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眼。
苏络洗完澡躺在床上。
苏傲怕她没人照顾,特地请了几天假。
苏络刚准备睡下,手机微微震动。
解锁点开。
陆勉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陆勉:睡了吗?
苏络的指尖轻触屏幕:还没有。
陆勉:恩,我在楼下。
苏络沉默了一会:我不在学校。
陆勉:我知道。
陆勉:我在你家楼下。
……
苏络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她穿上拖鞋跑到窗户边,陆勉站在小区年久失修的路灯旁,手机的光亮汇聚在一起,映在他脸上。
他突然抬头,视线与苏络对上。
夜幕里的陆勉脸部轮廓被月光映衬的很柔和,全然没了白日里的桀骜,就像一头被驯服的狮子。
苏络愣了一会神,突然觉得心跳的很快。
她拨通陆勉的电话。
嘟了一声,陆勉的声音就从听筒里泄了出来:“小甜甜。”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想来见你一面啊。”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风这么大,你不冷吗?”
陆勉的声调上扬,带着笑“冷啊,冷死了。”
“那你等我一会。”
苏络小心翼翼的跑到客厅,把苏傲挂在架子上的外套取下来。
又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出去。
刚下楼,她心有余悸的往楼上看,害怕苏傲还没睡。
恍惚间,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有烟草味,没有酒气,只有淡淡的沐浴露掺杂着洗衣粉的清香。
陆勉抱着她,头埋在她的发间,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糖果的味道总是很浓。
甜的他想咬一口。
“我好想你啊。”
比赛逐渐逼近,校长特赦放了苏络几天假,让她专心练习。
苏络没说话。
陆勉惩罚般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为什么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
“太累了。”苏络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有些沉闷,“根本没空看手机。”
陆勉有些心疼:“那要不你快点上去睡觉吧?”
苏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抱的这么紧我怎么上去啊。”
陆勉笑,抱的更紧了:“你是不是会什么妖法啊,我怎么抱着你就不想松开了。”
……
风更大了,苏络把手上那件外套递给陆勉:“这是我哥的外套,他个子和你差不多,应该不会小。”
陆勉一脸嫌弃:“你哥什么眼光啊,怎么穿的跟个老干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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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阳台,昏暗的角落有一点橘色的星光,
烟灰抖落,苏傲的视线一直落在楼下那两个缠抱在一起的身影上。
“你在听吗?”
苏傲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昂,在听。”
“你在干嘛呢?怎么接个电话都这么不专心?”
苏傲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撵灭。
“我在看别人泡我妹呢。”
“啊?”
“泡我妹不说……”他顿了一会,“还嫌弃我的衣服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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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络好不容易把陆勉哄走,她蹑手蹑脚的上楼,陆勉死活不肯穿苏傲那款黑色的大衣。
她将衣服挂回原位,小心翼翼的回了房。
阳台上,只剩下一个被踩熄的烟头。
时间过的很快,比赛那天许危一早就过去了。
参赛选手在那热身,许危拿着个手机对着苏络在的方向就是一阵猛拍。
有个妹子一直在苏络身边晃来晃去,许危拍了好几张都没拍好。
他终于忍不住,双手合拢在嘴边,冲那边喊道:“里面那个长颈鹿妹子您能靠边点滑吗,挡着我拍照了。”
他的声音很大,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移了过去,包括那个被他称作长颈鹿的妹子。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滑走了。
今天陆勉家里有点事儿,没法来看现场,他特地让许危多拍点苏络的照片,好弥补他不能来看现场的遗憾。
……
……
陆河躺在病床上,死命的挣扎着,两个护士都按不住他。
他一直拼命的干嚎:“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陆勉被吵的不耐烦了,恶狠狠的走过去:“又想挨揍了是吧?”
陆河被他凶恶的样子吓的噤了声,小声抽泣着:“坏叔叔。”
一旁的护士看不下去了:“他一个小孩子你凶他干嘛。”
陆勉嗤了一声:“我不凶他这针你们得扎到他成年。”
……
陆勉拿着手机又重新坐回沙发上,许危一直实时和他报道苏络的动态。
每张照片都糊的不行。
陆勉皱眉,给他发了条微信:你他妈是得帕金森了吧,手抖成这样。
……
陆河他爸妈工作忙,就连他感冒也没时间过来照顾。
于是看护的责任理所当然的落在了陆勉的肩上。
谁让他的感冒是自己传染的呢。
被陆勉那么一吼,陆河就很乖了,安静的坐在那里用右手写作业。
写着写着就停住了。
他怯生生的抬眸,声音很小:“叔叔……这道题我又不会了。”
陆勉皱眉,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不耐烦的走过去:“哪道啊?”
他给他讲了一遍,陆河一脸懵逼。
又讲了一遍,更懵了。
……
……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给他讲完。
他坐回沙发上,拿着手机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