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倾了些,痞里痞气地对着祁程经纪人比了一个封嘴巴的手势,语气也稍显咄势:“我廖茗茗一向行得端坐的直,从头到尾就认定祁程这一个碗儿压根儿没考虑换过!你今儿要是不给我说明白了,我就让你变成没嘴的葫芦屁股!”
祁程有些头疼,这俩人,一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一个被女人伤到敏感成玻璃心,眼见着剑拔弩张的态势愈演愈烈,满车的火`药味越发浓的呛人,于是扶额道:“我还在呢,你俩都收敛点儿。”
怒火中烧的俩人听到后倒是异口同声地冲他这儿回了嘴:“不关你的事你别管!”
祁程扒拉着开锅的面无语望天,冲动果然是魔鬼……
“是你让我说的啊,你一姑娘家家,大晚上的钻一男的外套里头,筷子还不算伸到锅里头了吗?”
廖茗茗顿时有些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茬来:“得,你跟我费半天唾沫星子就为了这事儿啊,那是我发小的外套,国家队发的队服,我没那本事为国争光还不能蹭蹭福气啦!”
祁程捞面条的筷子在过冷水的时候微停了一下,然后才让面条白棱棱的缓缓入水,余光禁不住往边侧偏移了几分,后知后觉地才想起当晚那男子的面孔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国家队的运动员,大抵是在电视机看见过。
“那你,也不能,不注意形象啊。”祁程经纪人被她理直气壮地一怼回去气场瞬跌,说话也一赶子一赶子没个底气了。
廖茗茗只是摊了摊手:“啥形象啊,我这人就是没见过世面,虽然不是金的,银牌也凑合啊,我不上去咬一口也许一辈子就没这机会了,爱国还不让啊,倒是你——”
廖茗茗的话锋一转,紧接着狐疑地眯了眯眼睛:“你跟踪我啊,要不怎么会大晚上晃荡到我家门口去,怎么,学人家狗仔,还想赚点外快?祁程这棵大树抱着你还想找个别的出路,还好意思说我呢,你都占着江流觊觎大海了,也不怕一个浪花拍下来淹死你!”
听她这一顿气喷的是畅快淋漓,祁程的经纪人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眼神也不敢往祁程身上飘,怕被眼前这廖大爷瞧出猫腻。
廖茗茗不知,还在越发地得意忘形中:“不是我说,你也有点出息啊,狗仔有什么好学的,要学就学点儿大发的!”
“你想让他学什么大发的?”
祁程的声音猛不丁从廖茗茗脑袋上方飘下来,带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出现在她眼前。
“我这经纪人意志力不坚定,抗不的你往歪里头带,就放过他吧。”
廖茗茗这才想起还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呢,便老实地控制住嘴巴的开关阀,对着窗台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一秒切换为乖巧模式准备双手去接面碗,孰料在即将接到的时候祁程突然把面碗往外撤了撤,晃了她一下。
“你跟你发小关系很好?”
“什么叫很好,倍儿瓷好吗,像我这么义气的人,这样的铁哥们儿多了去了!”廖茗茗仰着脑袋回答的很是坚定,顺便夸大自己的优点,力图在祁程那里刷一波附加分。
祁程听到后只是“哦”了一声,接着把手里的面碗撤的更远,看到廖茗茗渴望的小眼神还故意在她眼前晃了一圈,然后抬手,对着碗沿喝了两口汤。
廖茗茗悲鸣:“我的面!”
祁程故意喝的咕嘟一声响,抬起头时,嘴角衔的那丝半坏不坏的浅笑简直瞬间勾起廖茗茗想打人的yù_wàng!
“我的面,我说了算。”
廖茗茗登时不满了:“你个大忽悠,明明是你昨儿让我来一块儿来吃午饭的,说要做忘忧面,不带变卦的!”
祁程已经转过身,把面碗放在小餐桌上不徐不疾地坐下了,筷子在面碗里挑出两根面,白嫩嫩地在空中颤动,诱惑着人,却偏不让人吃到。
“没错啊,让你过来,我吃你看。”
廖茗茗:“……”
她可能认了个假男神吧!
☆、偷吻你藏笑的唇角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廖茗茗觉得男人心也好不到哪去,就像祁程,说阴天就阴天,说放晴就放晴,心情变幻得跟天气预报一样不靠谱。
在短暂的冷淡之后又恢复到那个亲近了些的距离,只是他太忙了,若非刻意,都没什么遇见的契机,廖茗茗又不愿做的跟蹲脚的狗仔似的,也便不再打听他的行程。
廖茗茗不主动,祁程更不可能主动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有任何联系。
只是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或者说人之间缘分这事,微妙的很,以前从来轮不到一个饭局的人,忽然间就轮上了,没缘由的。
就比如今晚。
廖茗茗安静的挑着手底下的鱼刺,时不时抬眼偷瞄跟她同席的祁程,按自个儿参加应酬只手可数的次数而言,这样的相遇大抵就是命运了。
她这次是和姨妈陆芹一起来的,同席的还有几位艺人和几名领导,关于商业合作的一些洽谈。
本来廖茗茗是不想来的,抵不过姨妈说有很欣赏她脾性的领导,她去了事会更好谈。
她也是想着最近惹了不少事,就来这一次好了,未成想,刚巧就中奖了,还是随机双倍大奖!
“本来好好的心情,也是够倒胃口的了。”撇撇嘴低声念嗦了句,下一秒,廖茗茗就笑意盈盈地端起酒杯行祝酒词,把在坐的挨个夸了个遍后又背课文似的顺带夸了下上次被他损过的沈城。
好在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