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途继续道:“也是一串零,我不仅不怕,还敢天天亲。”
宴舒完败,他把自己埋在斐途后背,觉得这个姿势很安全。
“你说完,轮到我了。”斐途和他翻旧账,“你这星期吃了三次麻辣火锅?还想把黑锅给我背?”
“我不是,我没有……”宴舒极力辩解,却发现斐途手里多了一本书,铁证如山。他当时看得高兴,在书上面胡乱写了一堆敢做不敢当的事情。
眼看斐途越翻脸越黑,宴舒从背后跳出来,跨在斐途大腿,一屁股坐在书上面,豁出去了,“看什么书,看我。”
……
宴舒气若游丝地打电话给苏长汀告状:“根本就没有用!”
“这个嘛,因人而异。”苏长汀憋笑。
“我听见你笑了。”宴舒悲愤,一点爱都没有。
“上次谁给我一盒避孕套说是进口巧克力的?”苏长汀神清气爽,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我以为那是巧克力啊……”宴舒弱弱反驳。
“拉倒吧,你就算忘了自己姓什么,也记得巧克力的所有外文写法。”
友谊破裂,谈话结束。
苏长汀刚挂完,就接到顾黎的电话,声音怎么还一个比一个虚弱。
“怎么了?水土不服生病了?”
顾黎从惊吓中缓过来:“这里……太多,虫子,戚老板他养虫子,白花花的,透明的,蠕动的密密麻麻的那种虫子……”
苏长汀让他形容地浑身起毛,“那你回来吧,要我去接你吗?”
顾黎躺在戚老板家里的沙发上,背影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切菜,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很会照顾人啊。顾黎又是畏惧,又是崇敬,还有点不舍。
“我我我要给戚老板投资!”顾黎没有回答苏长汀的问题,“他人真的很好啊。”
牛头不对马嘴。苏长汀想起上次远远见过戚琛一面,面容冷峻,行走如风,说是退役特种兵他也信。不笑的时候,脸冷地跟阎王似的,不像好相处的。苏长汀不由得担心顾黎因为戚老板的职业,看人的滤镜太厚。
而人呐,一旦识人不清,后果就很严重。苏长汀揉了揉腰,后果太严重了。
“你这么怕虫子,不如当个甩手掌柜,平时看看季度报表就行了。我跟你说,虫子太可怕了,它会从土里钻出来,爬到树上,然后掉进你的衣领里面……”
顾黎瑟瑟发抖,感觉虫子快从电话里钻出来了,他扔掉手机,下一秒挂在戚琛身上,莹白的脚趾蜷缩着,恨不得伸进戚琛的口袋,“我害怕!”
戚琛搓了搓他冰凉的脚趾,妄图用言语吓跑他,“那你为什么不怕我,我每天都跟虫子打交道。”
“我……”顾黎词穷,“反正你很好。”
戚琛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小公子明明吓得不行还每天寸步不离。一进厂就挂在自己背后,脚不敢沾地,眼睛不敢看。戚琛被迫每天背着个大活人工作,虽然他也不重,背着他跟玩似的,但戚琛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实在不知道顾黎图什么。
于是戚琛也给苏长汀发消息:“他不适合这里,你过来把他带走吧。”
苏长汀难办,他也想啊,但总不能把人绑回去。
苏长汀委婉地向顾黎传递戚琛的意思。
顾黎明白自己给戚琛添麻烦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没坚持过什么东西,这回他铁了心,绝不半途而废,不就是虫子吗?
顾黎跟着戚琛进进出出,学习他的管理方式,大规模养殖模式,也不要戚琛背着他了,怕的时候就不看四周,盯着戚琛的背影分散注意力。
戚琛一回头,看见小公子委屈巴巴,眼眶红红,身体微微颤抖,宁愿咬牙坚持,也没听见一句害怕。
戚琛叹了口气,自己也是中了邪了,居然主动背起这个大包袱。他在顾黎面前蹲下:“上来吧。”
宴舒得知苏长汀和陆庭洲已经见过双方父母了,就想带斐途回家。
在此之前,他得先解决一个人,宴朗。
宴舒很愁,绝大多数情况下,宴朗的态度就代表着他家的态度,但是斐途上次和宴朗打过架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宴舒被脑补的场景吓到,他怕他哥输,也怕斐途被揍成猪头。
宴舒把自己的担忧说了。
斐途倒不担心,宴朗是个弟控,但绝对不是控制欲的控。
“上回我们闹矛盾,你来找我,你哥拦你了吗?”
“拦了。”宴舒肯定地回答。
斐途揉揉他的一头乱毛:“那不叫拦,你哥要真想阻止我们在一起,你压根不能出门。”
斐途嘴上劝着宴舒,其实心里也打鼓。他让人去查宴朗的喜好,决定投其所好,打了人一拳,不是闹着玩的。
等斐途正式上门那天,宴朗因为最近一个项目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打理自己的发型,于是一根根卷毛不安分地蹿了出来,把宴朗的总裁霸道气质搅得七零八落,和宴舒越来越像。
宴朗开门,斐途差点没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大卷毛就是车上那个j-i,ng英男。活脱脱就是大两号的宴舒。
斐途心里颇为遗憾,要是那天是这个发型,他肯定不会出手,而是恭敬地上前叫一声“大哥”。
宴大哥高冷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介意。
宴舒冲上去对着宴朗的发型就是一顿抓,“哈哈哈哈哥你终于变回卷毛了给我揉揉,让你们每天都揉我头发。”
宴大哥的高冷维持不到一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