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拿着免死金牌。即便没有,做为同一个大院出来的娃,赵清茹也不敢将大院定海神针怎么滴。要不然绝对被像赵清山这样忠实的小弟们每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了。
于是,这段时间,收拾不了山大王,只能找小喽啰出气的赵清茹,将所有的憋屈帐都算在了某个“叛徒”身上,按着一日三餐外带下午茶跟宵夜的频率,天天上演“全武斗”。只可惜这种一面倒,明显有人在忍让的打斗,也没让赵清茹心里痛快太多。
哼,走着瞧,别以为姐的便宜就这么好占!
。
赵清茹原以为这雨很快便会过去,毕竟夏天嘛,雷雨频发,来得快停得也快。可谁曾想,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就像是天被捅破了一个大窟窿似的,开始下雨后,就没见一丁点儿停下来的意思。
别是赶上什么台风来袭吧。
躲在廊下躲雨,顺道看谷子的赵清茹心底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不过瞧着门外的风并不算太大,赵清茹又暗暗宽慰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晒谷场当初在建造时,设计还是蛮科学的,微微倾斜有些坡度,还专门设计了引水沟用来引导走多余的雨水。所以盖上防雨布的那几十个大竹筐,短时间里倒也不用担心里面的谷子会被淋到雨水。可时间久了,就难保水汽不会进去。一旦谷子淋了雨,在短时间里就很容易因为里面集聚大量散发不出去的热量而出现霉变。
这也是双抢期间,为何最怕老天爷不高兴下雨。短时间的雷阵雨还好,若是运气背赶上连着几天下大雨,一个不小心,让稻谷淋了雨,只怕之后大半年时间里,想不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都不行。
正当赵清茹在那里走着神,盘算着是不是悄悄地将这些稻谷暂且都挪进她那个秘密仓库,免得淋了雨发霉,就看到三桃的亲爹桃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
“爹,你可终于来了。”三桃见了自家亲爹,很是高兴。
“嗯。桃儿,清汝丫头,赶紧回去吃饭。”三桃爹桃叔跟徐婶子虽说都姓徐,但两家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平日里更没什么往来。最主要的性子继而不同。若非如此,赵清茹也不敢跟三桃走得比较近。
“桃叔,那我跟三桃先回去了。晚上八点,我哥会过来换您。”
“嗯。”三桃爹点了下头,顺手拉过了之前三桃坐过的小板凳,从腰际接下了旱烟袋。照看谷子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偏偏又不得不看护着点。
若是不下雨,晒谷场上白天就让几个半大的孩子看一下,防着麻雀之类的鸟儿啄食稻谷。到了晚上,则以户为单位,几家人一组轮流值夜,主要防老鼠跟田鼠偷稻谷。当然还得防着半夜下雨。
原本下雨天可以轻松一些。只不过几年前的一个雨夜里,晒谷场里遭了贼,损失了百来斤稻谷。距离最近的知青点成为第一个怀疑目标。
那时知青跟沈家洼村村民之间小摩擦不断,争执可谓一触即发。那次丢粮,一下子就成为了导火索。
闹腾了几天,知青所住的仓库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个遍,也没翻出那莫名丢失的稻谷。最后这个窟窿洞只有当天负责看管稻谷的那家人来赔偿。害得那家人勒紧了裤腰带,整整吃了一整年的加了野菜的米汤水。就连双抢时期以及过年那几天,本该改善伙食的日子,也仅仅只是比平日稍稍多见几粒米的菜粥。
左邻右舍不是不想贴补一二,一来家家户户都不容易,二者好不容易从自家牙齿缝里省出点口粮,那家当家人那脾气着实太硬,死活不愿意接受邻里的好意。结果,那家本就早产瘦弱的小女儿,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一不小心夭折了。小丫头的亲娘也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发了疯……那家当家人,自此后将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村里的知青身上。
饶是村里评价还算不错的赵清山,在那位脾(脑)气(子)硬(有)实(病)的大叔面前,也尽可能绕着走。更何况其他知青。
村里也因为这事,连着几年轮到守夜看护稻谷的人家,值夜时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生怕那个该死的偷粮贼,再次光顾。
“哥,你说,今晚上那个一直没抓到的偷粮贼,会不会再出现?”回到家的赵清茹,一边慢悠悠地吃着饭,一边看着屋外朦胧的灯光下,依旧不见转小,还是非常密集的雨丝,开口道。
“不能吧。”已经快速解决完晚餐,正在检查手电筒以及其他工具的赵清山本能地觉着不大可能。毕竟已经连着好几年没出现晾晒的谷子被偷的情况了。可转念一想,赵清山又提高了警惕。
毕竟今晚的雨着实不小,即便村里特意拉了电线,在晒谷场四周装了四盏路灯。可也架不住晒谷场面积太大,光靠那四盏路灯那点子昏暗光线,哪里够。这下雨天值夜,总归不比晴天。
“汝儿,你不会是想……”赵清山瞧着自家宝贝妹妹笑盈盈地看着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行,这么做,回头不好解释。”
“哥,你看这天啊。明天弄不好还是下雨。晒谷场那边虽然地势高,可难保那防雨布不会漏水。若是谷子淋了雨发霉了,责任还不是我们兄妹俩还有三桃家的。”
“话虽这么说……”
“只不过把谷子提前搬进空仓库里而已。大不了明天再搬出来呗……走啦,哥~说不准,今天还能抓到只大老鼠都没准咧。”赵清茹拽拉着自家大哥。
“等等,雨披,还没穿雨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