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侄儿,问小卿那可留有金鳞丹以备不时之需。除了血族之外,近日有不少中原武林人士也都跑到草原来了,具体意图不明,龙星怕小卿吃亏。
小卿吓了一跳,要是五叔知道自己拿这么珍贵的灵丹当糖豆,估计非拍自己一顿的。
只是小卿刚讷讷地说了“没有”两字,那边傅青峰就出来“家暴”龙错了,其他的,龙星还没来得及问,小卿当然也就“忘了说”。
待龙星和龙错临走办差时,龙星就把自己的金鳞丹给小卿了。龙星觉得自己武功高,用不着。小卿许是能用到。
这颗金鳞丹如今又被三叔要去了,小卿心里非常庆幸,这一步步赶得巧,否则三叔若问缘由,还真不好交代了呢。
只是小卿走到堂上,想到燕月,就又一肚子的火。玉翎过来添茶,小卿不由各种挑剔,吓得玉翎小脸煞白。
小莫奉命去问萧萧和庞月月,燕月离家之时可还说过什么,却也是无功而返。
小莫琢磨师兄火气大,自己还是闪远点吧,免当了炮灰,只是他这刚悄悄地走到堂门外,便有杂役匆匆过来禀告道:“小莫少爷,外面有几位侠士过府要见三老爷呢。”
“什么侠士?”小莫问。
“他们自称是‘慕容七天’,说是在中原与各位老爷少爷就相熟的,小的就斗胆将他们迎到外堂用茶了。”杂役禀告道。
小莫这个叹气,无处不在的慕容七天,这时来添什么乱。
小莫叹气归叹气,只得又转回堂上,踌躇着挪步到门边,想看看师兄心情有没有一点点地好转,小卿已经喝道:“什么事儿,说。”
小莫吓了一跳,忙走进来,躬身禀告道:“是外堂有客人到府……慕容家的人。”
小卿冷哼一声:“还敢来……玉翎随我去堂上见客,就不必惊动三叔了。”这后一句话是吩咐小莫的,小莫忙欠身应是。玉翎也欠身应了,小卿已经起身往外堂走去。
小莫在心里为慕容七天叹气,让你们非得惹我们老大,不知道我们老大现在心情不好吗?算你们倒霉了……
这一次,慕容家“春夏秋冬、晴雨霜天”的慕容七天是来全了,七个锦衣玉袍的老头在堂上喝茶,为首的正是慕容春天,相貌堂堂,很有威严,难怪镖局杂役会请他们到堂上喝茶。
“七位慕容前辈,坝上一别,别来无恙吗?”小卿微微抱拳,含着淡笑问。
年前坝上,慕容七天曾在傅家与玉家对战之际,来找小卿,被小卿师兄弟尽皆打落江水之中。
小卿的话音未落,慕容七天已是齐齐脸上变色。慕容春天沉了脸:“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今日我们是有要事来见傅三公子的。”
“三叔在后堂歇息,诸位有事,问小卿也是一样。”小卿坐了主位,玉翎垂手侍立师兄身侧,杂役端了茶上来,玉翎接过来,为师兄倒茶。
慕容春天略蹙眉道:“你虽是傅家首徒,只是上有尊长,你也不需禀请吗?”
小卿淡淡一笑,端了茶,举止潇洒:“那就要看是什么人什么事了。”
“你说什么!”脾气暴躁的慕容冬天先就跳起来不干了。
“你年纪轻轻,如何敢这样与前辈说话?”慕容春天虽然摆手阻止了慕容冬天,却依旧是端了长辈的架子责问小卿。
小卿淡淡一笑:“小卿还尊诸位一声前辈,已是给足了各位颜面了。”
慕容七天可是齐齐勃然变色,慕容冬天已是拍案而起,准备动手了。
慕容春天也是怒火中烧:“你太放肆了。”
小卿淡淡一笑:“慕容太狂前辈客死草原,尸骨未寒,诸位锦衣玉袍、面无悲戚,还有空来傅家喝茶吗?”
小卿一句话,慕容七天都愣在当地,无法发作了。
慕容太狂在世时,为父不慈,慕容七天与他甚少父子恩义,慕容太狂疯癫离家,也是七子加害,如今慕容太狂客死异乡,这七人心中只有窃喜,何来悲戚?
“毕竟父子一场。”小卿已猜得到慕容太狂与儿子们的关系想来好不到哪儿去,他在世时,慕容七天忌惮他的武功及家主之位,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慕容太狂已逝,这些不孝儿子就肆无忌惮了。
“这是我慕容家的家事,无需外人置喙。”慕容秋天脸皮最厚,先回过神来,强词夺理道:“如今慕容世家家主已由我大哥接任,这些事情,我大哥自会打理。”
小卿轻“哦”了一声:“那么说慕容太狂前辈过世之事,诸位确实是知道了?”
慕容七天再次噤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说“知道”也不是,说“不知道”也不是。
若是说“知道”,知道父死而不举丧,是不孝;说“不知道”,父未死而欲夺其位,亦是大不孝,传到江湖上,慕容七天真是不用做人了。
慕容春天早就听闻小卿伶牙俐齿,极难对付,如今看了,便是比传言还要厉害三分。
“家父过世一事,我等也是今日才听令叔所言。”慕容春天最是沉稳,忍了怒气、懊恼,沉声道:“是我等不孝,倒是承蒙傅公子指教,我们此番前来,就是迎接家父遗骨。”
小卿点点头:“慕容世家忠孝传家,诸位自然不会令慕容太狂前辈尸骨流落在外,倒是小卿多心了。”
慕容七天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们何时曾被人如此教训过,还是一个后生晚辈,偏还发作不得。
慕容春天压了怒气,抱拳道:“傅家对家父的援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