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她也帮过我一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但帮了就是帮了,她的好我也得记着。”
听到她提起李耀临,陈佑宗眼中有一丝阴霾稍纵即逝,“再说吧。”他说,“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恋人和家人还有朋友,你不是她的朋友,还是不要去了。”
姜岁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躺枪的事儿不少了,没必要自己往前凑......”她一顿,抬头看着他,“要不我给她从微信上发个红包?”
陈佑宗捏捏她的肩头,“这是你认真思考后的结果吗?”
姜岁点点头。
男人挑眉,“你以后还是不要思考了。”
姜岁:......我要分手。
“对了,我们俩的事,我可以和小田吗?”既然两个人不想玩地下恋情,至少自己身边的人应该知道。
陈佑宗揉揉的她的头顶,“当然,我也会告诉何姑和老陈。工作室总要有准备。”
男人的怀抱触感结实温暖,他的毛衣也软软的,姜岁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躺在里面。
两个人明明才表白,却更像老夫老妻,大概是因为陈佑宗不是激情四射的性格,而她表面也不是个过于活泼的人吧。她揪了一会儿他毛衣上的毛毛,团成一个蓝色的小毛球,看着它在指间软软的,觉得这样的活法真是好。
“既然咱们俩好了,我觉得我也有责任向你坦白一下我的历史。”姜岁爬起来,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男人挑挑眉,一只手撑着额角,慵懒戏谑的样子像清朝末躺在塌上抽大烟的,“洗耳恭听。”
“咳咳。”姜岁清了清嗓子,“我——勉强算是谈过两次恋爱。”她努力地回想着,因为那也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第一个男生是我同社团的男孩,他和我表白以后,第二天晚上就想牵我的手,被我甩开以后第三天就和我分手了......你别笑!”她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刚刚翘起的嘴角勉强压了回去,“嗯,你继续说。”
“第二个是我们班的另一个男生,在一起的时候我正在准备考研,每天都在图书馆里蹲着,一周只和他见一次,还是一起在食堂吃饭......”她看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不由得怒从中起,“算了我不说了。”
她知道她这两段根本称不上恋爱经历的恋爱经历说出来是在有些好笑,但她还是坚持讲了出来,“我承认我确实比不上某些人经验丰富。”她撇撇嘴,“你和我好是你捡到宝了!”
这点陈佑宗早就知道。
“那你不要嫌弃我。”他许久没有出现的狗狗眼又出现在脸上,姜岁看到心就化了。
反正这只大狗狗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不管谁来抢她都不会给。她傲娇地扬起下巴,“那我就勉强自降身价和你平起平坐,你可要知道我是做了多大牺牲的!”
男人的大掌盖住她的,眼里仿佛星空闪烁,“是,辛苦你了。”
因为陈佑宗第二天还有安排,姜岁也看着他是在硬撑有点心疼,就把他安顿在了客房,虽然已经凌晨四点,能睡几个小时也聊胜于无。
“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睡吗?”姜岁抱着棉被靠着门框,诱惑道,“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她女流氓的一面也开始慢慢展露出来。
男人把手中的枕头扔到床上,转身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你确定?”他的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
姜岁看着他的下巴,突然想起了一个不久之前发生的让她觉得有些刺眼的某个画面。
她把手里的被子塞进他怀里,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下一秒,陈佑宗感觉到自己凸起的喉结上贴上了一个软软的有些湿濡的东西,他全身上下一紧,手里的被子差点掉在地上。
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姜岁顶着两个通红的耳朵朝他吐了吐舌头,喃喃道,“怎么能让她站了这个便宜。”
陈佑宗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
真是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丫头。
他分神的功夫,自知挑了事儿的女孩已经只剩了跑开的背影。陈佑宗摸摸自己的喉结,在身侧夹着的棉被默默挪到了身前。
姜岁一路冲刺回自己的房间,门一关,纵身一跃扑进软软的被子里,激动的蒙着头从床上滚到地上。
她像一只大虫子在地上翻滚蠕动,心里地感情像是要爆炸开来一样,她想狂喊,想出去跑步,她感觉自己全身充满了能量。
过了一会儿,她消停了,趴在地上,id登陆自己的微博小号。
“男神的胸肌由我来守护:[花][花][花][兔子][熊猫]!!”
凌晨四点零六分,没有一个人回复,姜岁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感觉幸福从未离自己这么近过。
第二天姜岁起床的时候陈佑宗已经离开,冰箱贴下面压着他写的便利贴——“我走了,电话联系。”繁体字端正舒展,字如其人。
她从沙发的角落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刚按下e键,就跳出来一串未接来电。有黄路的,李田的,还有小钟的。
她想了想,先给黄路打了个电话。
“早上好我亲爱的经纪人葛阁。”冰箱里的蔬果汁取出来,满满倒进玻璃杯里。
“呵呵。”黄路在那边翻了个白眼,“我要是你哥哥早打死你了。”他刚刚开车经过蓝娱大楼的门口,下面围满了等着开门的记者。
姜岁挑眉,“我好像最近没犯什么错。”她余光瞄到茶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