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容晴天还颇有微词,哪知便是妾室,对方也不肯纳娶,顿觉失了慕容世家的颜面。
她借了此事,将慕容亦然的亲奶奶,也就是慕容晴天的侧夫人着实地冷嘲热讽一顿,指责她管教孙女不严,“取巧哄了老爷高兴给她指婚,反倒让老爷难堪。”
侧夫人受了讥讽,恼怒之下,便将慕容亦然母女都重重责处一顿,怪她们命格不好,害她出丑,也丢了慕容世家的人。
慕容亦然的母亲,原本就是不甚得宠的妾室。如今人老珠黄,又受了女儿的拖累,受了屈辱责打,急怒之下,竟然一病不起,月余便去世了。
这下慕容亦然在府中更无依靠,更因命格不好,处处受人排挤刁难,没多久被大娘随便配给了一个年纪大的外戚做续弦。慕容亦然不堪受辱逃了出来,幸被慕容嫣然收留。
慕容亦然既恨命运不公,又恨慕容世家无情,更恨的却是连她的面都不曾见就断然退婚的傅云岚,若非是云岚谎称八字不合退婚,亦然也不会因命格不好,受人排挤耻笑,以至于母亲去世,她也无处安身。
慕容亦然被许婚云岚的时候,慕容嫣然已去了杨家,做了杨嫣然,慕容亦然投靠她时,只说被夫家退婚,别的却也不愿多说,嫣然怕她难过,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昨晚见到云岚,慕容亦然才重新对慕容嫣然提到此事。慕容嫣然自然是和慕容亦然一起骂了大半宿的“云岚这个王八蛋”。
云岚并不知道自己退婚后慕容亦然遭受的这些风波。他只是以为女孩子面皮薄,因为被退婚所以才会斤斤计较一些,不过她们昨日已是对自己又骂又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哪知慕容嫣然和慕容亦然可不这么想。尤其是慕容嫣然听见云岚让她谨慎言辞,不由更是气恼:“似你这种轻薄浪子、无耻小人,还敢让我谨慎言辞,你既做得出,就不怕别人说,真是苍天无眼,如何你竟没有被血族吃了呢?”
云岚被慕容嫣然骂得好不恼怒,只是慕容嫣然毕竟是个女孩子,虽是不能打她,嘴上也是不肯吃亏,只冷冷地道:“慕容姑娘还是回房去照看公主吧,若是真有血族过来,还不定谁被血族吃了呢。”
慕容嫣然又气又恨:“我和亦然现在就走,我们就是被血族吃了,也不需要你们这种人的保护。”
云岚懒得理她,自去堂上给五叔七叔请安去了。慕容嫣然扭身回房。
只是云岚行到堂上,看见五叔面色微沉,就觉得腿肚子有点哆嗦,忙先欠身道:“这是慕容家那两个丫头冤枉岚儿,岚儿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傅青峰和傅龙烁在市面上寻了家铺子,吃了早点,回到杜家。龙策已为杜翩翩上过香,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吉时起灵。
国师杜翩翩的归尘之日,皇城的达官显贵和名门世家也都有宾客到,白霆带着小白和玉云招呼着。
左清冷和左清霜兄妹代表左家而来。若是平素,左清霜并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只是因为今日含烟和玉云都因杜家丧事告假,左青霜在家无事,便也跟着来了。
龙晴带着小卿、含烟也过来观礼,燕月、小莫和玉翔则留在镖局照应。
吉时已到,众宾客依次致礼上香,傅青峰便命起灵。
巫族人看淡生死,以为人世不过是轮回的一个过程,尘归尘土归土后便会再生,所以过世便是新生的开始,不过尘土归山而已。
棺木起灵,禁绝悲声。白番林立,纸钱飞舞,傅龙策一身重孝,在棺木前大礼叩拜,恭送母亲。
盟主连科今日准备去太庙祭祖,他在殿内更衣,禁卫统领连胜带了一队禁卫在殿外恭候。
连科正在系冠,为他系冠的侍女忽然倒了下去,连科猛地回头,一名俊逸非凡的红衣男子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你是连科?”红衣男子问道。
“主婚使大人这是何意?”连科的话音未落,红衣男子的手已经掐紧了连科的脖颈。
门外人声嘈杂,连胜和几十名禁卫,冲进殿内。
“不要乱动,否则,我就掐断他的脖子。”红衣男子喝叫道。
“主婚使大人为何要对盟主不利?”连胜惊疑地看着面前的红衣男子,这少年赫然正是中原来的主婚使大人傅龙星,但是,他不是应该在太庙陪侍金城公主祈福吗?
“什么妖怪,敢冒充我五叔?”忽听一声斥喝,一道暗器直飞向挟持着连科的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不及多想,一掌拍过去,暗器迎手而碎,化成一团烟雾,红衣男子被呛得咳嗽两下,立时转换了容貌,正是西家的管家汉斯。
燕杰虽然不认识汉斯,却已认定他是血族无疑,手中金玲飞出,直取汉斯面门。
温小宝一夜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还是没睡。陈玄衣刻了唐小豆的灵位过来,温小宝抱着就哭,怎么也舍不得撒手。
棺木中的唐小豆化了淡妆,着了红色的罗裙,宛若熟睡。温小宝又给唐小豆染了红色的指甲,更配罗裙。
温小宝和唐小豆本来都喜欢鲜艳的红色,只是觉得燕月似乎是不喜欢这太招摇的颜色,所以最近才换了粉色。
如今,唐小豆故去了,温小宝自然还是要按小豆最爱的颜色来为她着装。
陈玄衣也为苹果刻了灵位,棺木中却只放了空的罗裙。小狗娃娃并不知道主人已逝,还在陈玄衣的脚边撒着欢儿和竹马小乖玩。
宛然和冷小袄从杜家赶回来,抱着温小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