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太子来插一脚,来者不善……只是入了他的手,早就以重罪论处,为何偏偏要三审?”
“莫不是有人暗中相助?”
那么是谁呢?猎猎冷风吹得他袍袖鼓起,然而他却感觉不到冷似的,让侍从准备斗篷。
“殿下去哪儿?”侍从忙问。
“见西丹王!”
风卷起浩然雪气,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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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芷坐在镜前,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黛笔,正在描眉。她有些心不在焉,浅浅描了几下,就放下了。琳琅和青萝在一旁为她挑选着头饰,令儿给鹦鹉换了食水,把鹦鹉拎出房去,挂在走廊,忽见抱琴端着一只托盘进来了,那托盘大大的,还盖着红绸,令儿好奇心重,迎了上去笑道:“抱琴姐姐,您这端着的是什么?”
抱琴笑道:“是少爷吩咐人办下来的礼服,明日姑娘穿戴了好去赴宴。”
“那一定很漂亮吧!”
“可不是,少爷给的东西,还能不好?”
她走到内房,先叫了一声姑娘,便让令儿把桌台上的东西收拾了,自己放下托盘,将那件礼服铺了开来,原来是一件晴彩辉煌,端庄大气的宝相织锦莰烟罗襦裙,前襟绣着锦簇牡丹,袖口滚着金镶玉边,腰间带着琉璃花结,裙束带美而不妖,光是看着就十分的惊艳,更别说穿在女子身上,动起来裙裾如莲,还要更好看。
别说小丫鬟了,大丫鬟们看着都心惊不已,百看不厌,赞叹连连。
“姑娘,你快来看看,这件衣服可真美。”
杜月芷真没什么兴致看,被强拉着看了几眼,勉强道:“确实很美。”衣服美不美,她无心欣赏,一心只想着别的事。
“为着这次去吃酒,少爷没少操心,就为了让三姑娘去散散心,只盼姑娘出去玩了,散了心,交了朋友,回来心情好些。”
“嗯。”
几个丫鬟看着杜月芷那冷淡的模样,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姑娘现在清心寡欲,什么也逗乐不了了……”
“是啊……”
杜月芷充耳不闻,看着那只鹦鹉发呆。这几日她心事重重,丫鬟们都不知道为何,就是老太君见了,也摸着她的脸道:“我的儿,你这几日瘦了,可是见了你姐妹出去吃酒,自己却去不得,眼馋了不成?”
杜月芷摇了摇头,往日她极少有内心苦闷的时候,因她有可商量之人,如今为着九殿下,她忧思重重,又无人诉说,如何高兴的起来?夜间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确实没有之前圆润,瓜子脸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自己动手掐了几下,暗自生气:“再不回来,你养的那些肉就全掉光啦!”
想着他回来心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杜月芷又抿唇而笑,笑完之后,却又觉得更为失落。
一颗心总也静不下来,幸而朱氏身体已然大好,不用操心,她也不至于犯了医治上的大错。
唉……
眼看杜月芷日渐消瘦,杜怀胤心疼妹妹,想着现在还不到进学的时候,总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有意让她出门散散心,正好眼前就有一桩:太子太傅老来得子,大宴宾客,杜府亦在邀请之列。
太子太傅是一等大臣,能去这里吃酒的人,往往是杜月薇和杜月镜,然而杜怀胤却也想为杜月芷争取到一个名额。但杜璋总不肯让杜月芷抛头露面,有他在府上,便将杜月芷管的死死的,基本杜绝出门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杜怀胤还是瞒着杜璋,将杜月芷送出府的。
杜月芷本不想去,杜怀胤却道:“我已经为你打点妥当,你若是不去,岂不是白费了为兄这番心思?放心吧,去的人都是名门望族,不会有人捣乱的。就是月薇看见了,也不会怎么样。你这一趟回来若是还不开心,为兄就死了这条心,再不逼你了。”
话至此,杜月芷便是不去也不行了。
杜月镜也知道杜月芷去吃酒,高兴极了,让杜月芷与她同坐一辆马车:“我和大姐姐不和已久,轻易不跟她一起出入,她走她的,我走我的,根本不搭边,而且我听闻到时候还有异族杂耍戏团,我从来没看过的,也许你会喜欢呢。”
杜月芷前世倒是见过杂耍,只不过是街头杂耍,热闹归热闹,她性子静,并没有特别喜欢。但是当着杜月镜的面,还是露出几分高兴来。
到了去吃酒的那日,朱氏派人当面请走杜月芷,只说她身上不爽,需要一个女孩儿在身边陪着聊天,老太君又正是担心杜月芷看她大姐姐二姐姐出去玩,自己却不能出去,会心里不痛快,正好朱氏提出这个要求,老太君忙不迭允了。杜璋皱皱眉:“她四妹妹五妹妹皆在家里学苏绣,独她去侧府做客,想是求了她二叔母做偷懒的借口。”
杜羲看杜月芷垂着头坐在那里,小脸雪白,脖子细细的,十分可怜,不由得道:“大哥,你二弟妹生了这个病,往日都是月芷在旁边逗她玩笑,病才没有加重,今日也是想起来了才让人过去。且月芷的女红在府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好,放下一两日并不耽搁她,从何说起偷懒二字?”
老太君冷笑道:“你还不知道你大哥,见不得芷丫头好罢了。”
杜璋忙道:“儿子不敢。”
老太君道:“你既是不敢,以后就少管芷丫头的事儿,本也不是你们男人管的。她如今慢慢地也大了,你不喜欢她,多的是人喜欢她。”
杜璋面色一僵,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