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们平时工作是多么的不容易!”
此言再次引发记者群的掌声,只是这回相比上回,自发的更多,违心的更少。
“感谢茗爷的体谅之心,相信你的心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只是我们时间有限,还请场下稍作休息,我们继续这一轮的义捐活动,话筒麻烦给到音控台,谢谢。”
本来就是场意外,廖茗茗便歉意地冲台下颔首示礼,顺势下台,继续扛了那厚重的摄像机,一步一步往苏锦和八戒的方向挪腾,人群的注意力再次回归到台上。
“借过借过借过……”
八戒见状赶紧拨楞着他的八戒腿迎过来,在即将与廖茗茗成功会晤之时,还没来得及哭诉在苏锦那输掉了一块钱的事儿呢,左脚就先绊了右脚,庞大的体型正面将廖茗茗直愣愣地扑倒。
随着廖茗茗倒地的还有站窗边离她不远的祁程,以及飞出去不偏不倚砸上他额头的摄像机……
其实,他只要不在廖茗茗摔倒的时候去扶她就没事了,可反射神经往往更真实地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
结果,就成现在这样儿了……
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祁程对于耳边记者们聒噪的杂乱提问和反复的快门声有些反感,索性重新躺回去蒙上了病房里的白床单被子。
过了有一会儿,室内才算是再次安静下来,廖茗茗提着保温壶走了过来。
不用回头,祁程也知道是她,急促的喘息声无不彰显着方才战况的惨烈。
凉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鸣颤,祁程刚醒来的说话声稍带了点慵倦:“不是千方百计地躲着我么,怎么,这会儿不躲了?”
保温壶落在床头柜上的声音响起,接着,床头塌陷下去一块。
“我没躲你,就是自然反应,不想让你看到我难堪的一面。”
被子里传出来一声冷哼:“我看的还少么,何况那算什么难堪的事。”
难得看到这样耍孩子脾性的祁程,话语中埋怨的意味明显,都不像他了。
廖茗茗倒是觉得新鲜,手撑到他侧向的那一边,抻着脖子看到他半藏在被子里紧闭着的眼睛,笑着眯了眯眼,然后撤开。
“你是不知道,我曾经可是被誉为天才运动员的,现在却跌落在泥泞里挣扎,岂不难堪?所以不想给你看。”
听着像是不甚在意的口吻,简简单单地说了出来,但其中辛酸别人又怎能体会的到。
祁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缓缓睁开眼睛,黑透的瞳仁微晃,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喜欢滑冰?”
廖茗茗被他这一问突然间有些滞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自然是喜欢的。”
“既然喜欢,又怎会难堪。”
祁程的语句说的很平淡,却让人觉得心头沉甸甸。
廖茗茗垂了眸子,低头不语,祁程也不再多言。
过了约莫半分钟,有低低的衣料摩挲声从身后传出来。
“你不懂。”
祁程弯了弯唇角,抬眼看外面的蓝天,声音轻飘得不知是说给廖茗茗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嗯,我不懂。”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也就一朵云彩在祁程的视线内从这头飘到那头这么久吧,这间单人间的病房内都没什么声响,对比先前的冗吵终于有点医院的样子了。
不知廖茗茗在做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祁程先是试探着偏过头,意外地看到她躺在自己病床的另一端睡着了。
单人间的病床很宽,她只占了小小的一边,眉头皱的紧紧的,睡的极是不安稳,随时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片刻的惊愕之后,祁程小心翼翼地翻身,连呼吸都刻意放的很轻,生怕吵醒她,然后就着侧躺的姿势就这么打量着。
打量她蜷缩的睡姿,打量她眼底微薄的黑眼圈,看起来有好一阵没睡好过了,才会在这会如此迅速地睡着,又或者说,现在的这个环境让她心安,所以才能毫无防备地放松警惕。
算不算的上是与他有关?
看了好一会儿祁程才把他柔软的目光下移,到她纤细的脖颈,还有搁在脖子前的手腕,白莹莹的手腕上有好几道划伤,很细,已经结了痂,远看不明显,细数的话竟有十几条之多,看起来像是擦伤。
视线随着那些细细的伤口遁入袖口之中,祁程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挽开她腕上的袖子,身后的玻璃窗却在此时哐当一声大响,伴随着一声怒不可遏的呐喊。
“廖茗茗!”
☆、什么事儿都赶巧了
爬窗的不是别人,赫然是那位曾让廖茗茗主动透露新闻给他的狗仔男!
托了那次的福,他在曝光了某位无良制作人被ko的爆炸性新闻后顺利度过实习期转正,却不想在元旦晚宴的门口被廖茗茗逮个正着,抢了他的作者证夺了他的新设备,还美名其曰帮他干活抓头条,让他颠儿哪儿去休息一会儿。
其实她就是迟到了,不想给自己经纪人打电话讨骂,所以找个合理的借口进去而已!他居然还真信了她的邪!简直作孽!
还在梦里跟周公下棋的廖茗茗猛地被人喊了这么一嗓子,登时吓了一跳,瞬间惊坐起,却因只躺了半个床边而没防备地摔到地上,祁程虽然反应迅速地拉了她一下,但也只来得及扯住她的衣角。
廖茗茗这一屁墩儿算摔了个结实,迷迷糊糊地倒也想起了这位爬窗进来的不速之客。
“你大概跟我相机上辈子有仇吧,怎么一到你手里就摔,还硬生把人给砸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