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了啊。”
原母压抑着哭腔:“妈妈承担不了。”
“又不是你承担,”见妈妈哽咽,原莱也跟着鼻酸:“你放心,我一定孝顺你,不会比现在差。”
“我才不要你什么孝顺,我怕你又吃苦受罪。”原母揉揉眼睛,意外疲惫。
“我不怕。”
“年纪那么小,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她还是惦记着两人的年龄差。
原莱继续开解:“他其实挺成熟的,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哎……”总归不放心。
“妈,信我吧。”
她这般意志坚定,不屈不挠,原母只能妥协,“反正是你选的,你就放手去做吧。”
这些年,也许她真的圈禁了女儿太多。过度渴望她安居乐业,稳定无碍,不料亲手织出了密密麻麻的网罩,把她闷在里面,密不透风,不见天日,在心里深处里孤寂了许多年。
罢了罢了。
想不通也得强迫自己想通,原母心软回道:“做了就别后悔,我这还有点存款,你都拿走,去了新地方也别委屈自己,该过成什么样,就得是什么样。”
——
原莱自然拒绝了老妈的存款支援,和妈妈聊徐星河到九点多,她才又喊了辆的士赶回市区。
雨已歇止,万物清净。
路上,徐星河给她发了微信,头句就问:视频吗?
原莱:为什么要视频?
徐星河:想见你了。
原莱心道这人真是想哪做哪:我在车里,光线暗。
徐星河立即问:去哪,也不跟我说声?
原莱跟他杠上:你到学校了不也没跟我汇报?
徐星河:我在等你来问,等得花都谢了。
还玩这种斗地主老梗,原莱笑出了声:我有事回家一趟。
徐星河:什么事?
原莱:你是警察审讯啊?
徐星河:人夫查岗。
原莱合不拢嘴:哦。
徐星河:说。
原莱:回去见我妈妈了,和她说喜欢你。
徐星河:……
原莱:怎么了?
徐星河:有点紧张。
原莱:我都回来了,你紧张什么劲?
徐星河:你把我往死里夸了吗?
原莱:没有。
徐星河:说什么了。
原莱正要打字,屏幕一灭,那头已经急切地来了电话。
她笑着清了下嗓子,接起来:“喂?”
男孩声音一如往常清爽:“嗯。”
“嗯——?”
“说我什么了?”他直奔重点。
原莱收起笑,口吻随意逗他:“就说你年纪小啊,还在读书啊,还没工作啊……”
“就这些?”徐星河打断她。
“对啊,”原莱惬意地靠到椅背:“那还要说什么,肯定要如实汇报你的情况呀。”
“我学历呢,身高长相,我发朋友圈……”长年舌灿桃花的徐星河,鲜见的词不达意:“获奖的那张,你给你妈看了吗,我的小工作室她也得知道吧,虽然没工作,怎么也是个潜力股。”
“喔。”原莱已经憋不住唇角了。
“哦什么,说了没?”
“我都回来了诶。”
“没说?”
“嗯。”
“……”那边突地死寂,好半天,才递来沉闷一句:“也行吧,我以后见家长了自己说。”
“哈哈,”原莱绷不下去,笑出了声:“长辈都喜欢谦虚的,你还要搁我妈那自夸么。”
徐星河还是那个故作没精打采的腔调,“内人指望不上,女婿只能自己来了。”
“我说了——”原莱乐不可支,坦诚一切:“全说了,什么都没落下,夸的你天上有地下无的,连你游戏打得好都说了。”
“这个就别说了。”
“你不是很引以为傲吗”
“……这是我们师徒间的私人情趣。”
“走吧走吧你。”
“才说了三秒钟就赶我走?”
“哪里三秒啊,”原莱把手机放低,“都三分钟了。”
“跟三秒有区别?”
“哦,你在宿舍?”
“嗯。”
“你就在宿舍这么正大光明,嗯……”原莱顿了顿:“厚脸皮地说骚话?”
“怎么了?”对面不以为意:“他们和女朋友不都这样?”
【我们才不这样——】
隐隐约约地,耳畔传来齐声嚎叫抗议。
一定是他的室友了,原莱轻笑。
“你们能闭嘴么?”徐星河似乎把手机拿开了一些。
【徐星河你能闭嘴吗——】
又有人喊道。
【荣耀处男变身荣耀泰迪后就是不一样啊!】
“滚!”有人怒踹椅子脚,顿时一阵嗷嗷乱叫。
手机又被徐星河重新贴回耳畔,男孩在笑:“我去治一下他们,你等等,我一会给你回电话。”
【我一会给你回电话~吼~】
又是他室友捏尖了嗓门,阴阳怪气地学他说话。
“好。”答完,原莱就安静笑着摇头,感慨青春生动有趣,不由忆起大学时光。
另一边,寝室里,徐星河直接飞了本书过去,砸到吊儿郎当翘腿躺着的齐思源身上。
“你干嘛!”刺毛头瞬间竖起。
“以前你们打电话我闹过你们?”徐星河环视四下,目光如冰。
吴垠川抓抓头:“我们替你激动啊。”
齐思源抱紧自己的小被子,八卦道:“谁啊谁啊?是不是那个七岁啊?”
“什么七岁?”吴垠川瞬间精神奕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