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天后眼中劈了两道闪子,厉声喝道。
好凶嗳。我不过想与孔雀仙探讨探讨,天后她老人家作甚这么激动。我嗫了嗫嗓子,道:“无它。在下只是想与孔雀仙互相切磋切磋这修炼的窍法,也好日后共同进步。”
“你……!我没有……”孔雀仙满面赤红,堪比那颗枣子一样的关二爷,张口蹦了两个音不知想要表达个什么思想。
凤凰亦是满面通红,不知呛得什么在口中,憋得两眼水汪汪,怪可怜见的。我善心端了条几上的茶水与他,“二殿下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岂料话音一落,凤凰呛得更严重了。
“你这僻野精灵,大殿之上满口浑言!我天家脸面岂容你妄语相污!”天后一掌拍向桌面,勃然而起,“雷公!电母!”
一个黑得像个碳球样的男神仙和一个噼里啪啦闪着亮的女神仙一个抱拳,自殿门外两列把守天兵中出列。
“将这小妖拖出去!”天后冷冷道:“诛了!”
我一惊,这天后忒恶毒了些,好端端的竟要叫这雷公电母将我雷死、电死!
“且慢!”凤凰一个伸手挡在我面前,发出的却是五个重音,生死关头我分辨了一下,这五个重音分别自天帝、水神、小鱼仙倌、狐狸仙和凤凰口中所出。
“母神今日寿诞,普天同庆,轻易陨灭生灵恐不妥,望母神三思!”凤凰这下倒不呛了,十分利落地起身对天后一个躬身。难得他这样喜怒无常的人能为我说句话。
“我儿所言甚是,这锦觅仙子自花界来,想来并不甚通晓外间世事人情,不知者无罪。”天帝附和道。不想这老儿倒还善心。
“天有天规,地有地法。没有规矩怎成方圆,今日这小妖当着诸位仙家出言轻浮,玷污了天家尊严,岂能如此作算!” 天后鼻翼微微翕动,望着凤凰和天帝像是怒得不轻,却又敢怒不敢言,“便是死罪可逃,活罪怎能免!”
水神面色一番浮动,正待开口,小鱼仙倌却站了起来,“天后若要责罚便责罚润玉,锦觅仙子原是润玉挚友,若非润玉偶然提及天后寿筵,想来锦觅仙子也不会一时起兴前来,润玉愿担全责。”
“哦~”天后凤目一划,扫过我的头顶,“这发簪倒是一对的,莫非这小妖就是方才夜神提及的赠藤之人?本神若无记错,适才夜神还说挚友并未前来,如今看来竟是扯谎不成?现下若再替这小妖揽了罪名,两罪并罚,夜神你可要撑牢了。”
小鱼仙倌俯身作揖,开口道:“天后只管责罚,润玉定无半句怨言!”言辞间没有半点推托犹豫。果然仗义!
那天后眼尾一吊,拔下头上金钗凌厉一划,一道白光携雷霆万钧之势直奔小鱼仙倌面门而来,天帝出手相拦却还是快不过那利光,再看小鱼仙倌,岿然不动闭眼相迎。这光速度之快,我尚且来不及有所反应,那光却突兀地在半道上峰回路转打了个弯,直接越过小鱼仙倌划过凤凰身侧直奔我来。
电光火石间,只见一缕金雾自我袖兜中弥散开,刹那间撑起一道光墙替我阻了那白光的势头。
“寰谛凤翎?旭凤,你!……”天后大惊失色。
一片混乱之中,我眼前一花忽觉周围物什嘭地骤然变大,不知是谁给起咒将我缩回真身,刹那间天地一黑,似有一方掌心将我拢起。
待再见光明时,却见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扑哧君捧了我踏着朵水雾疾速往前飞,身后天兵天将持刀举剑,有腾云有驾雾有乘风呼喝追赶,扑哧君身法利落直接越过南天门,飞得益发急,两侧夜风呼啸而过,眼见着天兵天将顷刻间被甩得无影无踪,扑哧君攥着我飞过天河,潜入红尘凡世,一个扎猛子潜入了一条小溪之中。
沁凉之意兜头扑来,周身却滴水不沾,定睛一看,剔透晶莹的溪水中亭台楼宇、雕梁画栋样样不缺,想来比那东海龙宫也丝毫不逊半分颜色。
我自扑哧君手中滴溜溜滑下地变幻回人身,甩了甩衣袖,有闪闪亮的水泡自四周腾腾跃起,衣裳却未进半点水渍,飘逸似沐风,我对扑哧君拱拱手:“多谢扑哧君了,君此番救我于水火之中甚是及时,不想扑哧君身手竟如此利落,佩服佩服。”
扑哧君扇了扇衣襟,“唉,许久不使这御雾瞬移**,今日一用,不想竟又精进不少,这叫天兵天将们往后还怎么活法!”继而痛心疾首道:“唉,我如今快得这般登峰造极可真真是个高处不胜寒的境界,凄凉得紧啊!”
我顿了顿,劝他道:“扑哧君莫悲莫悲,做人还是要低调谦虚些才好。”
扑哧君摇了摇头,甚是不以为然,将手往背后一负,语重心长道:“谦虚使人发胖。”
呃……
一片流光溢彩的水泡之中,扑哧君抖了抖艳丽的眉眼,“锦觅仙子以为我这羲皎水寨何如?”
“甚好,甚好。”我颔了颔首,“屋宇齐全得紧。”
闻言,扑哧君却一番嗟叹,“奈何屋宇齐全,人却不齐全。”
“扑哧君莫不是缺些使唤的小侍?”看这扑哧君住处甚有排场,想来应十分欢喜人丁济济前呼后拥的派头。
扑哧君扑闪了眼将我深深凝望了一番,生生望得我抖落一地小疙瘩,“小侍倒不缺,独独缺个小娘子。”又脉脉含情道:“不如锦觅仙子便与我作个压寨夫人吧!”
我关切瞧了瞧扑哧君的面色,体贴问道:“对了,方才我在蒲团后面瞧见一尾蛇,扑哧君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