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练又给缠住了。剑被打飞,他被白练绊住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眼看小命不保,这下他也再不敢托大,双手抱拳冲芙钩云言道:“道友,道友快来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相依为命的小强啊。”
众人绝倒。
芙钩他们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真打算视而不见。芙钩只拿蛟龙鞭这么一卷,那女鬼就被缠了过来。她还想挣扎,云言拿出一道符箓贴在了她的额头,她顿时动弹不得了。
那杨贺刚刚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来,见那女鬼被俘,他立刻道:“道士,快杀了她,不要让她再出来害人。”
那女鬼闻言,眼睛死死地盯着杨贺,似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芙钩瞟了杨贺一眼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为何如此想她死?”
“这,”那杨贺被芙钩一瞪,顿时有些讪讪,但是他眼珠一转道,“芙娘娘,你有所不知。她是我以前的妻子,但是她不知检点,跟人私通。后来被我发现了,她自觉脸面有损,所以才自杀了。现在她又变成了鬼,人鬼殊途,我当然希望她离我越远越好。”
他话音刚落,那女鬼便唾道:“杨贺住口,你这个畜生,不许你污蔑我!”
“庄友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害我孩儿,道长不会容你的。”杨贺反驳道。
庄友兰眼红得要滴出血来:“畜生,畜生,我眼瞎看错了你。当初说要好好待我,转眼间就为了讨好太守把我献了出去。又看上了太守的看门狗的女儿,所以一心将我谋害。你以为害了我,自己就高枕无忧了。无耻小人,我现在做了鬼,必将要你的命。“
她咬牙切齿,杨贺忙对芙钩他们说:“芙娘娘,道长,这是女鬼胡说八道,想要博取你们的同情,你们万万不可相信啊。”
\quot;太守,你说的可是本地太守,据说他可是一个廉政亲民的好官啊。“云和不解地说。
“呸,什么好官,他就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庄友兰怒气冲冲地说,“他人面兽心,奸污了我之后,还恐吓我,让我闭嘴。正因为他在这冀城有个好名声,所以我知道,即使我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所以才打落牙齿和血吞。”
杨贺跟庄友兰各执一词,芙钩见那杨贺眼神闪烁,不敢与庄友兰对视,心中已经起疑。
她问庄友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庄友兰肯定地说,“没有女子愿意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我死得怨屈,死后又听到很多人都在骂我,说我是□□,我这才留在人间没去投胎,为的就是要给自己报仇。“
“那,她腹中胎儿可也是你所害?”芙钩又问道。
“不是,”庄友兰否认,“我的仇人是杨贺跟太守,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我,我曾经也差点要当娘,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付胎儿。”
芙钩信了。
“而且,我做鬼的这段日子还知道了太守的其他恶行,他偷偷开了矿那个,被他杀死的人有将近几百人,他们因为有怨气,所以成了孤魂野鬼。我知道那个地方……”
“咳,我看你这女鬼肯定是胡说八道,”一直没说话的余离打断了庄友兰的话,“一定是你不满自家相公娶了太守面前红人的女儿,你怀恨在心,所以才胡说八道。未免你再作乱,我一定要将你收走镇压。”
芙钩一怔,余离已经拿出了一个玉瓶,他默念口诀,庄友兰一下子就被收到了玉瓶之中,然后他偷偷冲芙钩眨了眨眼。
杨贺见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腿也不软了,腰也不酸了,紧走几步到了余离面前,要酬谢余离芙钩一行人。
余离此时的谱摆的比那个道士还足,他是来者不拒,杨贺既然说了要重酬,他就笑纳了。
这一番忙完已经到了深夜,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余离他们聚在一起,为了防止有人偷听,他们共同布了一个结界。
余离将庄友兰放了出来,然后向她解释了一下刚刚自己的这么做的原因。他是怕庄友兰说的太多,被杨贺听了再去告诉太守,那他们岂不是没有太多时间去找到证据?
庄友兰是个鬼,面对着道士还是有些畏惧,但是她觉得芙钩很亲切,忍不住靠近她,然后把她知道得都说了。
原来冀城此处有金矿和煤矿,,有人发现上报给太守,太守将消息压了下来,并命人偷偷地开采。矿内条件不好,出了几次事,死了很多人。
太守将人偷偷地找个地方掩埋了,那些人的家中亲人上门来问,太守为了封口,把她们也都杀了,一块儿给埋了。
这都是庄友兰听其他鬼说的,她也去那些矿跟埋人的地方看过,那情形太惨,惨到她虽然都成了鬼,还是怕怕的。
听完她的叙述,云言沉吟片刻,他觉得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那么这冀城上空的黑雾跟怨气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他们决定连夜去庄友兰说的地方,为的就是亲眼看看是否真的有那么多人受害,如果是真的,他们得马上采取行动。这样一个尸位素餐,祸害百姓的太守,肯定不能再让他待在这个位子上。
他们静悄悄地去了,然后就发现的确有几个矿,有身体瘦削,衣衫褴褛,满面脏污的汉子进进出出,运出来一筐筐的煤炭来。
他们的身后跟着穿着官服的小兵,看他们走得太慢就会啪地一声抽下去,听着就觉得痛。
恨阳弹了两指,几个小兵立刻抓耳挠腮,痛得在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