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可呼啸着的寒风却依然没有停下,甚至隐隐更甚了起来。
六点的铃声一响,所有士兵全部呼啦啦的再次下楼,集合在了训练操场上。
他们在小跑路过聂然时,一个个都瞅着她,眼底有嘲讽的不屑的还有担忧的,当然担忧的自然是古琳和方亮了,方亮一晚上几乎没睡,以他对聂然的了解,她是不可能低头的。
可如果不低头,这事就真的陷入僵局了!
他忧愁地看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聂然,无奈的跟着队伍去集合。
而最后一个跟上来的是季正虎,今天是他做值班教官。
早上紧急集合的事情他多少已经有所耳闻。
敢当面顶撞,并且不服从教官命令,这个女兵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安远道只是让她罚站,季正虎觉得还便宜她了!
只罚站结束后,到时候自己非要让她跑个负重越野十公里才行!
他冷冷地看了眼被各种眼神洗礼过后还能淡定依旧的聂然,然后大步走开,开始出早操。
没过多久,训练场里传来的呼呼喝喝的教官怒骂声,以及那群士兵们的连吃带喘的气息声音,聂然站在原地,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别他们所影响。
半个小时的早操结束,所有人都回去整理内务时,严怀宇和古琳那些人还没凑近,就听到季正虎一声怒吼,于是只能再次折返回寝室大楼。
整个白天所有班级都在热火朝天的加紧训练时,只有聂然一个人冷清地站在那里。
严怀宇他们几个打算趁着午休的时候去看看聂然,顺便送点吃的时候,结果自己的馒头都还没吃完,就被季正虎他们带出去又一轮新的耐寒测验了——负重游冬泳!
“靠,这季正虎是疯了吗?自己的士兵被一班欺负成这样还不吭声,简直没人性!”严怀宇放下才吃了一口的馒头,怒气哼哼地道。
“季正虎是不会管这档子破事的,他只会训练我们,其他的他从来不管。”在季正虎的一声命令下,乔维连忙将手里的汤碗放下,。
“说到底他自己也看不起六班。”严怀宇撇了撇嘴地道。
身旁的马翔皱巴着自己的胖脸,憨憨地道:“也不一定吧,说不定季教官在心里默默的担心。”
严怀宇很不屑地嗤了一声,问乔维,“你信吗?”
乔维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信!”
三个人正说话间,耳边再次传来了季正虎的怒斥:“都耳朵聋啦?赶紧集合!”
瞬间,六班全体在食堂的大门口集合了起来。
没两分钟,所有人穿着厚厚的军厚装,一路朝着后山的山涧的湖水跑去。
而其他班的人则安静地在食堂里吃着午餐。
“你是不是还漏了一个。”陈军指了指玻璃窗外,离食堂不远的训练场上那抹一动不动的迷彩身影。
“哼!饿上一天死不了的!也好让她永生永世的记着,什么叫服从!”安远道看了眼训练上场的聂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整整一天,聂然所站的地方就像是个禁地一样,没人敢踏入,她就这样站在那里,倒也是悠然的很。
天色很快就再次降临了,所有班级的人都已经去教室上军事训练课程,晚上的训练场安静一片。
此时安远道刚把一班的人带回来休息,看道聂然还站在那里后,这才就地解散了一班的人,双手负背,姿态闲散地朝着聂然的方向走了过去。
方亮和汪司铭两个人见安远道走过去,脚下的步伐不由得放慢了些许,想要看看情况。
“不知不觉的天都黑了,一天没吃饭,饿了吧。”安远道站定在了聂然的面前,笑得很是欠扁,“怎么样,服气了没?”
聂然站在那里,神情平淡地回了他两个字:“不、服!”
安远道的笑容一僵,随后露出了森森怒容,“好,有骨气,我倒是看看你的骨气是不是比钢还硬!”
说完,气冲冲的就朝着食堂走去。
不远处的方亮看到安远道走后,聂然还站在那里,就知道聂然没认错。
“唉……这可怎么办。”他忧愁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有点后悔当初让聂然进来了。
凭她那桀骜的性子,这不是让她在这里活受罪嘛!
方亮想上去劝几句,结果却被一旁的汪司铭给拉住了,“教官刚看上去很生气,你小心被殃及池鱼。”
“可她要怎么办啊。”方亮看着训练场上的聂然,眉头皱得都快要打结了。
“放心吧,一晚上不会怎么样的,我们训练的时候趴在野地里可是三天三夜不能动弹的。”汪司铭看了一眼训练场的聂然,半拽班拉的把方亮给带走了。
空旷的训练场上又只留下了聂然一个人。
呼呼的寒风又吹了一夜,没有了半夜的紧急集合来打扰,她就站在那里闭目养神直到第二天天明。
她现在必须要把时间拖得越长,闹得越大,才行!
一如往常的六点出操训练,六点半整理内务,七点吃早饭,七点半准时开始训练,午饭时间季正虎还是把六班的人提前带走训练,本来想午休时间偷偷给聂然藏得馒头被馒泡在了冰水里直接烂了,气得他牙痒不已。
终于到了第三天的中午,严怀宇实在是憋不住了,原本他看到聂然和安远道杠起来还挺乐得其成的,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挪动,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再这样下去,聂然非倒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