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三层口罩吗。”
许危没来得及躲开,头狠挨了一下:“这不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吗。”
陆勉喉咙痛的很,懒的继续和他贫。
埋首趴在桌上,腿往前伸时不小心撞到了苏络的凳子。
苏络转头看他。
陆勉对上她的视线,愣了一会,别开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从那天在餐厅看见她和顾宴一起以后,他就没主动和苏络说过话。
在许危看来,这是他作。
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明看着她的背影会忍不住想喊她的名字。
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心里五味陈杂。
说不清是什么。
这节课是自习课,没老师,教室里很闹腾。
苏络就默默的看着他。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苏络轻叹了一口气,将头转过去,坐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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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一群人跑去ktv浪。
夏桧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向陆勉的眼神带着明显的鄙夷:“还真是身残志坚,病成这样了还出来唱歌。”她从果盘里叉了一颗葡萄递进嘴里,“而且还五音不全。”
陆勉皱着眉:“你他妈连国歌都能唱跑调的人能少说两句吗,再说了……咳咳……”
他说一句就得停下来咳了一会,咳的累了还得休息一会。
中间有很长的空白期。
等到夏桧已经忘了自己刚才和他说的是什么以后,他突然接着开口道:“这是老子请的客,我为什么不能来。”
夏桧白了他一眼:“结巴都没你结的这么狠。”
操。
陆勉起身。
许危唱的正嗨,见陆勉一眼不爽的往外走,他伸手拉住他:“哪去啊陆哥。”
陆勉刚张嘴,回字还没说出口,又是一阵咳。
肺都快咳出来了。
许危抬手让胡凯点一首有节奏点的歌,让陆勉伴着节奏咳。
“你这样咳我看着都累,来点节奏,兴许咳着咳着还能治好你那五音不全的毛病。”
陆勉抬脚踹过去:“滚你妈的,你们慢慢唱,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把敞开着的拉链拉上:“困死了。”
……
夏桧的声音不大,尤其是在许危的鬼哭狼嚎之下,显的跟薄弱了。
像一粒石子扔向了大海,激起的涟漪,微不足道。
陆勉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苏络,唱歌,都在,这几个字。
离开的步子顿住,他将拉链拉下来,外套穿回了刚才的松松垮垮,转身坐在夏桧身旁。
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夏桧睨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络训练完就接到了夏桧的电话,洗了个澡就过来了。
她今天穿的少,外面还在下雪,她推开门进来,方怡冲她招手:“苏络,这边这边。”
苏络笑了笑,抬脚走过去。
夏桧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在她和陆勉中间空出了一个位置。
苏络停下脚步,看了眼陆勉,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头顶那个漩很明显。
苏络在他旁边坐下。
许危唱歌充其量就是在干吼,用夏桧的话说就是,有节奏的骂街。
苏络听到这个形容时有点想笑。
夏桧和李丞在那选着歌,许危和方怡一个男高音一个女低音,纵使方怡乐感再好,也频频被许危带跑偏,其他几个人则在下面起着哄。
陆勉一直在咳。
苏络从包里拿出感冒药递给他:“把药吃了。”
陆勉别开头,赌气一样。
苏络抿唇,没忍住。
“陆勉!”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包厢里的人听到了。
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做着自己的事。
耳朵却都控制不住的竖起来听。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陆勉垂着头,声音有些沉闷:“你管我干嘛,去找你的青梅竹马啊。”
苏络一愣:“青梅竹马?”她顿了好一会儿,“你说顾宴?”
明明是他先挑起的话题,可听到她说顾宴的名字心里还是很不爽。
他拉开易拉罐的环,仰头大口灌着啤酒。
将空掉的易拉罐捏瘪。
看似漫不经心般的说道:“对啊,青梅竹马,多配啊。”
苏络皱眉:“你在乱说什么啊。”
陆勉仰头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喉咙涩涩的,像赌气一样,又掺杂着委屈。
“那天我可都看见了。”陆勉的长腿搭在茶几上,“你和他在约会。”
苏络愣了一会,那天?
“你说我送顾宴去机场的那天?”
陆勉没说话,又开了一瓶酒,被苏络伸手抢了过去:“你都咳成这样了,不能再喝了。”
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先把药给吃了。”
陆勉没动,倚在沙发上,抬首看着天花板。
灼热的额头覆盖上一只凉凉软软的手,陆勉一怔。
苏络皱眉:“这么烫。”
陆勉的脾气倔,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苏络柔声哄着。
“陆勉,你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乖。”
她后面好像还说了些什么,陆勉没听清,他满脑子都是她最后的那句话。
明明是不用置喙的语气,偏偏被她说出来就像是在撒娇一样,软糯的他心痒痒的。
他动了动手指,坐起身,接过她递过来的药和水。
张嘴服下。
苏络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想去洗手间,衣摆被人拉住,回首,陆勉正看着她,他的眼睛很亮,尤其是在这种昏暗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