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得下这等侮辱!”舒墨平常软软的声音,此刻透着怒火,他瞪大自己的丹凤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道士。
胡篱此刻正在被子中瑟瑟发抖,说来你可能不信,她是被舒墨吓得。没想到小馒头竟然还有这么硬气的一面,她以前总以为小馒头是个任人揉搓的人,哎呀,这以后……还是得少惹吧。
清叶怎么说也是一道士,常年在观中修炼,哪里会与人争辩,此时被舒墨说得脸色涨红,冷汗直流,话也说不利索,干脆直接道歉道:“我……我……小公子还请赎罪则个。”
舒墨见状,收起自己的怒容,朝清叶作揖朗声道:“既然如此,还请道长先回吧,你既然救了墨儿的哥哥,便是舒家的恩人,墨儿自是不能责怪于你。”
清叶擦了擦额头的汗,慢慢的先门外走去,临出去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支支吾吾道:“清叶斗胆问一句,小公子……可看见一只白狐?”
“未曾见过。”舒墨回了一声,头也不抬的向着地上的门板走去。
清叶见此,内心也生出些许愧疚,自己竟是如此不知轻重,直接破门而入,只是有些不明白这小公子虽衣着简陋,但风华不减,为何会居于此处,又为何要袒护那狐妖。
“小公子大量,清叶告辞。”清叶向屋内瞥了瞥,暗想今儿就饶了那狐狸一命,自己就蹲守在这附近,只要那狐狸一出现,必将它拿下,这小公子总不能将狐狸走哪儿带哪儿吧。
舒墨默不作声,费力的拾起门板,晃晃悠悠的企图将门安回原处。
远远看见那道士真的离去,才敢舒口气,急忙向石炕上的胡篱走去。
“小白!你究竟闯了什么祸?为何那道士要收了你?”将胡篱举至眼前,舒墨严肃的问道。
“吱吱吱……(我就吃了他一颗丹药)”胡篱如实回答。
舒墨歪了歪头,愣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我在发什么傻,居然问你……”
“吱吱吱(听不懂可不怪我,我都说了)。”胡篱见状摊摊爪子,一副无辜相,但想起刚刚舒墨的样子,她又兴奋起来,“吱吱吱(不过没想到你这馒头还挺厉害,那道士被你说得一个楞一个楞的,真是解气,啊哈哈。)”
舒墨看她欢天喜地的样子,狠狠地敲了敲胡篱的脑袋,赌气道:“听不懂!”
一把将胡篱扯回怀里,泄愤似的揉了揉,随后紧紧抱住,怒声道:“睡觉!明儿我走哪儿都把你带上,省得那道士再来找你!”
胡篱思考一翻,觉得这办法不错,总觉得那道士有些怕小馒头,于是心情大好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舒墨就将睡得死沉的胡篱放在了怀里,照常去劈柴做饭了。
清叶昨晚回了屋内总觉得不妥,又折回去在舒墨屋顶守了一夜。这时自然知道舒墨的动作,他恨恨的敲敲自己的嘴,没想到真让自己说着了,还真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这小公子也是真麻烦。
胡篱被一阵米香唤醒,她虽是狐狸,但对这人类吃得食物还是很感兴趣的,那时和树爹爹在一起,就总跑出去偷上两三个包子来吃,久违的米香让她从舒墨怀里探出脑袋,细细地嗅着。
舒墨见她眼睛还闭着,鼻子却动来动去,觉得好笑,便将胡篱从怀中拿了出来:“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小白这么馋嘴,出来透透气吧,一会儿李叔来了,你可要躲起来哦。”
胡篱舔舔他的手指,让他放心,随后便在屋里转来转去,瞧见案上的腊肉,有些嘴馋,便跳了上去揪下一块,拿着躲上了房梁。
结果没等到李叔过来,厨房呼啦啦进来一帮家仆,二话不说的将舒墨押走了。
“小白快跑!”舒墨被押出来得一瞬间看见了清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定是这道士设计把自己引开,目标则是小白,也不知自己的喊声小白能不能听到,只能心里暗暗祈祷小白能顺利逃跑,别被那道士抓住。
胡篱见状扔掉腊肉,从房梁上跳下来,刚想去救舒墨,就被一人拦住,抬头一看,正是那道士。
“小狐狸,看看还有谁能护住你!”清叶见着熟悉的狐狸,牙根都痒痒,“真是天助我也,你居然化不了形了。”
胡篱隐约听见舒墨叫自己的声音,心中越发着急,龇牙咧嘴的朝着眼前的人低吼:“吱吱吱(给我让开,馒头要是出了事儿,我饶不了你)。”
同为修道,这道士自是听得明白,清叶笑了笑道:“放心,那小公子不会有事儿,顶多被问上几个问题,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胡篱闻言怒火更胜,莫非是这道士做了什么手脚?要不这帮人为何来抓馒头?还未等她想清楚,就被道士的拂尘抽了一下,胡篱无奈之下只好先寻找生路,心里默念:“馒头等我,我马上过去救你。”
☆、恢复了
锅内的米粥散发出一些焦味儿,引得一人一狐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严肃的氛围中带着一丝喜感。一人一狐面色不变的继续对峙。
胡篱被清叶死死堵住,突然见他正在悄悄的捏诀,心中大感不妙,一个纵身跳上案板,将那块腊肉用嘴一叼,用力甩头,直直呼在了清叶的脸上,趁清叶没反应过来,偷笑着冲了出去。
“呸呸呸,妖狐莫逃,看招!”清叶使劲儿擦了擦脸上的油渍,赶紧伸出右手两指并拢直指胡篱。
胡篱回头一看眼睛瞪得溜圆,清叶捏的竟是火诀,她内心哀叹完了完了,凭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