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毕竟有些事不必知道的太清楚,这也是为他好。
“还是先把驷君的伤养好吧,我们打算往东边去。”这是之前陆慈和风驷商量好了的,据他说一直往东走,过了莒国再往东走就是主家智国了,反正陆慈完全找不着方向,索性跟着风驷一起去东边了。
所谓的主家,其实很好理解,先秦时期讲究层层分封,天子之下分诸侯,诸侯国本身又往下分封低一级的诸侯,这样一层一层往下排,直到士大夫阶层,而宿国就是从智国分封出去的,智国又是从晋国分封出去的。
“不知勖哥往哪里走,要是顺路的话我们结伴而行吧。”
陆慈一脸期待的看着班勖,经过一番相处,她发现这人虽然看着有点鲁,不过还是挺讨喜的,关键是他会武功,而且看气势还相当不弱,要是能一路随行的话,那就又多了一个肉盾战士,那到时候打boss,杀精英……
“班某只是路过这里,要去南边的郯国探访朋友,不能跟二位同路了。”
闻言陆慈微微有些失望,也不作挽留,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看不见了,眼下在树林里,光线更是昏暗一分,于是说道:“行吧,今天也就到这儿吧,大晚上在这外面晃荡不安全,咱们各回各家吧。”
班勖看了看天色,深以为然,起身告了辞然后十分干脆地走了,倒是洒脱的很。
陆慈还没来得及跟他作别,看着班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倒是很有几分舍不得的。 “等会儿,还有个事儿。”
没一会儿,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树叶响动,班勖又钻了回来,陆慈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班勖执起手中长剑对风驷说道:“班某还没跟你决斗呢。”
陆慈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跟他决斗?”
“就在方才,班某说要出剑的时候,驷君兄弟应下了,那自然是要决斗了。”
陆慈更迷茫了:“可那都是误会啊,这不都解释清楚了么?”
“一码归一码,既然驷君兄弟应下了,咱们就得比一场,这是规矩,不能因为咱们相识一场就不比了。”
“你们这儿还有这规矩?”陆慈悄悄拉了拉风驷的衣袖小声问道。
“嗯。”风驷微微点头,然后一脸毅然地执起剑就要摆开架势,结果被陆慈一把拉住了,她朝风驷摇摇头,然后对班勖说道。
“那能不能过几天再比?”
“不行,今日之事今日毕,况且班某和二位并不同路,没有时间耽误。”
“可是他受伤了啊,你这样不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么,这样岂不是玷污了你手中的剑,玷污了你剑客的身份?”
“我……”班勖有些迟疑起来,陆慈心头一喜,以为他要妥协了,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厮说了一句:“我可以让他几招,咱们点到为止。”
“驷不需要你让,要打就打!”
陆慈那个气呀,怎么自从穿越过来以后总是见着这么些一根筋的人呢?
班勖一路跟着,缓两天再打多好,这样就算是暂时多了一个肉盾战士,那到时候打boss,杀精英……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风驷还真的就往前走了,吓得陆慈一把给抓了回来,她没好气道:“打打打,打什么打!你这个样子废得不能再废,还打!”
看风驷犹犹豫豫的样子,陆慈一瞪眼睛吓唬他道:“你那伤口要是一不小心崩开了,我还给你缝,放心吧,一点都不疼!”
话音未落,风驷就缩回来了,一旁的班勖见风驷不打了,很不满意,就要说话却被陆慈堵了回去:“还有你,怎么那么不讨人喜欢呢,他都那样了你还要跟他打!”
“可是……”
“行了行了!”陆慈一摆手道:“这样,我跟你打吧。”
“不可,这……”陆慈话一出口,风驷就急了,结果话说到一半就被陆慈瞪回去了。
“哦?”班勖一听陆慈要跟他打,不由得眼前一亮,正视她道:“原来妹子也是习武之人?”
“……那倒不是,我习医。”
饶是陆慈厚脸皮也觉得有些心虚,毕竟一个搞治疗的要和一个负责武力输出的决斗,怎么听怎么有点涮人的意思,她还挺担心这一根筋的壮汉恼羞成怒暴起发难,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要守心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