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借着婚礼骗云中鹤那个老头回来报复他,那也只是顺便的,我心中暗暗补了一句。
云中尧虽是认定了我会打击报复,但是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这会子反悔也是来不及的,只耷拉着头坐在一旁不做言语。
我笑呵呵看着他,很是温柔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云中尧是深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忽然给他倒了茶,愣是半天没拿起吃。
把手中的喜服递给予卿,我支着袖子望着他笑得像朵花,云中尧一脸大义凛然的将茶杯拿起来吃了,我见他这态度很是满意声音温柔道:“大师兄是不是很久没有下山走一遭了?”
云中尧这回到是很果断挥挥手:“小师妹有什么事便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么,就是我眼下要成亲,渝阳城中还是有几个旧友想邀来一聚。”我声音恳切:“父母我是不指望了,也不能办个大场面,就是一起那谢花容,洛之流这些我还是想见见的。”
绕了半晌云中尧试探问道:“小师妹是让我去帮你发请帖?”
我从身后摸出自己做的几个帖子递到他手中笑得无比欢腾:“师兄真是聪明过人。”
云中尧接过帖子,看了我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大事,你若是真这么想,这一趟师兄便帮你走了便是。”
没想到云中尧答应得这么爽快,我笑眯眯从腰上拿下一个点心包递到他怀中嘱咐:“那师兄便早些启程吧。”
云中尧也不推脱起身便准备往山下走,走了几步转身过来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道:“小师妹,师傅他年纪大了,若是他回来了,你可……”
我伸手打断他的话:“师兄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见着云中尧下山的背影,予卿将喜服放下道:“小姐你真的不……”
我转过身看着予卿一脸严肃:“分寸是什么?我自小便不晓得,你且记着云中鹤回来,帮我下了他的胯子。”
云鹤山清冷了好一阵,我与予卿便也就是弄着婚礼的准备,慕止后来虽是回来了,但不知是不是出了何事,上山下山的,总在奔波。
云中鹤也不知为何没有回山中,那云中尧也没有了音讯。
午后我很是百无聊赖地支着手看予卿在药庐上挂着红绸,喜服也弄好了,我再没什么帮得上忙的事。每日便是吃饭睡觉看话本子,忽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转身撑着桌子看外面。
远远便看到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嘟嘟囔囔走过来,我一看这身影简直不要太过眼熟,下意识我就立着身子扒在栏杆上看来人。
心中一定我激动着挥舞手臂高声呼喊:“谢花容。”
正被脚下泥土弄得心烦意乱的谢花容闻声抬头看我,见着我正冲她手舞足蹈的,也不大讲究了,拎着裙子就往这里跑,脚下的绣花鞋渐满了泥土腥子。
我手脚并用地从围栏上下来想过去迎接,没料到怎么走也走不动,见着谢花容离我越来越近,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往外一扯,刺啦一声,我终是大步奔进了谢花容的怀抱中。
谢花容却是直接避开我,自顾自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到了杯茶,一边用手扇扇子一边骂骂咧咧:“哎呀,热死老娘了,顾星澜,你整个什么幺蛾子,这会子在这个山里成亲。”
她虽数落我,当时是真好久没见着外来人了,好脾气地回答她的问题:“这田园中是情趣,你个俗人。”
谢花容没一口水喷我脸上,咳了半晌道:“你和我说这是情趣?你莫不是穷疯了没钱做嫁妆吧?”
我小声嘀咕:“我这会还真是穷疯了,别说嫁妆了,这喜服都是自己裁剪描的花样子。”
谢花容啧啧啧半天很是惆怅道:“不晓得渝阳女子又得碎了多少心,慕止那么个好白菜,被你……”
“谢花容,你不是来贺喜的吧,你这是来拆婚的?”我反手夺过她手中的茶杯,斜着眼望着她。
见我神色有变,谢花容笑得很是狗腿:“哪能啊,我可是实打实带着贺礼来的。”
听到贺礼二字,我这会眼睛开始冒光了只冲着她伸手:“先拿礼过来,话我先说这了啊,什么书画文雅玩意我是瞧不上的。”
谢花容一脸我还不懂你的神色,从怀里摸出一个粉色帕子包着的包裹递给我。
我接过包裹准备打开瞧瞧,谢花容伸手拦住我很是严肃道:“这个我觉着你还是要夜里看的好。”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好奇道:“我就先打开瞧一瞧,你且帮我挡着就好。”
见我坚持谢花容也不多说,只起身站在我身侧,包裹一打开我忽然明白了为啥谢花容坚持我们夜间看这些。
果然泯华楼是个好地方,渝阳城中若是说春。宫,它泯华楼堪称是一绝。见我一脸深得我意的表情,谢花容笑得更是风骚:“哎呀,也没谁能有我这么贴心了。”
我频频点头,把春。宫收好望着她道:“往日总是话本子,你怎的今日送这个。”
谢花容一脸神秘兮兮凑近我:“这不要成亲吗?那你得洞房啊,我这不是怕你不大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了成亲了。
撒花撒花
☆、第五十章
要说我一直便觉得谢花容才是个行动派,总是能深切的与我感同身受。她若是没送我这些,我怕是还要琢磨琢磨是不是上后山偷几本师傅的老藏货瞧瞧。
说起来我是渝阳第一纨绔,不过那些我尽是纸上谈兵,真真到洞房上我很是担心被慕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