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绪坚决地告诉他,这些担心都没有意义。
两个人之所以相爱,是因为就是那两个人,不讲道理,无可替代。
温尔突然感到一股羞愧的情绪,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别绪,却知道自己此刻决不能放弃逃避。
想了好久,温尔打出一记致命的直球:“我的意思是,这些条件你都能接受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嗯?”别绪瞪大了眼,期待成真,久久不能回神。
他向往这个答案太久,突然得到肯定的回复,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别绪赶紧连连点头,看着温尔,一颗心像浸了柠檬水,酸酸涨涨的,又像是被捞起来放在暖风机底下吹着,又绵又软,暖呼呼的。
这个人真是没谈过恋爱,单纯得冒着傻气,把喜欢当做交易一样,认真地称量,斤斤计较,却是怕买家亏本,赔钱也要做到童叟无欺。
别绪风马牛不相及地叹一句:“你真是不适合做生意。”
没等温尔反应过来,他突然举起手机,揽过温尔的肩,说:“来,笑一个。”
温尔下意识地摆出一个很傻的微笑,和别绪英俊的微笑一起,“咔”地定格在镜头里。
别绪迅速换好壁纸,美滋滋道:“正式恋爱的第一天,纪念一下。”
温尔不知道谈恋爱和平常相比有什么不一样,但两人默默无言地喝着茶,第三次默契地抬头,交换了一个傻笑后,温尔后知后觉地,似乎体会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一壶茶已经见了底,温尔上楼看了看温雅的情况,见她还稳当地睡着,稍稍放下心。
看来温雅喝了酒虽然爱闹,睡着后还是很乖巧。
温尔从房间里退出来,准备给妹妹熬醒酒汤。他把白菜西红柿切得碎碎的,放进紫砂煲,加了水,定好时间,大功告成。
别绪跟在身后,得意地指着那锅汤道:“这种醒酒汤,我喝过!”
“给你做的那次是我第一次尝试,似乎做得还行。”
“何止还行!非常非常木奉!”别绪竖起大拇指,“毕竟是我男朋友亲手做的!”
温尔还没适应“男朋友”这种称呼,浑身一颤,左顾右盼地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他一把揭开紫砂壶的盖子,探头过去仔细看了看,仿佛这锅汤在三分钟内会发生多大的改变一样。
别绪看温尔羞涩的样子,更忍不住要好好逗他。
他锲而不舍地把脑袋跟着伸过去,凑到温尔耳边,很讨厌地揭穿道:“害羞了,男朋友?”
正是盛夏,家里温度调得低,风口下呆久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阵发凉。
别绪这口热气呼在温尔颈边,激得那一小块敏感的地方迅速泛起一层j-i皮疙瘩,并向其他部位延伸。
温尔反水摸到后颈,那小团s-hi热的气流还没散,顺势钻进他的手掌,缠上他的五指,迫不及待地要与他亲密。
掌心似乎烧了起来,空调的制冷在此刻完全不起作用,温尔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徜徉在一股暖流里,比毒日和煦,比暑气灼心。
不知道为什么,别绪连哈一口气,都能弄得这么暧昧。
温尔慌忙从别绪的气息里挣出来,动作迅速地泡上一壶茶,把人赶回桌边坐好,自己坐在他对面,与别绪拉开距离。
别绪被温尔连推带搡地安置在对面,也不恼,还很开心得意的样子。他悠悠地把玩着茶杯,一双眼睛就像粘在了温尔身上,肆无忌惮地看着,还时不时闷笑两声。
温尔被他看得无法,低下头去,羞涩中夹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欢喜。
他发觉自己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别绪的男朋友”这个设定,但他对恋爱的概念,还是很懵懂。
温尔这样想着,偷偷摸出手机,趁别绪没有察觉,开始搜索“怎样成为一个好男友”。
很可惜,搜索结果都是泛泛而谈,甚至提到了“提醒女朋友多喝热水”这种连温尔这个万年单身狗都听说过的雷区。
别绪自从被温尔盖戳承认,就粘人得紧。见到温尔居然罔顾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反倒一个人低着头,很是自得其乐的样子,十分不满。
他在对面观察半晌,卖萌撒娇的表情做足一整套,但温尔竟还不抬头,没有丝毫反应,忍不住怀疑自己之前是幻听了,这分明不该是男朋友应有的待遇。
他眯了眯眼,倏地凑过去,一手压着温尔的肩,另一手顺着温尔的手臂,滑到他的手腕上,然后五指一翻,托住温尔的手背。
别绪把温尔拿着手机的右手整个包了起来,用比牵手更宣示主权的姿势。
他故技重施,贴在温尔耳边,用气音问:“看什么呢?”
温尔全身一抖,急急地锁了屏幕,但别绪还是一眼看清了。
他今天刚得了皇令,十足地无法无天,坏心思地一字一句念道:“怎、样、成、为、一、个、好、男、友。”
温尔尴尬地无以复加,肾上腺素急飙,热血冲上脑门,马上就要轰地炸开,或者干脆晕过去了事。
他这行为就像刚入职的小白,在大老板眼皮子底下搜索“如何成为一个好员工”一样。说是献媚,但目的单纯,说是天真,又傻气地过了头。
别绪还压在他头顶,感受到温尔瞬间上升的体温,赶紧给他降火。
“男朋友嘛,随意就好,像之前一样相处就行。”
他想到什么,突然色气地一勾唇角,声音轻飘飘地从温尔的头顶落下来。
“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