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叶融融本就不配为皇家郡主,不过最近京城将来的贺寿使臣众多,让她顶着郡主之名,如能和亲也不错。”
老林暗中偷笑:老爷还是那么护短,欺负了小姐,有她好日子过!
“老林,你说我用不用也去要个什么封号?总不能让心丫头每次看见她,还要行礼。”木神医认真的思考。
老林想了下说:“还是不要的好,小姐那么漂亮,要是再有了爵位,被那些使臣看见了,来求娶怎么办?”
“若是我连心丫头都护不住,还当什么师父!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才是心丫头该有的。”木神医不悦的说。
“可是小姐身份不高,京城贵女的宴会,都不会邀请小姐,如果小姐身份太高,有心人就会怀疑老爷。老爷,你想想办法。”老林也不喜欢小姐屈于人下。
木神医蹙眉想了一会,说:“明儿我以木神医之名,去向皇兄求个封赏,这样心丫头也水涨船高,自然那些贵女也不会排斥于她。”
“那如何封赏老爷这个神医身份?国师?御医院掌院?”老林觉得封赏老爷一个爵位,比封赏小姐的爵位,要难得多。
“不如把这难题交给皇兄,他最擅长封赏,你告诉他,要让心丫头和京城贵女平起平坐,但不要给她爵位封号。”木神医这也算刁难圣上。
老林笑着说:“好嘞!老奴明天就去!”
第二日中午,皇宫里传出一道圣旨,大张旗鼓来百草堂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木神医仁心仁德,妙手回春,解朕夙疾,特封为逍遥国师,享一品禄。赐他及弟子,见朕不跪之特权,其弟子享郡主禄!钦此!”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旨意木神医接得波澜不惊,而谢怡心却喜出望外。
“师父,您能享一品禄了!逍遥国师,这封号真好!看谁以后还敢说您是游医,您是逍遥国师!”
木神医看谢怡心,高兴得手舞足蹈,也笑着说:“心丫头不也享郡主禄吗?以后再见到如意郡主她们,就只用平礼,不用行大礼。出门时,记得带上上次圣上赐你的折扇,我看还有谁敢动你!”
“太好了,谢谢师父!”谢怡心猜测,是师父知道她昨日受了委屈,今儿才求的这道圣旨,不由得更加感动。
此道旨意一出,整个京城又震动了三分!大家都在推测观望,圣上如此优待木神医,到底为什么?
而一些小的赏花宴和生辰礼,也开始往百草堂送拜帖了。
四月十六夜亥末子初,京郊千骨山。
杨昭武身穿玄色劲装,袖口缠了软剑寒星,背上背着拆开的长枪烈火,单人匹马来到山脚。
漆黑的天幕上圆月如盘,四野星光璀璨,山脚的灌木丛,随着夜风东飘西荡,发出“呼呼”的声音。
那些高大的松树槐树,也不时“哗哗”作响。远山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间或数声鸟鸣,还有夜枭“桀桀”怪声划破寂夜,听起来惊悚恐怖。
杨昭武翻身下马,刚刚站定,突然一个用内力传出的浑厚声音,在旷野中飘荡:“主人在山顶等你,山上有五十人阻拦,你自己想办法上山。”
杨昭武精神一震,这手音传千里的修为极高,是个高手啊!
他浑身热血沸腾,骨子里争强好胜的渴望,喷涌而出,好久都没有实战的机会,他早已经手痒很久了。
他先弯下腰,将脚上的软靴绑紧,又把束腰的腰带再加固了一把,取下所有的配饰,放入马背的袋子。一声长啸“呜呜呜呜”,宣示他即将闯上山!
只见他微微伏低身子,突然疾冲入树林,瞬间和黑暗融为一体,再也没有声息。
山顶上,老林也是一身黑色轻甲,和木神医一样带了头盔,他听见杨昭武的啸声,笑着说:“老爷,他还很张狂,平日看着不是挺斯文的?还是个榜眼耶!这么狂放!”
“为将者,是该坐帅帐发号施令时冷静从容,领军冲锋时一往无前,该热血张狂时就不要遮掩!本以为他难免书生气,喜欢仁义当头,不想他骨子里还是热血澎湃,老夫喜欢!”
“也不知道杨昭武,能不能通过天卫的防卫,上得来吗?”老林有点担心,毕竟他还才十八岁。
木神医笑着道:“我猜他一个时辰内能上来,要是一个时辰都上不来,我也看不上了。”
“但愿杨昭武,不要辜负老爷的期望。”
此时的杨昭武,已经避开三起人,潜行到了山腰。这里分布的人手更多,呈交叉式布防,杨昭武已经不能靠躲避过关。
他如一只猎豹悄悄穿行在野草之间,放缓自己的呼吸频率,让自己的呼吸同风声、同在风中摇摆的野草和树枝一个韵律,一个节奏,让自己彻底融入也夜中的天地。
他的动作很轻,轻得仿佛跟本就没有动,空气中被他带起来的气流,如夜风一样很快就吹过。
埋伏在树下的天卫,恍惚觉得只是风吹过野草,不足为奇,但常年生死之间训练而出的直觉,比眼睛更快,长刀“刷”的一声,劈向虚空。
“咻一咻”杨昭武的软剑缠上了长刀,天卫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杨昭武铁钳一样的左手,握住了喉咙。
天卫见已完败,也不抵挡收回长刀,自己倒在地上做伏尸状。杨昭武略微愕然,然后一笑,看来是点到即止,也好,不要无谓的牺牲。
周围其他的天卫,听到刀刃相击声,马上向这里包围。而杨昭武已经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