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中传来盲音。
商茶茶没有去查那个空号,有些事她懒得花费功夫去查清楚,沈南里却开始不安。这样的恐慌如同深冬冰海之下的浪潮,表面平静,底下却汹涌。商茶茶明显感觉到沈南里在躲避她。
商茶茶觉得那个电话里的女人可真够没劲儿的,她好不容易用小肥当筹码,和院长交换了条件,让院长旁敲侧击沈南里不要把无关紧要的事情放在心上,加上她自己这段时间没脸没皮的勾搭,小媳妇儿一样绵软软好捏意推倒的沈南里要是对她不动心,她的头割下来给小肥当凳子!
可就是这大好情景之下,两人就差滚了床单确认关系,却出现了意外。原来一个人要躲另外一个人,真的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商茶茶会让他继续躲着她吗?显然不可能。
活的日子好歹是他的好几倍,开个锁有什么难的,商茶茶捏了根铁丝,光明正大地进了隔壁房间的门,沈南里正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搭了一块松松垮垮的毛巾,欲遮还羞地捂着重点部分,看着老神在在的商茶茶,一声充满惊慌羞愤不好意思的哀鸣顿时冲天而起:“贼老天呐——你玩我啊——”
能让一个温文儒雅羞涩内敛的男人不顾形象悲愤长叫这件事,商茶茶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只是她没得瑟多久,便吃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顿晚餐——哦,不,是沈南里请她的最后一顿晚餐。
那天的沈南里喝了点小酒,不胜酒力的他漂亮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美色当前,商茶茶不由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胸,人类的身体真软真温热啊,商茶茶自己的身体就比一般人类要凉上几分。
眼珠转了转,她虽然不想趁人之危,但又没睡了他,亲一亲总是没问题的吧?
唇齿相依,他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身体也僵硬了,可是眼睛却没有睁开。
商茶茶调戏够了人,哼着歌抱着小肥和小瞄走了。
大门关上,沈南里睁开眼睛,愣愣地按在自己的唇上,微凉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却让他的脸色比喝了酒之后更红了。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一瞬便黯淡了下来。
005
沈南里躲得很远,一下从z市搬到了c市,到车站后看到谢清韵带着黑色大墨镜站在人群中,看到他时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双眼含着欣喜:“南里。”
沈南里面无表情地掠过她:“不要叫得那么亲热。”
他从未对人不假辞色,即便是过去被她禁锢着,没有自由,他也觉得没所谓。鲜少有人知道,沈南里虽然性子比较羞涩腼腆,却也有自己冷漠的一面,他一直以为婚姻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直证书,相敬如宾。倘若如此,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从未反抗过。
可这是在遇到商茶茶之前的想法,她有不亚于他的容貌,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在世事的理解上却比他更通透。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像这个世界从不会有困难和烦恼一样。
他舍不得走,可他知道谢清韵已经联系过商茶茶,倘若不能保护好她,不若暂时离去。她会明白吧?沈南里不知道,或许她会怨恨他吧,听说没心没肺的女孩子,放下一段感情总是很容易。
谢清韵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过很快又恢复她的倨傲:“你的工作转到c市这边的航空公司,我为你准备了公寓,离公司很近……”
“我回家住。”
谢清韵脾气不是很好,从小到大说一不二的她没有被人这么冒犯过。她有傲人的家世背景,有被人羡慕的容貌才能,她看不上世间所有男人,唯独喜欢家世一般的沈南里,沈南里拒绝她很多回,这些都没关系,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和自己在一起。
喜欢沈南里的女的很多,大多数被她打发了,不死心的她有很多办法教训她们,这些年来她对沈南里一直很有耐心,可只要一想到那个那个在电话中挑衅她的女人,谢清韵就寒下了脸。
手指掠过颊边长发,谢清韵不屑地说:“南里,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商茶茶了吧。”
沈南里停下脚步,回头看谢清韵:“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不会是你。”
商茶茶真庆幸自己去买了件隐身斗篷跟了过来,不然哪能见到这么劲爆狗血天雷滚滚的交锋啊,她脑补了一下沈南里和谢清韵的关系:妾有情郎没意,谢清韵想要包养甚至嫁给沈南里,但沈南里看不上她。
商茶茶摸了车站小卖部一根冰棍,心想这个谢清韵这是禁锢了沈南里啊,这么践踏男人的自尊,比犯贱定律还要愚蠢。不过有实力的女人说话就是有分量,商茶茶不讨厌手段强势的女人,不过嘛……这次谢清韵注定要提到铁板了。
这世上谁能比贼老天更强势?身为天生地养聚集天地精华而生的商茶茶,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给梁归宴发了条短信:我到c市了,帮我安排住所。
十秒后梁归宴回信:记得养小肥!
沈南里自己家是独门独户的小洋楼,在c市这种富庶的地方并不起眼。他父亲曾是机长,逝世于三年前一次事故,从那之后,他母亲就搬回了小洋楼,沈南里这些年为了避开谢清韵虽然在外面飘着,可每逢过节总是会回来。
沈妈妈并不知道他和谢清韵的事,沈南里也警告过谢清韵不要打搅他母亲清静的生活,所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沈妈妈现在最大的心病就是沈南里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