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些事真是奇妙,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她也无心探究里面到底有怎样的隐情,只要人活着,经过再怎样离奇都好。她又看了谢邵一眼,才低下头接着写字。
不一会儿,皇帝就过来了。朱伊从亲贤堂出来后,心里突然特别想念谢映,因此,下午时她便去了麟德四宫。谢映与皇子们同住在这里。
因为朱伊还是第一回来找谢映,不知他到底住哪儿,便拉着朱修黎在院里转,还东张西望。
朱修黎便问:“姐,你在看什么呀?难不成是在找人?”见朱伊不回答,朱修黎又皱眉道:“这里昨天刚住进来一个邵表哥,你就来了,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特地跑来找他吧?”绰姐去年不就做过这事吗?
朱伊一听急了,拍他的肩:“你胡说什么?”
看朱伊真生气,朱修黎知道不是了,他不知怎的突然灵光一现:“咦,难道是在找映表哥?”
朱伊更是恼羞成怒,拧了拧朱修黎的手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子。”
朱修黎疼得嗷嗷叫:“轻点呀姐!不过,如果你真是来找表哥,我更希望你找映表哥。”
“为什么?”朱伊随口一问。
朱修黎道:“我还是更喜欢映表哥,邵表哥……怎么说呢,不好说。可能因为我感觉映表哥跟我才是一类人吧。”
“……”朱伊眨眨眼看看朱修黎。谢映跟他是一类人?怎么说呢,她也觉得不好说。
朱修黎嘿嘿笑道:“走吧,我们去看映表哥回来没有。”
朱伊装模作样地扭了两下,便被朱修黎拉着去了谢映的住处。
不过,让朱伊失望的是,谢映并不在。只有他的婢女陶扇在,朱伊看看陶扇,突然间觉得自己竟有些羡慕对方,每天都能看到谢映。
朱伊打发了朱修黎回去,说她想跟陶扇聊会儿天,朱修黎相信了,朱伊则自己进了里间。陶扇当然不会阻止,谢映身边的人都知道世子对公主的心思。
朱伊脱了鞋,抱膝坐在谢映的床上,当她想他却见不到人的时候,这般坐在谢映休息过的地方,心里竟也觉得舒服点儿。慢慢地,朱伊干脆躺了下来,半梦之际,她突然听到外面陶扇的声音:“世子受伤了么?”
朱伊吓得猛然清醒,赶紧下了床冲出去,沈星流见朱伊冲出来,也是一愣。朱伊问他:“谢映受伤了?”
沈星流答:“没有。”
朱伊不信:“那怎么你一个人回来,谢映没回来?平时你们不都是在一起?”她又看向沈星流手里找陶扇要的药瓶,急道:“你都回来取药了,还说他没受伤?”
沈星流忙道:“公主不必担心,不是世子受伤了,是我们另一位兄弟受伤了。”
朱伊却始终不放心,道:“那谢映现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
沈星流已把朱伊当成未来的世子妃看,想了想,只好答应了。
这时谢邵也在宫外。
他手下的一人正在表忠心,说是他傍晚带着人在将军祠附近时,发现谢映只带着一人,却遇到一群刺客的围攻,那群刺客中有一人武功极高,与谢映缠斗不休,他就想着助那刺客一臂之力,欲趁谢映专心与人交手时偷袭于他。于是他对谢映用上了苗岭蛊师难得培育出的金翅蝎虫,那可是咬到就要人命的毒东西。
那人正沾沾自喜,岂料尚未说完,一道疾烈的掌风就扇到了他脸上,将他整个上半身也俯趴到了地面,险些呕血。
周围的人都懵了,谢邵这位主子历来喜憎不形于色,任何时候都没脾气,这般动手打人还是第一次。
谢邵面色阴沉,看着那人道:“我几时说过我要谢映的命。解药呢?”
对方一边颤抖着摸出一个瓷瓶,一边道:“世子反应很快,金翅蝎虫并没有咬到他,而是咬到了其中一名刺客。”
谢邵便没有要他手里的瓷瓶,过了片刻,他道:“你们听着,下次再有人擅做主张,对谢映本人下手,我饶不了他。”
朱伊被带到一处宅子里,却并非上回谢映带她去的那处。她问了沈星流谢映在哪个房间便自己冲过去了。
谢映刚披上洁白中衣,温软一团就扑到了他怀里。“谢映,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熟悉的香气盈满怀抱,谢映心里一暖,看着朱伊焦急的眉眼,笑道:“公主放心,我现在人是公主的,怎么敢随意伤到?”
朱伊也没空害羞撒娇,只道:“我不信,你得让我看看,我才放心。”
她怕谢映骗她,便想看看中衣底下有没有藏着绷带之类,柔若无骨的小手落在谢映上半身,只隔一层单薄的布料,这般上下摸着,捏着,简直在四处点火,谢映便拉住她,低声道:“可以了,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点火,咳咳………………
第40章
谢映的语气并不暧昧,朱伊却反应过来了,她看向谢映,赶紧收回手,问:“真的没受伤?”
谢映道:“真的,不然我脱了衣裳让公主仔细检查?”
见他敢这样说,朱伊才放心道:“不用。”
谢映伸手捏一下朱伊的鼻尖,笑道:“我让沈星流送公主回宫罢。”
他居然这样着急让她走,朱伊微怔,问:“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多陪陪你?”
谢映道:“当然想。”见朱伊的质疑丝毫也未缓和,又道:“如果可以,我简直想把公主拴在我腰上,到哪里都带着。”
“胡说!我这么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