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快速地朝前跑去。
闻新没有听见她喉咙里小兽受伤一般的呜咽声,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后一头撞在一个怀抱里。
那样的力道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会在胸口开出一个人形的洞,可是他几乎没有被冲击力影响,伸开手迎她。
那个男人伸手接住她,他们无比熟稔地抱在一起,修长的文满纹身的两条花臂异常温柔地收紧,直至把她抱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
“你怎么那么晚。”
那个男人开口,方圆在他怀里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受到虐待时的疼痛,发现自己变成食人怪的恐惧,被家人抛弃的痛苦,所有的一切,压抑在心底的一切一起爆发。
因为这里是她的归宿,是她最安稳的港湾。
所以才会哭得那么大声,武器早就掉在身边,因为在这个男人身边,她不需要有一点点的戒备。
他干净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下头去在她汗涔涔的额头轻吻。
他身上的热度穿过几层衣料到达她的血肉里,终于驱散了终日来盘踞在心里的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错的话,明天船戏。
晚上八点钟准时,晚了的话就会被锁。
被锁的话,我就会哭。
嗯,就是这么有原则的人。
☆、还好有你
“怎么了?”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像一个兄长对妹妹那样。
方圆只知道摇头,对于自己的遭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就不说好了,只要在你的怀里,什么都可以不用去计较了。只是我请求,不要欺骗我,不要抛弃我,不要背叛我。
什么都愿意给你,完完整整,全须全尾的。
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服,范很爱干净,可是从东都出来以后一路风驰电掣地到这里,一秒也没有耽搁,他已经在这里等方圆等了一整天,生怕她们再错过,老天保佑,他们终于又相遇。
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浅浅的汗味,熟悉又安全,让人情不自禁就放下所有的包袱和怨愤。
哭了很久,直到泪腺干涸,自己一直打嗝她才从他怀里出来。
手依旧环在范的腰上,没有移开的迹象。
他们的身体无比熟悉,这样的动作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范一只手托着她的臀轻轻用力,方圆就被托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双腿自然而然地取代手环在他的腰上。
这些坐在车里的人都没有心思看,丧尸围住了他们的车,一直用裂开的血污一片的嘴朝里面嘶吼,手和身体一直在撞门。
也有几只走过来,范没有耐心的用了消音枪。
“先离开这里好吗?”他细心询问。
方圆一直点头,他说什么都好,她一点也不想思考,只想攀附在他的身上。
于是以这样滑稽的树袋熊的形象缠着范,他没多说什么,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瞄准丧尸,开枪。
车周围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干净,朝着闻新比比手势,示意他开车跟着自己。闻新连忙点头,坐到驾驶座上。
范低声跟方圆说着话,时不时摸摸她的头,耳垂,脖子。
他很想她,看到她活着竟然想流泪。
在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很没有出息地把头埋进她的胸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眼睛红红的起来。不,他的眼睛里本来就有很多血丝,方圆消失以后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吃过饭,体重锐减,精神也显得十分疲惫。
方圆很心疼,一直摸他长出来没时间打理的胡茬,硬硬的,很扎手。
他们俩应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最后是范把车开到市里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那里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但是总比方圆家近,而且一般那种地方都有发电机,环境也好。丧尸肯定也少,范开车经过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他们的需求都一样,需要对方,需要睡眠和食物。
范的猜测没有错,那里得丧尸的确很少,因为民城现在是旅游淡季,没有什么人入住,所以只是解决了原本在里面工作的丧尸就好。范没有方圆那么仁慈,搬运丧尸的活都自己承担,他让闻新把丧尸都用货运板车拖出去,戴秋雨则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做饭。
总而言之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二三十个丧尸很快就解决了。
完事之后他教闻新把车开出去堵在酒店门口,这样丧尸就进不来了。
方圆已经洗好澡睡在总统套房,原本有很多话想跟范说的,可是□□心反而睡着了。
范看着她的睡颜一愣,轻笑了一声到其他房间洗好澡回来。
慢慢躺下去,方圆的眉头在睡梦中不自觉皱起来,范躺在她身边用手指轻轻给她抚平。他把她的手从被子上拿起来,在嘴边轻吻了几下,然后从尾指上把一枚造型时尚的男士指环摘下来,轻轻给她戴到无名指上。
“以天父之名,我愿意照顾方圆一生。”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也愿意。”原本睡着的方圆睫毛微颤,慢慢睁开双眼,“我也愿意照顾范一生,但是如果他背叛我,我选择一起死亡。”
范笑了,“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吗?”
方圆想笑,可是那表情分明不是笑容,眼泪从她的眼角一直往下流。“可以啊。”她的声音那么微弱,可是范没有等她说完,炙热的唇已经堵在她眼角,鼻尖,最后才落在嘴唇上。
没有更深一步,只是浅浅地印在上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