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温柔,让人心猿意马。不过,司玥很快回过神来。她生性怕疼,痛觉神经比别人敏感,被他吮吸过的手已经好很多,却还是有点隐隐作疼,但她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他问:“你让我留下来干嘛?”
“祸是你闯的,你不留下来,就打算一走了之?”左煜也看着她,不急不缓道。
司玥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不负责。我都跟那个工作人员说好了,我会赔偿。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的,还说要自己修复。我都已经搞定了的事,你偏要多此一举,现在还来说我想一走了之?”
左煜知道她不缺钱,但是钱并不是万能的。他想对她说,她撞坏的东西不算稀有,因此不用担什么责,如果损坏的东西非常珍贵,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而且,对于文物,不应该过多看重经济层面的价值,文化价值是不可用金钱来衡量的。他刚才虽然点出那个工作人员有意出高价让司玥赔偿,但是这只是出于对那个工作人员所作所为的不赞同,以及对司玥的私心。看到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很想这么对她说,然而,他最后却只说了一句,“司玥,我知道你能够理解。”
司玥想都没想就说:“我不理解。”
左煜没再说什么,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回实验台坐下,仔细看了一会儿陶瓷片,开始用一些颜料调色。
经过这么一会儿,司玥的手几乎不怎么疼了。她将手放在身侧,身子依然斜倚在墙壁上,目光看向实验台前的左煜。低着头认真工作的男人别有一番魅力。这是司玥以前追求他时就喜欢看的样子。两个多月的分隔两地,她对他的感觉渐渐变淡,而她再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倒是让她的心弦又被拨动了一下。
不过,她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在这个狭窄的实验室里陪着他,看他工作?她才没这样的耐心。她转身轻轻开门,左煜仍然听到了动静,头也没抬地说:“司玥,就在这里。”
司玥回身看着他,有些惊讶他温柔的语气。这种语气和这句话配合在一起就好像在说,他想她在这里陪他。想当初,她追他时,他只把她当空气,不管她说什么、她做什么,他都不理她。后来,她和他在一起了,他对她的态度很好,但是因为相处时间太短,她潜意识里已经忘了。并且,像这样温柔的语气是没有过的。
司玥吃惊之后,挑眉,嘴巴撅起,缓缓吐出一个字,“不。”
“我们说说话好吗?”左煜又用胶水将一块瓷片粘好,这才终于抬起头来。
“不。”
她就是不按他说的做。左煜顿了顿,轻声说:“三个月的恋爱,对于很多人来说还在热恋期吧?而我们却有两个多月没在一起。其实,我挺想的……”
司玥依然一副散漫的样子,“想我,还是想做什么?”
她挑着眉漫不经心的样子依然妩媚。左煜坐在实验台前的椅子上,远远地凝视着她,“想你。”
司玥撇了一下嘴,那样子似乎是不管他想不想她,她都没什么在意的。左煜却又说:“想你的时候,也想和你做点什么。”
司玥霎时半眯了眼。她和他上过床,在他离开的头一天晚上,用完晚餐,他送她回家,她主动的。她和他一路从门口到客厅沙发、到床上、到浴室……那是一个难以言喻的美妙夜晚。但是,那又怎么样?她向他提出了分手。他现在说这个太不合时宜了。
司玥笑嘻嘻地说:“教授你大白天的想入非非,知道别人怎么称呼这样的教授吗?‘叫兽’,叫声的叫,野兽的兽。”
对于这样的司玥,左煜有些无奈。“那你想知道修复后的瓷壶是什么样的吗?不如过来帮我递一下工具?”
“没兴趣。”司玥虽然这么说了,却没有再次开门离开,而是看了一会儿又低头做修复工作的左煜。因为,不管怎么说,那个什么瓷壶都是她碰碎的。他是在帮她。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司玥已经看到碎了的东西在左煜的手下奇迹般地渐渐显露出形状来,那个形状应该就是原来的瓷壶的一部分。
不过,司玥的耐心终究有限。她看了一会儿就在实验室里百无聊赖地走来走去。实验室很小,设备很少,她只扫一眼就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收入眼底。目光掠过一个墙角时,她忽然顿住。那里散落着一个青铜器物,有些眼熟。她的目光在那个东西上面停留了几秒,最后,不作多想,移开了目光。再后来,她不经意地走到左煜身边,双手趴在实验台上。趴了一会儿后,她从实验台上拿了一个碟子和一些颜料,把颜料倒入碟子里混合搅拌。
左煜无意之中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她调出来的颜色和他刚才调的一模一样。
“司玥,你刚才看到我调色了?”左煜问。
“嗯。怎么?”司玥把碟子推到他面前,“能用吗?”
“当然。各个颜料的比例和先后顺序掌握得很好。”左煜笑道。
“哦。”司玥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因为他刚才做这些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的记忆很好。因此,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却问:“你还得做多久啊?”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从博物馆回旅馆还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而且她昨天晚上和今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感觉很饿。
“饿了吗?把这一块粘好我们就回去。”左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工作。
两分钟后,左煜站起身来,走到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