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我笑他莫不是要悬壶济世,他也不理我。
看着有点乏了,我迷迷糊糊要睡觉嘴里还惦记着南下的事:“慕止,我们还是挑个好天气走吧,云鹤山也是呆着腻歪了。”
慕止给我拢了拢被子:“都听你的。”
我伸手搂了搂他的脖子,往他怀里又钻了钻,闭着眼入睡。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已经凉了许久。我懒懒地倚在床栏上看着予卿端水进来,估摸是见着我的神情不大对,试探性问了几句也不说话。
我起了身子,吃了早饭便道树下躺着,眯着眼,脑中闷得慌,总觉得要不大顺畅。予卿沏了一壶菊花茶给我压了压神,我才半梦半醒的养神。
隐隐约约听着谈话声。
“小师妹身体不适?师傅来瞧过没?”
“昨个还给小姐把过脉,没说什么,许是秋天有点乏了,这会子才眯了会。”
“我这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姐怕才是休息,你……”
我悠悠睁开眼,瞧着云中尧一脸关切神色,出声打断了予卿的话:“师兄,你有什么事且说,我这会就是精神头不大好,没事的。”
予卿见我从凉榻上起身,沏了一壶茶递到我手上,我接过来,看着茶盅里泛着香味的纯白色花瓣重复:“师兄,你说吧。”
边上云中尧吞吞吐吐开口:“前几日,我下山途中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当朝右宰相这几日要被斩首,头颅将悬于城墙之上示众。”
“砰”茶杯碎了一地,热茶渐满了我的裙子,予卿慌乱的拿着纱绢给我擦拭裙子上的茶水,我摆了摆手确定道:“师兄,你可听清了,是大庆当朝右宰相?”
云中尧见我如此反应一脸难色:“我当时也吃了一惊,特地又追上去问了问,确信才敢给你说的。”
我手心开始泛出冷汗,大庆当朝右宰相,慕止的祖父。
脑海中忽然便想起慕止近来的神色,心事重重,却又不愿同我说道。他虽一向是冷心冷情,也从未向我提及过祖父的事。我感觉可能二人之间是有所间隙,但他们二人终究也算是相依为命血浓于水多年,一个本该儿女承欢的年纪,却是落了这么个羞辱人下场。
我虽是和慕止一处存了要归隐山中的心思,但是若真能如了我的愿,只怕我们一早便不在这云鹤山中了。这回到是好,也算是断了我的一点痴念,绝了那些不大可能的念头。
想着我拿着茶壶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笑意盈盈:“这样么,我一早也是晓得的,心中只是还没个分寸,难为师兄又过来说一趟。”
云中尧仔细看了看我的神色,没瞧出什么破绽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才好,小师妹你一早就晓得,那我就放心了,好好宽慰宽慰慕止,我便先走了。”
我点头看着云中尧走远,又坐回榻上,拿出茶杯出神,只见水有些凉了吩咐予卿再去烧水,予卿拿着茶壶欲走转过身子道:“小姐,你,莫要逞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为什么更新这么早呢?
没理由,好吃开心。
星澜:我不想回渝阳
季揽:来啊,我在渝阳等着你回来
慕止:不回去
星澜:祖父怎么办?
慕止:没有祖父
☆、第五十五章
夜里,予卿伺候我洗漱好,被我骗回了房。我就着一盏旧油灯不知看了多久的话本子。可惜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只看得头一阵晕乎乎的,默了片刻,将话本子一甩,自顾自躺着。
慕止今夜到是真的回来得晚,我倚在床上脑海中尽是我这两年同他在山中过的日子。慕止他虽是冷淡,对我却是极好的。我不知旁人的夫君如何,但无论怎样他也必定是夫君中出挑的。
如今,慕止的祖父在渝阳遇难,按他那个性子,定是看不出来什么。这事若是我不提及,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倒不是不信任,而是我这么巴巴只求和他浪迹天涯,而他又是定不会拂了我的意。
满脑子正在乱想,一双眸子落在我面颊上,我微微有点吃惊,回过神看着是慕止,勾了勾唇,从被子中伸手出来抱他。
他替我按了按被角,任由我的手落在他的脸上,声音喃喃:“还没睡?”
我乖巧地摇摇头,迟疑了半晌低声道:“慕止,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明日便启程南下好不好?”
那双深井般的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眼角眉梢尽是宠溺,将我的手又放回被中。自从慕止身上寒毒除了,手上便时常是温热的。我反手握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追问:“好不好?”
他玉白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我的脸颊:“好”
我手上一用力,借着慕止的力道起身,坐直看着他,用指尖画他的眉骨到眼角到唇瓣,慕止看着我,不出声。
直到我搂过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那股清冷的味道顺着我的呼吸而下,带着急促和抑制不住的yù_wàng。
慕止在我脖间踹息,声音断断续续:“星澜,你。”
不待他说话,我勾着他脖子的力道更重了些,他不妨和我抱了个满怀,彼此的心跳似乎连在一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又妖娆:“慕止,我想同你要个孩子。”
火烛缭绕,一室靡靡。
昨夜折腾到很晚,白日里我兴致勃□□身指挥着予卿同我捣腾行李,慕止吃过早饭帮着出去安排马车。
不到晌午便是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