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装的。
“参见皇后娘娘。”
云嬿哪里会管这群碍事的人,直直走到风陶然身边,一把将风陶然拽到自己怀里。云嬿是个很记仇的人,这一点风陶然与她很像,她仍旧记得风陶然小时候被人欺负的事儿,以至于这么多年对镇北侯夫人不冷不热的。
“然儿,你别吓母后呀!”她也发现了不妙,风陶然似乎有点问题,她是真被吓着了,不停的摇晃风陶然。
“咳咳,咳咳~”果然还是云嬿有办法。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母亲,真是太好了。
“母后~”风陶然哭的撕心裂肺,云嬿也就这么由着。
风陶然这一醒,让很多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娘娘,公主体弱,还是尽早换身衣服,小心着凉。”镇国公夫人心细如尘。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当时只有这母子二人和风陶然在,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今日多谢夫人和小侯爷。”云嬿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要表现的大度些。
镇北侯夫人听了云嬿这一番话,急忙道:“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云嬿轻扯了下嘴角,抱起风陶然就走。
林安上前,笑着道:“小侯爷和夫人,随奴婢去换件衣服吧!”
“姑娘请带路。”秦颂虽略有狼狈,却也彬彬有礼。
风陶然趴在云嬿身上抽抽搭搭,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受。秦颂年长她五岁,此时的他十二岁,小小年纪已经是英俊不凡,他长得很像他娘,黛眉,明目皓齿,五官轮廓清晰,幸好他的脸不是特别的白皙,要不然会觉得是个小白脸,现在这样刚刚好,反而显得俊美不凡。小时候没有仔细看过他,如今时隔五年突然仔细看他……至于她掉下莲花池,罪魁祸首就是他喊的那一声,果然,见面就没好印象。
☆、飞雁塔
近日皇城发生一起大命案,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案只不过是死了个□□,可是杀人的不是别人是当朝的敬王,当今皇帝的十三弟。这事儿本可以含糊过去,可皇帝却认真了,非要严惩,一时敬王就被下了大狱。
将军府
云家的将军府,虽算不上是富丽堂皇,却也是雕梁画栋。云家自开国以来就辅佐皇帝,皇帝念云府劳苦功高,后代子嗣无论有无军功皆袭承将军府,封将军,云家后人也不辱没门楣,一门出了八位军功赫赫的将军,为国赴死者芸芸,如今只剩云珂这一棵独苗。
“表哥,你说我十三叔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这日风陶然来将军府玩儿,两人在花园闲聊,谈起敬王。
云珂嗑着瓜子,捧着本书,看都不看风陶然一眼,“他那是自己作的,玩玩至于那么认真吗?”
风陶然一阵深思,“的确活该!”
“咳咳咳咳~”
“怎么吃瓜子也能呛着?”风陶然无奈的看着捂着胸口咳嗽的云珂。
云珂止不住的咳嗽,开不了口,用眼神来埋怨风陶然。
风陶然幸灾乐祸,贴心的倒茶水,“来来来,喝点水。”云珂才不接呢,“我感觉你没怀好心呢!”
“不喝拉倒!”好心没好报,她自己一饮而尽。
“你十三叔这么疼你,你就这么在背后说人家。”云珂止了咳嗽,声讨起风陶然的狼心狗肺。不提还好,提起来风陶然就忍不住生气,“他那叫做对我好?”回想起来惨不忍睹,与他认识真是长了不少见识,知道了哪家花楼的姑娘最好,哪家酒坊的佳酿最纯,哪家酒楼的饭菜最好。每次被要是被她母后知道了,就是一顿少不了的教训。
“诶?你说你当年怎么想的,人家公主都在宫里学习针线刺绣,琴棋书画,你怎么就跑我这儿来跟我混日子?”在一起相处了十年,但风陶然的性子可用无常这两个字来形容。
风陶然不说话,只是“呵呵”一笑。
又过了十年了,还好,似乎历史已经开始改变了。如今她已经十六岁了,现在已经是政宣二十二年,本该结束多年的政宣王朝,依然还在继续。本应该死去的一些人依旧还活着。也许以前的悲剧再也不会上演。心里突然有点侥幸,但不知道这分侥幸会何时结束。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表哥,倍感欣喜,亏欠的终于有机会偿还了,自从重生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身边对自己好的每一个人,她绝对不会动摇。
“发什么呆?”云珂见风陶然一刻消停下来就觉得奇怪。
风陶然诡异一笑,“我们去看看十三皇叔~”
“正有此意。”
两人一拍即合。
飞雁塔。有九层之高,地处京都城南。名字很有诗意,外貌倒像个古楼名筑,可这里却是关押着一些重要犯人的牢房,里面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风陶然和云珂站在飞雁塔前,抬头望去。
风陶然用胳膊怼了云珂一下,“你确定是这儿?”一脸的不信任。如今都已经到塔下了,连个人都没见着。关押犯人怎么说也得有大批官兵吧!
“应该就是这儿呀!”云珂也瞅着面前这塔,略有疑惑,摸了摸下巴。
风陶然不是好眼神的瞥他,“你真没用。”云珂很不服气,“谁没事会来这种地方!”
“赵括,你跟来干嘛呀?”看着身后多余的人,两人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皆是无奈。
赵括十分恭敬,“属下担心公主和公子的安全,所以带人来保护二位。”
这赵括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