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老夫人那怎么也会知道。报了,又怕苏锦溪不悦,日后“记恨”更深。
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床后。
另一侧,被带走的寄翠和易云,原以为死定了,可秦欢匆匆来过,不知与婆子、妈妈们说了几句什么后,她俩竟只是被捆着关在了柴房里。
因二人都被堵着嘴,不能交谈,只得就这样一直“沉默”的相伴耗着。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门外突然有了响动。紧接着是苏锦溪的声音。
“你们在这守着,将寄翠带到隔壁房里。”
“是!”话音未落,几个粗壮的婆子相继走了进来,像抓小鸡似的,将寄翠拽起来,在内开小门丢到了隔壁。
待她们出来,苏锦溪只身走了进去。
但走进的不是留着易云那间,而是与寄翠那间之间的小隔间。当然这点除了苏锦溪和婵衣,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没过多久,里面竟出了笑声。
寄翠被堵了嘴,耳朵还是能听的。立刻挪蹭到角落贴墙听着。
只听到里面一个大声是苏锦溪,一个哽咽小声的听不太清,她自然猜测着是易云。
第一百七十二章仗责
“好了,今天的事你受委屈了,不过承诺你的那些条件,我也会照付的。”
不同于之前的厉声,此时苏锦溪的声音温柔极了。
寄翠听的心惊,下意识的使劲贴紧了墙皮。
“都是奴婢该做的,只是寄翠那丫头,奴婢唯恐她因三夫人的事起了坏心,留着也是祸害。”紧接着的小声,寄翠更是字字锤心。
虽说她对易云是存着私心的,可如何也没到要除掉她的份上。可如今,分明是......
想着之前她说的那些大夫人陷害四小姐的谋策,顿时觉的是在给她下套呢。
捆绑于后的手,使劲不由握紧。
再接下去,听到的都是关于她和三夫人那日私谈的一些,想起只与易云这一个“同盟”的说过,更加确定自己是被她算计,至少也是被她出卖了。
“谁?谁在偷听!”猛然提高的声音吓了寄翠一跳,想都没想便脚下失足,跌坐在堆积的柴垛上。瞬时出木柴滚落的声音。
之后,不待她去掉慌张,门被剧烈的踢开,之前“托走”她的几个妈妈、婆子,再次一翁而上,钳住她就拽了出去。
此刻正直临近傍晚,不再刺眼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意外的冷寒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日头,仍是被这和煦的光反刺了。
一行人可容不得她耽搁,连拖带拽的将她带到了后罩房前的空地。
当中摆好的长条凳子,预示着她即将要受到的刑罚。只是不是两个,而是孤单的一个。
再想起之前偷听到的对话,立刻心里了然了一半。
果然,在她被按在椅子上的时候,紧接着被带来的易云只是被绑着手,捂着嘴的拉到了一旁。
“这是你二百九十仗责的条项。”婵衣将记录的纸丢给她的同时,不巧碰掉了她口里的帕子。
话音未落,两个手持棍子的婆子,就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她的两侧。
寄翠下意识的扭头侧看了一下那棍子,粗壮的模样让她倒吸了口冷气。
二百九十仗责。
如此粗大的棍子。
两个相当孔武的婆子。
她自小生长在府里,如此刑罚的后果见的多了。
即便四小姐仗责后不赶她出府,她也没命在府里待了。
不由将满腔的怒火泼向了,瑟瑟立在不远的易云身上。
“都是那个贱人,都是易云那个贱人害我!”
眼中的火焰将本就惨白脸色的易云,“烧的”茫然。瞪着眼睛,不用所以。
谁料这时,一只手安慰似的,轻轻的拍上她的肩膀。
“大胆贱婢,竟然还敢目无尊者的以我相称!是嫌板子还不够吗!!来人,快给我打狠狠的!”
婆子们就等着令呢,立刻开始着手。
一人一下,左右开弓。没几声惨叫,就已经开始滴答血了。
苏锦溪看了片刻,目光投向已经双腿打颤的易云身上。
“别怕,我刚刚也是气糊涂了。后来想想,你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帮她说了几句讨饶的话。我这人向来赏罚分明,仗责免了,就扣你一个月的月银,长个教训吧!并不是谁都值得你帮的。”
易云一直以为下一个就是自己了,没想到在这关头,竟能“脱险”,那还顾得上之前寄翠说的她那几句“没头脑”的话。
跪下就要扣头。
寄翠更加笃实了易云的“构陷”,挺着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叫了出来。
“小姐千万不要被人骗人,奴婢有证据,有易云要害小姐的证据!”
易云被绑着手,堵着嘴,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想辩解也是不成。
而且她刚想表示,苏锦溪已经让人停手,撤走,亲自走到寄翠身边。
......
与此同时,永宁府外一片鲜有人境。
暮秋之际,草业枯黄。
水雾之外的峭壁顶端,一个曼妙的女子正靠在藤椅上神游太虚。
绢纱素雅的裙衫勾勒出她紧致的曲线,紧闭的双眸丝毫遮盖不住她柔媚倾城的风韵。
藤椅是特制的,比起一般的略长、略宽了一些。既可以让她的腿腕舒服的伸开,又不耽误她翻身打瞌睡。
尽管阳光还不够温暖,她的心已是分外明媚了。做了个深呼吸,第n次感受了下没有雾霾的空气。
她叫无水,自小无父无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