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恍恍惚惚,他麻木地迈着步子,忽而想起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阿宇……我有一件事跟你说。你别生气。”
“嗯?说来听听。”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了,那会族人都排斥欺辱我,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
符一往以他的角度讲了一件在冷文宇生命中曾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这件小事似乎对符一往产生了极为巨大沉重和值得欣喜的变化。
小家跟在二人身后,时不时东嗅嗅西嗅嗅。
“阿宇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还是那个怯懦只会哭和流鼻涕的家伙。”
冷文宇从未想过当年顺手而为的一件小事竟然对符一往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更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和当年的鼻涕虫成为情侣。
她趴在符一往的后背上,反应了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么一个事实,嘴巴按在对方的肩膀上,发出闷闷的笑声:“如此黑大壮还真是得好好报答我。”
符一往竟然很认真的回答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会努力报答。”他是想说以身相许,但实在是记不住大欣的那些个四个字的词语。
“你还真……还整个人是我的,没想到你还会说情话。”冷文宇下巴戳在符一往肩膀上,视线向前方看着,忽然目光骤然一凝——
远处山脉从她现在所在的角度遥遥望去就像是一只趴卧的狗儿……
“我……没。”符一往还在一步步往前走,感受后背的人内心有点有幸福,一向低沉凶狠的声音变得黏黏糊糊:“说的是实话。只要是阿宇想的,我都……不会的也努力学,好不好?”
冷文宇却是微微出神,有些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我们先不回童谣关了。”
符一往停下脚步:“那现在往哪走?”
冷文宇好气又好笑的说:“你都不问为什么?怎么回事?”
符一往:“只要你决定的肯定有原因。”
冷文宇指着前面示意符一往去看:“你看前面那三座山脉连成一片的形状像是什么?”
符一往看着咧嘴笑了:“像咱们家小家。”
这大块头真是……说起情话来没玩完没了的。冷文宇冲着他耳朵吹了口气,惹得符一往耳朵红心跳。她说:“若是运气好,没准那里真是藏着‘那件东西’的位置。”
另一头公孙锦和花问鼎几乎是魂不附体地听完了孟将军讲述的一件旧事——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的孟将军还是罗元帅手下最最普通的喽啰兵,他和两位姓王、郑、范的三老乡一起参军,平日里感情极好。因为四人发誓要一起活着回家,所以每每打仗抗敌都是四人团伙作战,如此倒是立了很多军功,受到罗元帅赏识,连连升官。
于是再次升官后,四人被分到了不同的城池成为了守城将军的亲卫兵。但是距离的隔离并未隔断这四位兄弟之间的感情,他们时常有书信往来,一年也会找个机会聚会。
但最不可琢磨的便是人心,当范将军成为将军,而其他三人都还只是亲卫兵的时候,必可避免的,三人心里开始不平衡起来,甚至隐隐透着痛恨。
范将军作为高升的人反倒心思和以前一样,他接到了一个来自罗元帅授予的秘密任务——横跨童谣关外绵连险峻的雪山,寻找一条顺利攻入北骁后方的路。
这个任务不论在谁看来都是荒谬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范将军临走前写了三封托孤的信秘密送给了曾经的三位兄弟,希望三人在自己下落不明后能照顾他的家人。
称病卧床偷偷执行任务的范将军一去一年了无音信……
三人开始幸灾乐祸开心起来,但没几天他们再次收到了范将军的秘密信件,上面写着范将军成功的找到了一条路,开心之余更是不小心泄露罗元帅打算用三年时间悄无声息地秘密派兵入北骁,彻底解决北骁的计划。
孟将军说到此处有些迟疑起来,他含糊地带过了一些事情只说:当年罗元帅带兵,都是叫士兵不可骚扰百姓,每次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向百姓借粮。如此就“得罪”了当时的武将军。
武将军怀恨在心,开始设计陷害罗元帅。
正巧花荣帝与罗元帅之间越来越僵,甚至露出了对罗元帅的杀意。他们三人得知了这个秘密,想来想去,就把罗元帅的这个军事计划告诉了武将军……
两年后,便发生了一连串事情——罗元帅被陷害通敌卖国押解入茂都;范将军好大喜功异想天开带人入雪山音信全无;武将军成为花荣帝心腹,受封护国大元帅,接手罗元帅的兵符;孟将军这三个小人成为了守城将军。
公孙锦还是如此清晰明了的得知当年罗元帅被诬陷一事,这位忠君爱国的状元一时间无法接受,他瞪着浑身鞭痕的孟将军,又看看眼底一片漆黑的花问鼎:“殿下……孟将军所说……”
花问鼎转头看着公孙锦,那眼神看得公孙锦心里发毛。
花问鼎竟是对着公孙锦行了一礼:“这一路行来想必公孙心中已有猜想。”
花问鼎将窗户纸彻底捅破,使得公孙锦陷入纠结之中。也是二人太过在意此事,竟是没有注意孟将军话中的一些没有彻底言明的地方,更是没有空去想孟将军三人为何会突然来童谣关聚会,又是何人准备杀他们,那个童谣关流传的童谣又和此事有什么关系?这位干了缺德事的孟将军又是为何良心大发,突然自己说出这段往事。
望山路远,冷文宇和符一往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