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士兵看着聂然这样对待一个人,心里头也一个个微微发寒了起来。
他们这群男兵严刑逼供一个人最多的就是打一顿了,或者是几个人一起连续不断地胖揍一顿了,可没想到聂然比他们更狠,倒挂着给人放血。
整个人的身体因为倒挂而遭受到压迫,从而导致鲜血在压力之下源源不断的从伤口流出,既变相的折磨了人,还不用担心伤口会不会时间久了而凝固,真是一箭双雕啊。
这个聂然在2区里面一直都是那么的安静,可结果做起事来比他们这群男兵都狠。
现在他们才彻底相信那个预备部队的女兵说的话,她是真的杀过人。
2区的士兵们就这么站在那里,他们看着聂然把玩着军刀站在一边,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似乎很满意那个海盗被倒吊着样子。
随后她扭过头看向了已经被自家大哥那样子吓傻的手下,微笑地问道:“怎么样,你要尝尝吗?”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可那话语里散发出来的气息阴戾的让人背脊骨一阵阵的发寒。
“不,不要!”他看见自己大哥像是一只待宰的动物一样倒挂在那里,心里头骇然的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绊倒了石头,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他仰着头看着聂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魔鬼一样。
山间的风吹起,凉得让他一个战栗。
“那就说吧。”聂然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看着他。
那名手下又吞咽了口口水,“我……我……”
“不许说!”海盗看见他开口要坦白,直接怒声地打断。
自己都已经遭受了这种痛苦了,没道理半途而废,他就不相信这群士兵真敢把自己的血放干!
他们是兵!
是兵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闭嘴!”严怀宇顿时一拳砸在了海盗的肚子上,那一拳砸的挺重,疼得他整个人蜷缩了起来,脸色更是涨红了几分。
聂然神色不变地缓缓蹲了下来,她冷冷的扯出一抹笑,“你只要肯说,我就放了你。”
她的指尖上锋利的军刀在转动着,冷冽而又锐利的光芒在那名手下眼前闪动。
那名手下好怕下一秒这把刀就以迅猛的力道扎向了自己。
“但如果你不合作,我就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她语气徒然一沉,那锋芒锐利的尖刀直逼他的眼睛。
“啊——!”那人吓得浑身一颤,连躲都来不及,只能下意识的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并没有感觉到意料之内的疼痛后,这才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细缝,却看到冰冷的军刀依旧停顿在了自己的眉心不过几毫米的距离。
“说还是不说?”聂然冲着他浅浅一笑,那把军刀已直接扎在了他眉心处。
锋利的刀刃戳入了皮肤里,一缕极淡的血丝缓缓地流了出来。
那名手下本就被吓得够呛,这眉心的突然疼痛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后,内心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他脸色煞白地坐在那里,惊恐得连都不敢动一下,就怕聂然一个力道不准直接将军刀插入了他的脑袋里。
聂然听到了这番话后,这才松开了手里的军刀,手腕轻轻一转,那把锋利的军刀已经收入了她的手中。
那名手下一看到那把军刀被撤掉后,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但一抬头接触到了聂然那冰冷的眸色后,他不敢再继续浪费时间,的方向后,立刻说道:“我是……是被大哥偷偷派出去的,说是想办法取得这些当兵的信任,然后把他们带入陷阱里面去,可问题是这些当兵的就是不肯跟我走,非要上这座山,这……我也是没办法,这才用大哥的第二套计划,在路上留下记号,让大哥伏击。”
“那是谁告诉你,这群当兵的要来剿灭你们?”她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军刀,问道。
那名手下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也是今早上才被大哥派出去的。”
“真不知道?”聂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只一眼哆嗦的那人心头发寒,苦着脸说道:“真的不知道。”
聂然这才站了起来,走到了那名海盗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嘲笑地笑意,“保密性做的不错啊,连自己的兄弟都不知道。”
她刚才躲在队伍的后面明明听到那群海盗笑称这群兵蛋子太傻,在海岛上迷路竟然做这种记号。
所以,很明显这群海盗并不知道自家大哥的全盘计划,以至于错认为这些记号是这群士兵留下的。
这个人倒是挺小心翼翼的,连下任务都是比部队先那么一步才发,但这也恰恰说明,2区部队有内鬼,而且那个内鬼的等级很高,能够全盘知道这一系列的作战计划,不然这名海盗不会掐着点下命令。
“你别妄想从我这里套出任何的话。”那名海盗此时的脸色已经平缓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涨得通红,但这也意味着血液已经流失了不少,说话间的语气也虚弱了几分。
聂然笑了笑,对着其他的士兵说道:“行了,把他挂在这里吧,我们走。”
顿时,那名海盗一愣。
同样惊讶的还有严怀宇。
“啊?那预备部队怎么办?”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预备部队的失联,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万一真的是全军覆没怎么办?
“预备部队不会有问题的,他想独自做大就不会把计划说给那群