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完全认识,但是这句话他是明白了。
“谁要赶你走?”莫笑奇怪道,说完他又想起了画琴刚刚的话,原来这丫头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嗯,吓吓她也好,免得她总是做事这么冒失,哪天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比如她肯定不知道她半夜那么突然出现在人床头是会吓死人的。
“你知道错了,说说看哪里错了?”莫笑有心想借这个事让她长长心,便语气不变道。
不该擅自去拿雪儿的铃铛,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她乖乖地写好,莫笑五指弯曲,微蜷了手,心里想着:知错就行。
但是他嘴里的话却不是这样,“知道你犯的错有多严重吗?雪儿的那铃铛是我大姐从宫里拿来的,算是御制的物件,而雪儿又是我大姐跟娘亲的心头宠。你可知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这是其一,如若伤了雪儿,可能我也保不住你,这是其二,所以那桐落所说夫人会将你赶出府去都是轻的。”
说到最后,他话语愈见凌厉,画琴大气都不敢出,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莫笑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正当他思忖自己所言是否太过严苛时,只听一声“咚”,是画扇身旁的木凳倒地的声音。莫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忽觉肩膀一痛,耳边清晰地传来一声声地喘息,他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在紧紧盯着他,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画扇。
“啊,啊,啊。”画扇一直不停地想发出声音,焦急的情绪从她的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画琴见她抓住莫笑,惊讶地叫道:“画扇你做什么,快放开少爷啊。”
说不出来,我说不出来,画扇急得快要哭了,急躁之下,她甚至忘了自己还可以写字了,只心急如焚地望着画琴,又望望莫笑,不知该怎么办。还是莫笑主动抚上肩上画扇枯瘦的手,不急不躁的说:“想说什么,写出来。”
也许的莫笑沉静如金玉般的声音安抚了画扇,她真的安静了下来,握住莫笑的手,急急地写道:“少爷,莫笑,我不走,别让我走。”
居然还是因为这个,看来刚刚自己的话还真是把她吓到了,可是这个丫头为何如此惧怕被赶走,当真是在外面的生活她吃尽了苦头?莫笑想到自己之前在城外见到的那些难民还有城内的那些乞儿,的确过得是猪狗不如的日子,画扇一个女子也是如此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吗?
☆、礼尚往来
“没人让你走,你是我园子里的人,除了我,不会有人动你,赶你走。”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本来是想吓吓画扇,可画扇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他自己都不忍心了。
真的?
她在他的手心里激动地写道。莫笑感觉到了她的激动,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画扇的手臂,口中肯定道:“当然。”
毫无疑问,莫笑的回答给画扇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松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用完了,无力到快要倒在地上。莫笑在肩膀解放的同时及时拉住了画扇,这才让她免于因为脱力而出糗。
哭笑不得,莫笑扶她站稳,他算是知道了画扇到底是有多怕再次流浪。
“那个铃铛呢?”莫笑放开画扇的手,低低地问道。
铃铛画扇一直讲它放在袖笼里,用厚厚的布包着,所以刚刚跟桐落发生争执时才没有发出声响。现在听到莫笑要拿回去,立马掏了出来,打开布包,将铃铛急不可耐地放在莫笑的手里,如果说之前画扇还对这铃铛依依不舍,那现在就像是碰了个烫手山芋,生怕晚拿出来一下,自己就不在这里了。
画琴将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自然能猜到她的心思,再看到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莫笑,那样子跟头小鹿似的,说不出的可爱可怜,画琴的心都要化了。
忙扯了画扇的手,向莫笑求情道:“少爷,其实画扇也是想做好一个下人的本分,只不过算是好心办坏事了。你就看在她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看她这么跟雪儿一样巴巴瞅着你,奴婢也难受。”
像雪儿一样?
莫笑想起来那好动的小白狗,一拿吃的逗它,它就嗷嗷叫着急得不行,就那么一直无辜又可怜地,睁着一双黑黑的眼睛看着你,被那么一双纯净的眼睛看着,谁还能狠得下心来不给它东西吃。
之前丁点说过,画扇这丫头长得不差,尤其是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想到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莫笑忍不住也想笑了,甚至还想摸一摸面前人的头发,是不是跟雪儿的一样柔软又舒服。
“这次就算了,画扇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记住,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无论何时也要保持做人的骨气。”估计画扇之前没人跟她讲过这些道理,所以莫笑便想现在给她补上。
画扇被她说的脸色微红,心中有愧,于是在莫笑手中许下外真诚,“不会,我记住了。”
莫笑满意地点点头,他刚休息过,精神很好,便让画扇画琴两个准备一下,他要泡药浴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尚书夫人非但没有让人把画扇叫去问话,还让自己的丫鬟把雪儿抱来给莫笑,说是让雪儿多多逗他开心。
儿子因为眼睛的事郁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东西,做娘的忙不迭就给他送来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追究铃铛的事呢。
倒是桐落,这事传出去后,她自知丢了脸,也收敛了一些锋芒,而那些平时不喜欢她的丫鬟,趁机拿这个事挤兑她,她没少受气。奈何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