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也不懂你们,好好相处,别打架就行。”幸太郎爸爸嘱咐道,真司怎么听都觉得他们把自己和幸太郎当成学校里结的学习对子了,对调皮的小男孩也没什么好嘱咐的,别打架就行。
幸太郎听不下去了:“又不是小学生,打什么架啊!爸爸别乱说话了,赶紧回屋休息。”
“怎么就乱说话了。”爸爸说,“我不休息,赶紧把鱼给我,我给大家做午饭。”
“噢。”幸太郎把鱼递给他,他接过鱼便溜达着进屋了。真司目送他进屋,发现幸太郎爸爸虽然被疲惫遮住生机,但还算是个有趣的人,而且他长了一副和幸太郎同源的长手长脚,让人颇感熟悉温暖。
幸太郎爸爸走到厨房去,还没几分钟,马上扯开嗓子叫道:“幸太郎!刀放在哪里去了!”
“收到橱柜里了!”幸太郎也扯开嗓子回复。
“嗷,看到了!”
过了没几分钟,对方又叫:“盐罐呢!”
“在下面抽屉里!”幸太郎吼道。
“幸——”
“好了不要叫了,我来帮你。”幸太郎翻个白眼,又说,“小司你自己玩吧,我去帮爸爸做饭。”
“好。”真司应道。幸太郎去厨房后,他觉得无聊,干脆进了家里到处逛逛。他看到电视柜旁放了一些照片,便走过去端详,发现是一些全家福和单人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幸太郎的高中毕业照,那时的幸太郎大概十八岁,一头卷发稍显凌乱,脸上有夏天过去后留下的晒痕和雀斑,他穿一身藏蓝色西式制服,抱着小次郎,站在cao坪上,笑嘻嘻地对着镜头笑着。
真司把相框拿了下来,笑着擦了擦上面的灰,等到把玻璃擦得光洁如新了,就像幸太郎昨天才拍了这张照片一样,他才满意地放下。
“很可爱吧。”幸太郎的爸爸走近了,这么说道。
“是。”真司说。
“那孩子,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小次郎,拍毕业照都得带着。”爸爸说,“要不是去东京不方便,我看他也要带着。”
“因为小次郎是弟弟嘛。”真司笑说。
爸爸的表情怔了一下,旋即笑了出来,又说:“是啊,小次郎是弟弟……也真的像人一样呢,小次郎都十二岁了,要是个人,也该上中学了。”
“都十二岁了啊……”真司喃喃道,又想到小次郎神气而愤怒地打人的样子,心想真看不出已经是十二岁的老猫了。
“爸爸!锅都糊了!你跑哪儿去了!”幸太郎在厨房里叫。
“来了来了!”爸爸在围裙上搓着手,手忙脚乱地跑回厨房去,临走前告诉真司,“日暮去洗洗手,准备好开饭了!”
“好。”真司应道,他走到洗手间去,刚把双手冲s-hi,就来了一个电话。他匆忙擦干净手,拿起手机一看,是久美子,他纠结一下,还是接了。
“你跑哪儿去了?到家里找不到你。”久美子说。
“东京都是是非之地,暂时离开了,我和幸太郎在神奈川。”
“跟他回家见家长吗?”
真司心里忽然失衡,知道久美子是查过幸太郎的家底了,但一细想,这才是她为人的风格,倒也不足为奇。
他干脆老实说了:“算是吧,现在在他家里等着吃午饭。”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还以为自己援交出真爱了吗?”
“不是援交。”
“嗯?”
“不是援交,也不是包养。”真司不悦地说,“不是那种援交软件上认识的快餐x_ing|爱,也不是天桥路口随便看中就带回家过一晚的感情关系,我们就和普通恋爱一样,在工作的写字楼里认识、深入了解并且相爱了——”
“不管你们看来是怎么样,但我和幸太郎是在谈恋爱。”真司说完这话,懒得听对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然后收拾心情回到餐桌上,等着幸太郎和大家一起开饭。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海鱼,又喝了些酒,下午全倒下了。在突然回热的午后,四个人在木屋的各个位置昏昏欲睡,度过了一段饱足的时光。幸太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颈间贴着被汗濡s-hi的卷发;真司坐在他学习的书桌前,看了一会儿漫画,趴在桌上也睡了;就连小次郎也吃了点边角料,懒洋洋地趴在卧室窗沿上,尾巴甩来甩去,尽享无所事事的快乐。
在家里一直呆到晚上,幸太郎推脱说自己第二天早上还有工作,实在不能再留,这才离开了神奈川,坐上了回东京都的火车。其实他一直不太接受再次拍影片,但苦于生计,才勉强在生活面前低头。周五上午,幸太郎准时到达了公司,夏香嘱咐他等待一下,合作的男演员还在更衣,让幸太郎先把合同看了签好,再看看剧本熟悉一下。
幸太郎匆匆翻了一下合同,心想和以前的应该没有太大区别,正准备签字时,纱纪走了过来。她对幸太郎说:“小猫你在这里啊,夏香姐说知道你不会认真看剧本的,让我给你讲讲。这部影片的剧情是援助交际,场景是男优和社长在酒店里这样那样,对方会打扮成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
“那个。”幸太郎觉得不对了,“纱纪,这个剧情,我觉得不舒服。”
“那个……”纱纪为难道,“我之前就跟他们说了,小猫应该会不舒服吧,好像是为了蹭那个新闻的热度一样……”
幸太郎怔在原地,半晌后,他低声道:“大家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可以作为一种笑谈?”
纱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