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瑞轩目睹眼前情景心里暗忖,这世道会算账没用,有钱也没用,当官才有用。将来要让儿子为官,为官者说什么都对。
地面留下一条拖痕,刘九眼泪涌出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与两名警察撕扯,身后一名警察抡起枪托捣在刘九腿弯处,刘九毫无防背,踉跄几步扑倒。
“刘九,再敢放肆连你一块关了。”房向东大声说。
刘九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哥,咋办尼?”刘九爬起身眼睁睁看着哥哥被拖走,回身问倪瑞轩,满脸的焦虑。
倪瑞轩看着刘九的可怜无助,想到刘家昌孤独无助时何等凄凉。
“先回粮店再作打算。”倪瑞轩说。
刘家文被关在黑房子里,地面寒冷潮湿,仅门缝透进一丝亮光。
斗室五米见方,墙角堆着零乱草絮,空气中弥漫尿骚味。
手被绑死了,刘家文想关进不见天日的屋子还用捆绑吗,于是蠕动身体,挨近木门用力踢门。
许久才听到有人说话。
“踢什么踢,找打呀。”
“我已经让你们关起来了,还需要绑吗?请你放开我。”刘家文心想还是别动气,此时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这是所长特别关照你,要松绑要所长批准。”
刘家文大脑突然冒出疑问,难道是二叔花钱让房向东这么做?。思索良久未寻出答案,对房向东的仇恨加深一层。
“赵哥吧!我听出来了,你我在镇里这些年,我是好人坏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帮我松开,我不会跑。”刘家文说。
“刘账房,我也没办法呀,所长的命令,如果我松开你,我要担当责任的。”
刘家文缓了缓说:“赵哥。麻烦你帮我向房所长求求情,就说我保证协助他把事情搞清楚,也绝不会跑了,出去后给你十块大洋喝酒。”
屋外警察没说话,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个时辰后门开了,刘家文认得是刚才和自已说话的赵哥。
“可不能让所长知道了,不然开除了我,全家老小还靠这点饷银活命呢。”赵哥说。
“赵哥,十块大洋一块不少你的。”刘账房活动酸麻的手腕继续央求说:“赵哥,能给我纸墨吗,我要写封书信。”
姓赵的警察伸出两个指头。
刘账房点头。
赵警察将木门上锁。
刘家文这才静心回想整件事经过,回忆点点滴滴在哪留下破绽。
杨明亮前年来此采购酒和棉,认识刘家文结为兄弟,设陷阱让房士光跳是刘家文与杨明光预谋好的。房向东拿出来的骰子无疑是吴超提供给房向东的,何时让吴超拿走的,未能觉察。刘家文自觉得整件事滴水不漏,却被蝼蚁蛀溃堤坝,钻了空。
正在刘家文为疏忽懊恼时,豁啷开锁声,门打开了。
“刘账房,所长提审你,得把你绑上,回来再给你松开。”赵警察说。
“谢谢赵哥。”
刘家文主动送上双手,赵警察上前重新将刘家文捆绑好了,跟随随赵警察身后走出羁押室。
房向东坐在办公桌后,盯着刘家文,鼻孔挤出冷笑问道:“想清楚了吗?刘账房,现在说还来得及,如果将你移去县局,会不会对你动刑我就不敢保证了。”房向东说。
“房所长,如果此事真与我有关,送我去哪里我也认了。”刘家文嘴上如此说,内心吃惊。
房向东围着刘家文转了一圈,脚跺地面微微发颤。
刘家文知道高度向东内心焦躁不安。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尽你我相处多年的情份。”房向东说完仍让赵警察将他关进黑房里。,最新最快更新,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