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映的迟疑,让朱伊懂了他的苦心。一个女子,被当成精美的器物般被送人,是一件悲哀的事。尤其是冠着公主的高贵身份,却被逼着做以色侍人的事,更是悲哀。他怜惜她,宁愿她从始至终什么也不知道,一直像个真正的公主似的等待出降为王妃,才一直不说透。
谢映拉起朱伊的手,道:“伊伊,我从前就跟你说过,你不用操心你的亲事。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相信我。”
朱伊突然浅浅笑了,道:“谢映,你教我练剑那次,不是说想与我……”
谢映看着朱伊,经过与颜玉儿有过婚约一事,他今晚本没有再碰她的打算。
朱伊反手握着谢映的手,柔嫩的指尖轻摩着那只手掌虎口处的薄茧,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知道,没有谢映,也会有别人。也许是雍南王,也许是靖海王,也许是别的藩王或者重臣。
她已被皇后下过一次药,或许皇帝也会对她下药。她原不想相信她喊了十多年父皇的人会绝情如斯,但经历了皇后和太子所为,她已不再对所谓的亲情抱过多向往。更不认为,凭她自己,反抗得了天子皇权的安排。
朱伊伸出另一只手轻抚谢映鬓角,她现在只庆幸,恰好她爱的人是谢映。
见谢映站着不动,朱伊伸手捧住男子的面庞,微微踮起脚,她伸出了一截粉嫩的小舌,去舔了舔谢映微凉的唇瓣。离开后问道:“谢映,你猜我今晚喝的是什么酒?”
谢映的身体微僵,朱伊在烛光下的脸,带着入骨的娇媚,又纯真如花间清露,能蛊惑每个见到她的男人。
朱伊的手又轻触谢映攒动的喉结,似乎很喜欢他那个男性才有的象徽,她摸两下,抬头看他,便被他一把摁进怀里。谢映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追着香甜的小舌品尝逗弄,仿佛要吮走她口中所有的香泽,让朱伊知道了什么叫做引火烧身,她的双唇被蹂.躏得红艳微肿,谢映方放开她,低哑道:“公主今晚喝的是桃花酒。”
朱伊的目光已变得朦胧,身体更是需要谢映扶着才不会滑落,先前那妖精般勾人的声势消失无存,又是一副蠢蠢的样子,只能任由人胡作非为。谢映笑了笑:“公主,还要臣继续么?”
朱伊站了一会儿,望着谢映点点头。
她被放在榻上时,意识轻飘飘的,四肢却有些不听使唤,恐怕是桃花酒的后劲上来了。
谢映站在床边,一边欣赏朱伊无所适从转过脸看他的模样,一边不慌不忙地解着自己腰间的玉带。这样的场景不知为何叫朱伊双颊滚烫,她看着谢映的动作,道:“谢映,你能不脱衣裳么?”
谢映将玉带搁在桌上,觉得有些好笑地坐到床边,故意逗她:“那臣能脱裤子么?还是,公主的意思是,臣只脱裤子?”
朱伊被他问得面红耳赤,想了想,居然点点头。
谢映笑得更无奈,微微提起自己胸前的衣裳,道:“但公主的皮肤太嫩了,这上面的刺绣会令公主受罪。”
“你可以穿着中衣。”
“……”谢映轻抚朱伊的眼睫,朱伊忙闭上了眼,听他问:“公主不是说喜欢臣?”
朱伊恼羞成怒道:“你不要再自称臣了好不好?”
“好。”谢映听话地改口:“伊伊不准我脱衣裳,是觉得我的身体太难看?”
朱伊摇头,他就打过一回赤膊,她也只模糊地晃过一眼,谁知道好看难看。她不过是想着,谢映穿着外袍,她看不到他,摸不到他,这样她害羞的程度能轻点。
谢映笑道:“公主不愿看我,就一直闭着眼,不看就是了。”
但朱伊又不想闭眼,闭眼会让她其他的感觉愈加灵敏,便道:“谢映,要不你把灯熄了,留一支最细的烛罢。”
谢映这回反对了:“灯都熄了,我怎么看公主?虽然公主不想看我,但我想看公主。”又故意凑到她耳边道:“公主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朱伊被他的话弄愈加害臊和紧张。他不愿熄灯,朱伊果真一直紧紧闭着眼。
宝蓝色的衣裙,月白的中衣,还有粉色的小衣,少女的身体犹如那拢在重重绡纱里的明珠,绡纱一层一层揭去,渐渐绽出叫人沉醉神迷的珠光。
此时已是深秋,夜里的凉意深重,不知是因谢映的注视,还是陡然袭来的凉寒沾染肌肤,令雪中的梅蕊俏立起来。
朱伊抖得厉害,当她感受到男人坚实的胸膛,还有滚烫而光洁的肌肤,更是深深浅浅地不住喘息。谢映还是把衣裳脱了,朱伊的心跳得乱如骤雨。
很快地,梅蕊被湿濡的暖意包含,那酥麻一直往下……
朱伊不堪重负地哭泣起来,双腿不住地颤,连白玉般的脚趾头也蜷起来,手更是紧紧抓着被褥。她突然道:“谢映,你以后都不能再喜欢别人。”
谢映吻掉她脸颊的晶莹:“我本来就不喜欢别人。伊伊怎么又哭了?”
“谢映,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朱伊抬手环住谢映的颈脖,紧紧抱着他。
谢映微怔,听朱伊仿佛无意识般的自顾道:“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如果他们要把我送人,那我宁可……”
谢映抱住朱伊,用脸蹭了蹭她滑腻的肩,道:“别说了,伊伊,我知道了。我们今天不继续了,好不好?”他知道她心里想着皇帝与彤贵妃,还难受着。
谢映将朱伊的衣裳重新穿好,抱了她许久,轻轻拍着朱伊的背,等她慢慢睡着了,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