有什么来往,王爷是如何查到我大哥的呢?”
方离笑了笑,“你虽滴水不漏,可是骨大夫这么一个不通文理的行医之人经常去同方宅那种文人墨客才会光顾的地方,就有些可疑了。本王派人跟着那个荀掌柜,自然能发现他与四弟府上的往来,不过发现令兄,却是在确定了你的身份之后。”
孚木南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原来我行事中有这么多破绽,难怪我爹以前总说我不适合这里………多谢王爷为我解惑。”
“怎么不问一问此次的事?”见她起身,方离终是忍不住问道。
孚木南颔首看着他,眸中只有平静,“王爷不会拿王妃来冒险的。”
释然地笑了笑,他跟着起身将她送到了门口,看着那盖在披风下消瘦的背影,他突然扬声道,“孚木南,好好的活着。”
前人闻声停住脚步,但没有转身,只是侧着头微微一笑,“多谢了。”
☆、第五十章面貌
见到折回来的人,骨井很是诧异,疾步上前探了探她的脉象,不由怒火中烧,“这副打扮很好玩吗?这么想半身不遂?既然这样,又何必跑到我面前来晃荡?”
孚木南朝一边的骨子枯看了看,后者耸了耸肩,表示她也爱莫能助,因为他并没有说错什么。
只是两人一番动作,看在骨井眼里却成了串通,“姥姥你也真是的,她胡来,你还由着她?!到时候没了徒弟,可别到我面前装可怜!”
“你这臭小子,我什么时候到你面前装过可怜?”说着,追着骨井的脚步离开了院子。
孚木南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她知道她这身子不宜再在体内用针,只是这几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需要用顾仁的身份。
“你不是离京了吗?还回来做什么?”收到她的拜帖,申泽坤虽然心中惊喜,但还是有些余怒未消。
“月余未见,泽坤兄还是这般精神。”她微笑的看着对面的人,直到他有些别扭地偏开头才收回视线。
“回去见着家人了?这下安心了?”只是她面上并无喜色,让申泽坤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
“你可知四王爷府上,最近可有什么变故?”
见她答非所问,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家中之事与四王爷府上有什么关系?”
孚木南看着窗外的行人,面上让人琢磨不透,“那里或许有我的家人也说不定呢。”
申泽坤愣了愣,“家人,怎么可能,四王爷府上并没有什么姓顾的人……不过要说变故,前不久,陛下召见过府中的一个谋士,好像叫什么执的。”
“李执?”
“对了,就是这个李执,你认识?”不论从哪里看,两人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啊。
孚木南皱了皱眉,“你可知道陛下和他谈了些什么?”
申泽坤眼神闪了闪,凑近了她道,“我若是回了你,不单是我这颗脑袋,只怕我整个申府的脑袋,都在脖子上呆不久了。”在陛下身边安插人手,一旦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所以我才问你啊。”孚木南也学者他的样,凑过去轻声道。
后者瘪了瘪嘴,“那你还不如不回来呢,一回来就给我出难题。”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有些无奈,“好了,告诉你行了吧。”
才在京都露面一天,顾仁就被请进了宫中。
“爱卿这次回京,是来看你兄长的,还是参加令妹的婚宴的?”元皇面上满脸慈爱,眸中的精明却怎么也盖不住。
孚木南恭敬地站在殿下,“回禀陛下,草民此次进京是因为前些日子听说了家妹死而复生之事,心下惦念,是以想回京确认一二。听陛下之言,是我大哥竟也回来了吗?!”
元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恢复清明,“可不是,听说之前失了记忆又面容有损,所以一直无人认他出来,前几日,有人偶然认出了他身上佩戴的孚家信物才得以找回身份……说到面容,爱卿既已无需改容换面,又为何不恢复原来的面貌?”
孚木南嘴角浮现些苦涩,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水,卸去了面上的面具,见座上之人面色有异,连忙低头跪了下去,“草民面容丑陋,污了陛下圣眼,还请陛下责罚。”
元皇连忙摆了摆手,“爱卿平身吧,虽说身有亏损,但能多活几年,上天也算待你不薄。如今令兄和令妹都死而复生,更算是孚家的大幸,若是明日有人告诉朕说孚相回来了,朕也不会惊讶了!”
将面具重新戴上,孚木南站在殿中附和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朕安排你们兄妹见上一面?若真无错漏,朕便向天下昭示了你几人的身份,做主重开孚府,并将你家人迎回京中。”
孚木南连忙跪下谢恩,“陛下圣恩,草民感激涕零,只是即便兄长和家妹都回来了,也无再开孚府的必要了。草民自是要回南地侍奉祖父祖母,家妹若是出嫁了也不能留在府中,至于兄长……依他的性子,定是不愿仰仗陛下对父亲荣宠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