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意识到不对,我说不了话,身体也动不了,只有眼睛能动。 我开始疯狂的眨眼睛,但我身前的所有人却连滚带爬的远离我。
昆大央脸色也黑了,站在我身前十步远,拿着军刺直直的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的身后。
我知道我身后肯定有东西,但我转不了头,连说话都不行。
未知是最可怕的。
我感觉到我的肩膀上有搭着什么东西,冰凉的,像是一只手,但确切的说更像一只爪子。
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能说话就眨眨眼睛。”眼镜男回来了,他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我连忙眨了眨眼睛。
“不能动?”
我又眨了眨。
“你身后是一只尸猴,它在咬你。”眼镜男说着,我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惊恐。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感觉,但这尸候却是在咬我,那就是我的神经被麻痹了,这是中毒的征兆。
“想活命就眨眼。”
眼镜男简直就是在说废话,我飞快的眨了眨眼睛。
“给我。”眼镜男从昆大央手里拿过了军刺,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我眼前就是一花,一道劲风擦着我的脸颊而过,我听到了一声凄厉惨叫,身子突然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我感觉到自己能动了,但身子却是软得很,昆大央走过来把我扶起来,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往脖子后面一摸,全是血。
“还好是尸猴,咬你一口只是神经麻痹,死不了。”老胡说着,似乎并不意外在这里会现一只尸猴。
我大口的呼吸着,张了张嘴,嗓音有些沙哑,我说道:“现在怎么办?”
“先撤吧,等到白天再来。尸猴从不是独居。”老胡冷冷的说着,带着人原路返回。
我被昆大央搀扶着出了墓,回到了营地。
小天见到我被人扶着出来,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我咋回事儿,我简单的将尸猴的事说了一遍,小天听完后,十分后怕的说我命大。
尸猴并不是猴,而是得了侏儒的人在死后被一种蛊虫吃掉大脑,控制身体,行为似猴,便以尸猴称之,也有虫人、麻风狗之类的称呼。
尸猴并不像尸虫那样带有剧毒,但唾液有着密闭神经的毒素,同时,他们是群居生物,生活在墓穴之中。一旦遇到活人,就会将他们麻痹,带回巢穴,让蛊虫吃掉他们的脑袋。
王隆,多半就是被尸猴带走了,下场会如何,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营地里的人问我们情况,大家都只是含糊的说着明天再去看看,心里却没有再抱有希望,暗暗的祝福王隆一路走好。
刚来就遇到有人失联,并且极有可能已经死亡,再加上又被尸猴咬了,我心情糟糕的很,跟小天说了一声便钻进帐篷里躺着,闷闷的想着生的事。
不知不觉我就这么睡了过去,我睡的不好,也做了噩梦。
梦见了龙天心变成了尸猴,蹦跳着向我咬来,我惊醒,浑身都是汗。
“起床吃饭了。”小天拉开我的帐篷说道。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嘴角有苦涩的笑,我知道我又想她了。
早餐是羊奶和肉干,还有些青稞面,很复古的食物,但我胃口出奇的好,吃了很多。吃完饭后,我跟着老胡处理些工作,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集中在了一起,正在进行分析研究。
我跟着老胡来到工作用的帐篷,里面摆满了一些刚出土的东西,有一些骨头,还有一些刻着神秘文字的石板,还有些骨质饰,最让我在意的是一个血红色的珠子,很像我之前带着的血菩提。
“有什么现?”老胡问我,我摇了摇头,问道:“这珠子是从哪里现的?”
老胡想了想,说道:“是在一个坑里。”
“坑里?”
我有些难以置信,我将那珠子拿在手里,触感冰冷,不像是玉,血红的颜色像是凝固的血液。
我们今天还要再次进墓,因为是白天,我们的胆子大了许多,同时也带好了武器——枪。
枪械的出现让我很惊讶,但也安心了许多,墓里有尸猴,我们有枪在手,即便面对一群尸猴不用害怕了。
配枪的是昆大央,眼镜男,和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那两个是老胡班子里的行动力,一个叫做赵林,身材精瘦,是部队里的好手。另一个是老胡亲戚的儿子,也姓胡,叫胡鹏,面相凶厉带着些痞气,是早些年混黑的,因为非法携带枪械被抓了进去,老胡卖了亲戚一个人情,将他保了出来带在身边。
因为是白天,又是带着枪,我们的底气都很足,大摇大摆的进了墓,想着哪怕是粽子也给它来几梭子撂倒。
顺着昨晚走过的路来到了岔道钱,眼镜男让我们跟着他走右边,老胡似乎很信任他,带着我们向右走。其实我很奇怪老胡一大把年纪了为何还要亲自下墓,但看着老胡这干练的模样,也没好意思开口问。
右边的墓道只是粗糙的打磨过,腥气很重,墓道很昏暗,但因为有枪,我们并没有多么怕,脚步很稳,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我们来到一个墓室,墓室里听着一个木质的棺材,我们都很兴奋,一边观察着墓室里的东西,一边做好了开馆的准备。
棺材是木质的,但地下点着一块大石,石头有些泛红,但不是血。我蹲下身摸了摸,触感冰冷,指尖的血仿佛都凝固了。
“开棺。”老胡一声令下,胡鹏和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