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映放入池水,她便用婢女准备好的棉巾拂拭清理。
见谢映也准备脱了衣裳进来,朱伊求道:“你过会儿再洗吧,让先前那婢女来帮我。”她还是不大敢看他的身体,且万一他洗着洗着又再来,她是真受不住。
谢映知道朱伊还在害羞,便同意了。这时正好陶扇也赶到,谢映便叫陶扇进去侍奉公主。
待两人都整理完毕,谢映抱着朱伊低低问:“先前我看公主那儿有点肿,还痛吗?”
朱伊脸滚烫,点点头,自然是痛...谢映便取了药膏要帮她上药。朱伊拧不过他,想着反正都做过最亲密的事,便任由他去了。岂料她同意后才叫一个后悔,这简直比先前还要羞。
朱伊躺在床上,水绿的裙子被推高堆在腰间,露出两条白玉条似的长腿。她初尝情.事,身体正敏感,感受到谢映沾了微凉的药膏的修长手指,不自觉地就发出轻吟,随即又紧紧咬着牙关,生怕再发出一星半点响声。
男人倒仿若没有听到朱伊邀请般的声音,只一本正经坐在床边,专心做自己的事。
但他的手指实在叫朱伊无法忽略……辗转着,轻摩着,叫她双腿不停打颤。
朱伊看谢映神色坦然,也不像有别的心思,只得窘迫地不断催促对方,待他终于上好药,她便放下了裙子再也不抬头。
谢映站在走廊上问陶扇:“避子药带来了么?”
陶扇道:“世子,奴婢已问了公主,她葵水刚过,而且,奴婢方才为公主把脉,发现公主体质虚寒,原就……不易受孕,这一回不用给公主吃避子药。”她又道:“这体寒的问题,只要调理一段时间应当无碍的。”
谢映静默顷刻,道:“那尽快给公主配药。”
陶扇答是。
谢映重新进屋时,朱伊已缓过了害羞劲,她作不经意地突然道:“谢映,我怎么觉得,你先前做那些事的样子,还挺,挺熟稔的。”
谢映笑了,盯着她一会儿,慢慢道:“其实我在梦里跟公主有过很多次了。公主在梦里很热情,每回都要求臣一直……”
朱伊才回复白皙的脸又迅速变红,忙去捂他的嘴:“你胡说,别再说了!”
谢映拉开朱伊的手,注视着她,认真道:“伊伊,你今晚回去后,什么也不用多想,我会继续找皇上赐婚。”
“但是,我希望你心里有所准备,若是众藩朝见后,皇上依旧不肯为我们赐婚,而我又因一些原因不得不回魏州……”
朱伊眼里顿时全是慌张,谢映问:“公主愿跟我一起走吗?”他又道:“我不是要公主现在回答,而是希望公主把我们之间的可能都考虑到。”
谢映知道,聘则为妻奔为妾,虽然他对这些世俗礼教不以为然,他迟早会给朱伊最尊贵的身份,但朱伊心里不知能否跨过这关。
朱伊自然不想与谢映分开,一天,一刻也不想,尤其经过今夜,她简直没法想象谢映会远远离开她。
但是……
谢映送朱伊回宫,穿过前院时,院角站着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居然是韩允嵘。
朱伊好奇,多看了对方两眼,而韩允嵘见到朱伊时一怔,神色有些异样,与几日前在朱凝府里见面时的冰冷完全不同。
朱伊注意到韩允嵘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这男人对谁都是不假辞色的冷漠,为何这般看自己。韩允嵘的眼睛看不透,却很专注,朱伊微愣之后,想到了朱绰,终究没给对方好脸色,嘴里小声嘀咕:“看什么看。”
谢映轻拍朱伊的背,将她送上马车后,让她稍等,折回来对上韩允嵘。
韩允嵘心头正蹿着无名火,难得用严厉的语气对谢映说话:“世子,公主为何这样晚还在你的宅子里?”且朱伊那眼角眉梢还未褪净的妩媚含春,看谢映时眼里温柔得简直能滴水,还有行走时略显不自然的步态,韩允嵘是何等人,一看就明白了。他的双手已握紧成拳。
谢映对他的怒气不以为意,只道:“你不是说,你自幼在海江县生活,想不起来小时有那样一段经历?看来,你套你‘母亲’的话,已经有眉目了。”也是,朝中多少厉害人物都栽在韩允嵘手里,且没一个能在他的手段下不吐真话,何况只对一个妇人。
韩允嵘没有说话。
谢映又道:“等你能想起来再说吧,若你真是裴卿让的长子,长兄如父,我便无需彤贵妃点头,自然请你做主,向你求娶朱伊,立即就带她回魏州。”
谢映知道,若韩允嵘不是,以对方的口风和与他的关系,也绝不会将此事往外透露半分。
谢映随即走了,韩允嵘跟着他来到大门外,望着朱伊的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依旧站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醒来,朱伊已睡在逦吉宫涌莲堂,才睁开眼那会儿,若不是她腿根的不适和酸痛的腰提醒着她,她几乎要以为昨晚与谢映是她做的一个春.梦。
可这腰是真疼,她抱着被子不想动,喝了一碗绵风送来的鸡丝芋片粥,就继续躺下装死,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谁知天不遂人愿,没隔一会儿,就有御前的太监过来传她去亲贤堂,朱伊眸中闪过厌烦和倦色。她原想扯个谎,说身体不适,但又怕皇帝叫御医过来看她,便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绵风为她准备了一身鹅黄底绣彩球梅的宫裙,娇嫩的颜色看得朱伊直皱眉,她现在总是想,若是她生得丑,皇帝就不会这般打她主意了吧。她叫绵风重找了件去年做的暗紫色蓉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