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里看着永裴的样子,也不着急,自己不慌不忙的又拿了个竹筒喝了几口,直到看着永裴有些不耐的左摇右晃,绵里才说道:“永姐姐,非是我欺骗你,作为姐妹,我自是想与姐姐一起在学校攻读。可是您都说是畅想了,这不是还得贴近实际么?所以永姐姐消消气。你看咱俩,一个学院派,一个野生派。打小求学,我就和你不同,自读书以来我自学的时候比在学院的时候还多,要是在县学学习准备科考,那我还要适应和人交际,交际本身就占用时间,而且就剩两个月就到秋试了,如果我回家攻读,我的时间能全然的利用起来,在县学,我想请问永姐姐,这个时间上可以保证全能用于学习么?”
“额,不能。”永裴拧眉,实话实说道。
“那不就得了,时间肯定被大大削减。姐姐,不要说有先生教导,这些我懂。你我也知道现在两个月时间不足,如果有半载一年的我肯定在县学里攻读,光我知道县学要进行的活动就不少,还有私下里县学同窗的联谊哪样不浪费时间。”绵里心里思量着用词说道。
永裴摇头:“可是同窗联谊自然是要的,以后为官少不得同窗之间照应,这样一来。。。”
绵里摆手:“永姐姐,以后的前提是能考中举人,再中进士,所以秋试后再结交也不迟,你说呢?就是秋试中试后我也能入学与诸君结交不是?”
永裴听完,在自己心里考量了一下,不得不点头说:“没错,绵妹妹,按你时间上来说,这么说的话也是有理,只是可惜,县学里好多先生的讲义都很不错,你不进来,真是可惜了,会让你学习的更完全才对。”
“永姐姐,不可惜。”绵里笑看着永裴。
永裴不信的看着绵里,难道她家里藏书多?注解的书也多?绵里哈哈大笑:“永姐姐别为我犯愁了,我还有个杀手锏,因为我有好姐妹在县学啊,我不信她不给我看手稿注解。”
永裴猛然瞪大了眼睛,手指着绵里,嘴巴哆嗦了下:“好呀!你个惫懒的家伙,我是看出来了,原来把我也算计进去了。”
绵里看着永裴的样子,弯弯嘴角,从荷包里拿出块酥糖,恭敬的递给永裴:“姐姐,不说那个,我请您吃糖。”
永裴看着此时有点没脸皮的绵里,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牙疼,不吃!你这是请君入瓮。”
绵里再次弯了嘴角:“是!我认真诚恳的请君,敢问君入否?”说着绵里的手又往前伸了下。
永裴有些悲愤的看了眼绵里,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绵里也没有挪动手,永裴终于伸手拿过酥糖,扔到自己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瓮声瓮气的说:“我就是看你可怜,举着也累,甭想下次骗我。这次就算了,我不入还能谁入,哎,交友不慎,误交损友!”
绵里嘿嘿一笑,对永裴歉意的点头,接着两人再以眼对视,然后俱都笑了起来。
之后两人紧赶慢赶去了贡院,拜见了学政官,两人在祭拜的文坛前叩拜了学政官岳集齐,正式入了学政官岳集齐的门墙。因着学政官要回京述职,就没有时间指导绵里两人,所以分别给绵里两人留下了书籍,让绵里看了开心不已,都是自己未曾看过的。只是师徒三人只得暂时别过,学政官再三交代两人,秋试中试后要给他去信,师徒三人才依依惜别。
过了两日,就到了县学例考的日子,一大早绵里就跟着永裴进了县学。因为绵里是走读,所以c-h-a队进了永裴的甲子号一班,里面就读的学生大约有三十名,都是学院内出类拔萃的人物,绵里跟着过去的时候还看到了东门姐弟,绵里对着他们点头示意后,就被带班的先生安排到后排准备考试。
县学的例考主考讲义,礼记等释解,这是看看学子的学习情况,以及为了科考备考。副考君子六艺,这是看学子的素质教学如何,主要能让他们有调剂学习的能力。这两样考试总共为时两日。
第一天主要是笔纸上科考要用到的功夫,绵里这两日待在永家也没有闲着,永裴上县学的时候,绵里就在家里看永裴的手稿誊抄,以绵里被j-i,ng神力加持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两天时间绰绰有余,闲暇的时候还博览了永家的藏书。等永裴从县学回来就和永裴辩解讲义,越辩解两人理解的就越深刻,永裴恨不得抵足畅谈,都被绵里撵了出去,这世道不再是孤男寡女不行,这孤女寡女也不行,还是要避闲的好。
这个时代的书籍还是较前世要少很多,主要也与时代有关。大玥国之前百年还是以竹简书籍为主,所说的学富五车,充其量能有多少,一本竹简能刻满千字,那字迹得有多小,所以知识都掌握在上层,传播也不易,虽然有牛皮、羊皮、娟等也是价值不菲,直到文庙里有能人异士将纸张制造出来,才使得学院百年间昌盛起来,简直可以说是文明迈出的一大步。绵里有机会进入永家藏书楼,也算是一大一事,她每日如饥似渴的学习着。
当然咱们且不论此间历史,和绵里学的如何,只看今日考试中,绵里的书案前,老院长悄无声息的过来已经站了好久,以至于绵里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