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道你一早把人撵出来,自己守在哪儿煎药。还有,看看你这脸上抹的跟小花猫一样,任谁看到都知道你进厨房了。”画琴忍着笑,拿了手帕给她擦了脸。画扇没动,任她把脸擦了,乖的跟只猫儿一样。
莫笑已经洗了手,擦了汗,坐在木椅上拿了一个蜜桃正要吃。画扇赶紧把药碗放在他手里,顺便把桃子拿出来放好,在莫笑手心写道:莫笑,快喝药吧,这是能治好你眼睛的药。
“怎么今天想起来自己给我煎药了,不是让你去休息的吗?”莫笑本就打算让画扇休息几天,怎么她这么不听话,还是不肯老老实实地在屋里躺着呢。
我好着呢,一点儿事都没有。莫笑,你快喝药啊。
画扇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莫笑手里的药,见他一直不喝,真的想给他灌下去。
“这药也喝了一阵子了,早点儿喝,晚点喝还不都是一样吗?”莫笑把药放在桌子上,看样子是不打算马上喝了。
这不一样,这药不一样!
画扇急了,连连摆手,她本来是蹲着呢,这下忍不住站了起来,抓耳挠腮地走来走去。
莫笑脸上淡淡的,嘴角却弯了起来,等到画扇几乎要抓狂的时候,他终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嗯,药差不多凉了。”
对对对,药凉了,可以喝了。
画扇一听这话,赶紧又把药端了起来,双手递给莫笑,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丁点跟画琴都看出来,莫笑在逗画扇,只有画扇傻乎乎地在期盼着莫笑赶紧喝药。
莫笑慢腾腾地接过了药,端到嘴边,眼看要喝下去了,却突然又闭了嘴。听见画扇明显屏息后大的吐气,莫笑笑意更深,却又故意皱眉道:“今天这碗药怎么闻着怪怪的,画扇,你不会给我煎坏了吧?”
没有,没有。
画扇忙否认,心里其实是没底的,难道他真的还能闻出什么来不成,可是自己不能说啊。
这次莫笑没有再故意为难她,把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奇怪地是,喝完了,莫笑才发现,这药味道真的是有些不同寻常。
又苦又涩,还带了那么一点儿腥,赶紧又喝了一杯茶才把那股味道压下去。有心想说说她,但是一想到她那个胆怯的样子又打消了念头,罢了罢了,好歹是她守着熬了那么久,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
“画扇,你做什么?”眼上的黑绡突然被拿掉,莫笑一猜就知道是画扇。
莫笑少爷,你能看见我吗?画扇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急切地想知道这异眼蛇蛇胆的效果。
“你当是神药啊,一喝下去就看见了。”莫笑摇摇头,对画扇的心急感到哭笑不得。
真的看不到吗?画扇不死心地问,手在莫笑眼前不停地晃动。
“好了,画扇,郑神医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异眼蛇,把蛇肉跟血珊瑚一起入药少爷吃了就能看见。现在只有血珊瑚,那异眼蛇二少爷还在找呢。”画琴把画扇拉起来,不让她再晃。
画扇心里着急但是没法说,她已经把蛇胆都给莫笑吃了,为什么没有一点儿效果呢?是那个老头说错了,还是说我太心急?
对了,蛇肉,我那里还有蛇肉,以后每天都给莫笑的药里加上那异眼蛇肉,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那莫笑吃完了蛇肉就能看见了。
这么一想,心中大定,她想告诉莫笑他会看见,又怕结果不如意会让他失望,踌躇片刻,她还是在他手上写道:“你一定会看到的,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
莫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信心,只是见她一心为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应她道:“好,如果我能看到,你一定要站在我面前让我看一看你,究竟长得是何模样。”
嗯,莫笑,到时候园子里的石榴就熟了,我就摘几个最大最好的石榴,拿给你吃。
“是你想吃吧,我怎么觉得自打你一来就惦记着那石榴呢?”莫笑好笑地说道。
被拆穿了,画扇傻傻地笑了,自不会告诉他,自己曾经差点死掉,但是却没忘记他说过的话,石榴熟了一起吃。现在安全无恙地回来了,当然要把这件事赶快落实啦。
这之后,画扇承包了煎药的活,每日把蛇肉偷拿出来,割一块放进去,煎好了药端给莫笑喝。莫笑的眼睛依旧没什么起色,画扇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
不过,她等着等着就等来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桐落。恰好是在她割下一块蛇肉的时候,门外突然有脚步声,虽然那声音被刻意放低,但是以画扇目前的耳力,还是一下子就听到了。
迅速把蛇肉放了起来,门“砰”地一下就被推开,紧接着就进来一个人,直朝着陶罐的方向走来。画扇站在陶罐的前面,挡住了来人的视线,那人眉毛一挑,盛气凌人,“画扇,可让我逮到了吧,你竟然敢给少爷的药里放□□。”
放□□,怎么可能?画扇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个许久不见,突然冒出的桐落为什么这么说。
“别不承认,我可是都看见了,从你开始给少爷煎药的那一天起,我就看到你给少爷的药里放东西。你说,少爷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桐落对她横眉冷对,不知道还以为她有多忠心,在这里替主子抱不平。
我没有,画扇摇头否认,被桐落整的措手不及,画扇都没想起来,这个桐落可是要害过她性命的人。
“哼,别想抵赖,那□□肯定就藏在这屋里。等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