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的怒火被这个丫头的一个表情给浇灭了。
他面无表情的挑了下眉:“行,欠着。”
“为什么是欠着啊?”战绵绵不解。
要是什么都欠着,那么从小到大,她都欠了哥哥多少啊?
战少初目光幽冷的扫了一眼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战绵绵嘟了嘟红色的小嘴,垂下脑袋,哥哥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好心虚哦…
“你怎么在森林晕倒了?”
战少初问出了在嘴边缠绕许久的问题,眼眸清冷。
闻言,某少女更加心虚的低下了头,斟酌了好几分钟,她才小声嘀咕:
“我看到了个同学!她往森林那里跑,我就跟上去了!我不知道怎么晕的。”
说着,她还将脑袋摇成了泼浪鼓。
她撒谎,是因为把事情说出来,哥哥也可能是认为我脑袋摔坏了啊。
与其被用嘲笑的目光盯着,那还不如不说了。
战少初瞳孔黯然,眯了眯眼看着她,过了一会,才发出了个淡淡的鼻音,他淡声说:“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转身拉门出了去,黑色的背影,与夜融合。
………
半夜。
战绵绵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起对哥哥撒的谎,她的心现在好不舒服啊。
就在她懊恼之际,敲门声传了进来…
“唧唧…”
她警惕的从床上坐起来,很是防备:“谁?”
“是我…瑶铃。”
瑶铃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显得暗哑苍老。
战绵绵背脊一阵凉飕飕,没好气的开口:“进来!”
大半夜的,她还以为又是那些不人不鬼的家伙来吓唬她呢。
瑶铃打开门,麻溜的钻了进来,很不客气的躺上了床。
“你干什么啊?不怕被琛哥哥发现?”战绵绵小声嘀咕道。
这座公寓隔音不好,打个喷嚏都能听到。
“半夜三更他来我的闺房查房?只有老公才能干这事儿吧!查了房就是我老公了。”
瑶铃大大咧咧道,其实她多么想让何琛,对自己超出关心朋友的界限,就算不确定关系,但是有暧昧关系也好。
战绵绵眨了眨眼睛,表情天真存粹:“那哥哥还跟我亲亲抱抱了,是不是就是我的老公了?”
瑶铃:“………”
她嘴角抽了抽,生怕战绵绵继续深想下去,连忙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这性质不一样啊!何琛跟我只是朋友,但是战少初是你哥哥啊!”
“为什么朋友跟朋友可以在一起,哥哥跟妹妹不能啊?铃铃,你是不是在骗我?”
战绵绵撅着小嘴,一脸幽怨的看着她,真是好不够基友哦。
瑶铃:“………”
好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基友的脑袋哦,蠢的跟头猪一样。
想了又想,她还是翻过身背对着她,保持沉默。
战绵绵委屈的瘪了瘪嘴,她又怎么了嘛,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嘛!真讨厌!
………
此刻,隔壁房。
房间内橘黄色的亮着。
战少初坐在阳台的摇椅,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装有暗红色的酒,幽冷的视线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倏地,一阵冷风刮过…
一个蒙脸的黑衣人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态度恭敬:“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