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妳从来不|﹂他停住,我在他腿上动了动,他瑟缩了一下。
嗅,红晕染上我的脸。﹁对不起。﹂我喃喃道。
他翻个白眼,下-瞬,突然拉着我-起往后倒下,我们一起躺在床上,我在他的怀中。我的胸罩让我很不舒服,我乔了一下。
﹁要帮忙吗?﹄他平静地问。
我摇头,不想让他碰我的胸部。他移动位置,以便可以低头看我,接着试探性地举起手轻抚我的脸,眼泪再次盈满我的眼眶?他怎么能这一分钟如此铁石心肠,下一分钟又如此柔情似水?
﹁请妳不要哭。﹂他轻声说。
这男人让我茫然失措又心乱如麻。在我需要表现愤怒的现在,愤怒却不见了:…我只咸觉麻木,只想蜷缩成球。我眨眨眼,试图惩住泪水,看着他苦恼的眼眸,我抽噎着吸了口气,视线牢牢盯着他。我该拿这个控制狂男人怎么办…
﹁我从来不什么?﹂我问。
﹁听命行事。妳改变主意,不告诉我妳人在哪里?安娜,我当时人在纽约,鞭长莫及又怒火冲天,如果我在西雅图,我会亲自把妳逮回来。﹂
﹁所以你在惩罚我?﹂
他吞咽了一下,闭上眼睛。他不需要回答,我知道惩罚我就是他的目的。
﹁你必须停止这么做。﹂我小声说。
他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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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这部分来说,你惩罚完我之后只会觉得自己更糟。﹂
他嗯了声。﹁这倒没错。﹂他低语,﹁我不喜欢看妳这个样子。﹂
﹁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你在窈窕淑女号上说,你并不是娶了个臣服者回家。﹂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声音轻柔但低哑。
﹁唔,那就不要再把我当成臣服者?我很抱歉没有打电话给你,我不会再这么自私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他注视着我,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眼神忧郁且焦虑。
﹁好吧,很好。﹂他终于冒出这一句。他弯下身,但双唇在我唇前停住,无声地询问是否允许,我抬起脸凑向他,他温柔地吻住我。
﹁妳每次哭完后双唇总是这么柔软。﹂他呢喃。
﹁我从未承诺要服从你,克里斯钦。﹂我低语。
﹁我知道。﹂
﹁适应它吧,求求你,为了我们两个好。我也会试着把你的:…控制癖更放在心上。﹂
他看起来有些迷失和脆弱,完全不知所措。
﹁我会努力。﹂他低声说,声音里满是真挚。
我叹息,一口长长的、带着颤抖的呼息。﹁请你做到。何况,如果我人在家里﹂
﹁我知道。﹂他脸色惨白地说。他躺回去,用手臂遮着脸,我蜷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胸膛,我们就这么静静躺了一会儿。他的手移到我的发辫末尾将发圈拉掉,让头发散开,接着轻柔有节奏地用手指梳着我的发他的恐惧……他对我的安危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杰克…唔,也许没那么莫名其妙,这倒提醒了我|
﹁你稍早前说的﹃或是﹄是什么意思?﹂我问。
﹁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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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杰克的事。﹂
他瞪眼看着我。﹁妳就是不放弃,对吗?﹂
我把下巴顶在他的胸口,享受他的手指催眠般地轻抚我的发。
﹁放弃?绝不可能。告诉我,我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你好像过分夸大我需要保护这件事了,你连怎么开枪都不懂,但是我会。你觉得我处理不了你瞒着我的事吗,克里斯钦?不管那是什么事。我可是被你那跟踪狂前臣服者拿枪指过,还经历过你那恋童癖前情人的骚扰|别用那种表情看我,﹂看到他板起脸,我忍不住大喊,﹁你母亲也觉得她是那样的人。﹂
﹁妳和我妈聊到伊莲娜?二克里斯钦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
﹁对,葛蕾丝和我谈起过她?﹂
他张口结舌地看着我。
﹁那件事让她很不开心,-直自责不已。﹂
﹁我不敢相信妳和我妈聊这个,可恶!﹂他躺回去,再次用手臂挡住脸。
﹁我没提到太多细节。﹂
﹁我也希望没有,葛蕾丝不需要知道得那么详细。老天哪,安娜,我爸也有吗﹂
﹁没有,必我死命摇头。我和凯瑞克没有那种交情,他对婚前协议书的看法依然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不管怎样,你只是在岔开话题﹂
克里斯钦把手抬起望着我,表情高深莫测,他叹口气,又把手盖回脸上。
﹁海德和查理探戈的破坏事件有关联。调查人员发现一部分的指纹|只是-部分,所以无法进行比对,但之后妳认出了服务器机房里的海德,他未成年时在底特律坐过牢,这次的指纹比对和他的相符。﹂
我的脑子转个不停,努力消化这些讯息。杰克害查理探戈坠机?但克里斯钦命很大。﹁今天早上,这里的停车场发现一部厢型货车,驾驶人是海德。昨天他运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那个刚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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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新邻居家里,我们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位。﹂
﹁我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也是,﹂克里斯钦说,﹁但这就是海德以正当名目进入公寓的手法,他在-间货运公司做事|﹂
﹁然后呢﹂
克里斯钦一语不发。
﹁克里斯钦,告诉我。﹂
﹁警察发现……货车里有一些东西。﹂他再次停住,将我搂得更紧。
﹁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张嘴正想再次催促他,他说话了足以让一打的马匹都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