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忽然心头一动,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驷君浑身一颤,忽然就把她从身上提了下来,垂着眼眸不敢看陆慈,急促呼吸了一晌。
陆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然后就听见他断断续续地问道:“这,这,这是为何?”
陆慈抹了抹脸,让灼热褪去一些,满不在意道:“唔,我的回礼咯。”
说完两人皆沉默起来,陆慈见他半天没反应,有些不满起来,整个人又往前凑了凑,歪着头去看他的神情。
“喂。”
“这可真是……”
就听见驷君忽然笑开来,陆慈不明其意:“真是什么?”
说完就对上驷君一双淳黑的眼眸,向来温润的神色泛起些许涟漪,陆慈还待细看,就被他拉进怀里。
这回二人掉了个个,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一张嘴便被封住了。
神思不属间,仿佛听见他细细的低喃。
“真是不成体统……”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陆慈才懒洋洋地爬起来,迷迷糊糊间洗了把脸,碰到嘴唇时感到一阵麻痒,忽然就想起昨夜的事,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
昨夜好像是她将驷君给扑了?
完了又被反扑了?
光亲了?然后呢?
陆慈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然后她就睡着了……
这可真是……
陆慈又使劲儿搓了搓脸,在房间里磨叽了一会儿,一咬牙推门出去了,出了小门路过庭院,就看见驷君坐在凉亭里,对着一方小潭,临风照水,闲散逸致,端地是fēng_liú。
他像是特意候着陆慈,一见她便远远地招呼她过去,陆慈看见他,想起昨夜的事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然而一双脚却还是不自觉地靠了过去。
“我想着你起得晚,或许没吃饭,便准备了些。”
陆慈走过去便听他这么说着,一双乌黑的眼眸望过来,深沉而温暖,陆慈心头自然生出一分熨帖,那些尴尬心思也随之而去。
她也坦然地面对他坐下,二人只间搁着一张方几,几上摆了些饭食。
驷君待她坐下来,便抬手给她布菜,动作认真且细致,眉眼间染上了些朝阳的辉光。
陆慈悄悄瞄了瞄他的嘴唇,接着视线就被吸引到了他的手上,手指修长而匀称,透着玉质的白色,仿佛泛着光,衬得这只手夹起来的菜都好似山珍海味。
驷君忙活了半天,见陆慈呆呆地看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夹了一片烤肉鬼使神差地伸到陆慈嘴边。
而她便这么张口接了,牙齿磕到筷子,那微弱的触感仿佛一直传到驷君手上,心间似乎有弦拨过,他眸色忽然有些幽深起来。
陆慈见他不再布菜了,便自己吃了起来。
驷君见她吃得香甜,忍不住也跟着吃了一些。
陆慈在又塞了一块酱肉之后,满足道:“这才叫生活啊,要是有酒就……”
话说到一半,想起昨夜醉酒失态的事,立马就打住了,然而面前这个人物也是个聪明的,见陆慈这个反应驷君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就见这厮笑得意味不明,“想喝?”
陆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喝酒不好。”
刚说完,就有个小仆端了酒上来,那小童见陆慈一脸便秘的表情,有些惶恐地道:“这是您惯爱用的。”
“……”陆慈默了一下。
驷君却奇怪地起了兴致,“不如留下吧?”
陆慈冲那小童摆摆手算是答应了,那小童放下了酒盏便退走了。
驷君给二人斟了酒,看着那酒器笑着赞道:“倒是别致。”
陆慈打眼一瞧,心道,开玩笑,尚意这种土豪出手送的东西能不别致么?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声传来,远远看去,一个执剑的侠客,蓄着肆意的胡须透着一股子草莽不羁,一个青袍儒生,白玉作佩,郎然若有清风盈袖。
陆慈咬着筷子瞧这二人,冲驷君说道:“我是真不明白,画风都不同的两个人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还不待驷君接话,那边厢段圭就遥遥地冲陆慈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